酋德心中终于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烈布运用的计策,让阿布托暗中联结英吉佯装谋反,利用缇班对自己夺妻之恨和恐惧迫其谋反,在降罪缇班,诛杀英吉,真可谓一箭双雕!
天,已经蒙蒙亮了,祁妃的脸色苍白沒有一丝的血色,她安静的坐在那里,异乎寻常的平静,她转过头,露出妩媚的笑容,“茶都凉了,酋德,谢谢你,听我唠叨了一夜,我很久沒有跟人诉说了,心中心头倒是很释然,这一天我早已经料到,只是沒有想到会这么快,天亮了,你赶快回去吧,免得被人发觉,烈布知道你來我这里会怪罪于你的。”
酋德沉吟着。“娘娘,您有什么打算呢?”酋德起身,迟疑的问。
“打算?”祁妃含笑起身,“事到如今,我除了等死还能怎样呢?只可惜,我跟缇班从此咫尺天涯,生不如死,缇班为了我一直未娶,我有负他的情意,如再有來生,我愿意嫁他为妻,终身相守。烈布,好狠心的烈布!”
祁妃吸了吸鼻子幽幽回神,轻轻拍了拍酋德的脊背,“酋德,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看出來,你不但是一个容貌出众的美少年还是个忠肝义胆的侠士,也难怪烈布对你欲罢不能了,不过,烈布凶残冷酷,野心勃勃,你也要为自己多多打算啊,去吧,不早了,切莫让烈布猜疑你。”祁妃柔声说。
“娘娘,”酋德站定,像是忽然决定了什么,他目光郑重的看着祁妃,“您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你还年轻,应该有很长的未來,娘娘,酋德愿意帮助你脱离苦海,重见天日!”
祁妃的眼中迸发出惊喜的泪光,她疾步向前,张开手臂一把抱住了酋德,失声痛哭起來。酋德叹口气,用臂膀轻轻环住眼前无助悲戚的美丽女人,轻轻抚了抚她的脊背,轻声安慰,“不要伤心,娘娘,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很睿智的女子,你怎么可以轻易放弃,你曾经帮助我除掉了明熠,我相信你也会想出办法解救自己,您再想想,或许还有生机!”
祁妃抬起头,如水的目光盛满温柔,她凝视着酋德,柔美一笑,“谢谢你,酋德,你能來我已经很感动,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安危在让你陷入危险之中,我不能那么做。”
酋德摇头,坚决的看着祁妃,“娘娘,不要担心我,您现在的安危比我更重要,我对烈布有救命之恩,我相信他不会杀了我,只要能帮助你重见天日,我愿意冒险,您有什么办法吗?”
祁妃微微蹙紧眉头,她似乎思索着,良久,她转过头拉住酋德的手握在手中,“酋德,你真的会帮助我吗,办法或许有一个可以一试,只要能救出缇班,我愿意跟他远走天涯,永远离开兰陵。”祁妃惶惑的凝视着酋德。
酋德微笑轻轻点点头。
“如有來世,若曦愿意当牛做马,报答你的恩德!”祁妃忽然跪在地上,砰然给酋德磕了一个头。
万万不可!酋德惊慌,连忙俯下身扶起祁妃,“娘娘,您万万不可行此大礼,酋德愧不敢当,能让你跟心爱的人脱离苦海长相厮守,我冒些险危险也是值得的,天色不早,娘娘,不必多言,你有什么计策不如赶紧告诉我,我们快快商议一下!”
。。。。。。
酋德回到自己的屋中,天已经大亮,他静悄悄的爬上床,盖上被子,瞪大了双眸,静静的思索着。
门忽然开了,巴图一阵风似的闯了进來,他掀开帷帐,一屁股坐到床边,凑近了酋德,两人很近的眼对着眼,“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啊?我都急死了。”酋德慵懒的翻个身,也不搭言。“喂喂,如果我沒有猜错,祁妃现在情况不妙吧,是不是找你说情啊,你可别犯傻啊,大王因为这件事正气儿不顺呢。”
咳咳!两声闷重的咳声,巴图跟弹簧一般站了起來,快速挂上了一脸的媚笑,“大王,您,好早。。。。。。”巴图赶紧施礼,退缩着向门口移去。
烈布撇眼,“你溜什么,我会吃了你吗?你是不是又唧唧喳喳的跟酋德聊了一晚,我说你们怎么总有那么多话说啊?”
“沒沒,大王,我这不,喊他过來吃早饭的,”巴图嘟努着缩缩头溜了出去。
烈布夹裹着一股冷风已到近前,酋德赶紧阖上眼睛装睡,厚重的压力慢慢靠进,男人的灼热吹拂脸上,酋德使劲闭着眼,睫毛却不大听指挥似的,越是紧闭越是颤动的厉害。
呵呵,烈布一笑,“还装,以为我看不出來吗?你醒着,你跟巴图怎么那么有话说,跟我就闷葫芦似的,我让你装!”烈布的手指伸向酋德的腋窝,酋德呀的一声挣开了双眼。
“干嘛?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酋德狠狠的白了烈布一眼。
睡觉?烈布直起身体,指指脚下,“睡觉还穿着鞋子做什么?”
啊,酋德一惊,刚刚进门的时候由于紧张上床竟然忘记了拖鞋,酋德不理烈布自顾自的转过身子,打了一个哈欠。
酋德感觉双脚被轻轻抬了起來,烈布为他脱下了鞋子,把一双脚放进被子里,“巴图这小崽子,现在越发的沒有尊卑了,连你穿鞋子睡觉也不管了,看我不赏他几板子去!”
“哎呀,你要赏谁板子,这宫里我就跟巴图熟络些,不然我跟谁说话去,那些侍从都是见风使舵的混账,当初那一个不是给我白眼,欺负我,我才懒得理他们,我不在乎巴图跟我絮叨,你在乎什么!”酋德爱理不理的数落。
嘿嘿,烈布不但不气竟有些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