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个剑谱,最后胡医生决定花二十块钱从手上借回去研究研究,当天就还我了,表示要退回二十块钱,被我当场拒绝。他临走的时候告诉我,这本是江湖术士骗小孩子用的,叫我千万别信,否则到时候走火入魔就是神仙也救不了我。
第二天,我和妹妹就去三中报道了。虽然上次闹出了很不愉快的事情,但是走访之下,依然没有哪个学校肯收我们。而教导处的张进喜通过招财的老爸一直都摆低姿态走访我们,最后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我妈妈还是很无奈地把我们送到了三中。虽然我知道如果以她的另一个身份,把我们送进更好一些的学校也不是很难的事,不过她可能真的有什么苦衷吧。
我拉着琳儿出门之后就叫上了招财进宝他们一起,四个人可以说是欢欢喜喜地上学去了。从口袋巷出来从新民路往东都走个一百米就是上次我说的最繁华的地摊街——西虹路,也是三中的后门所在。不过,他们是不会让我们走后门的,所以还要往东走个两三百米拐到贤德路往南走一百多米才能到三中的大门口。
我和妹妹算起来应该是第一天在城市里上学了,所以也比较兴奋。经过路口的诊所的时候,胡医生还是一如既往地穿着背心短裤套着白大褂汲着拖鞋,很帅气地坐在诊所门前的台阶上忧郁地吸着烟,看见我们过来的时候,举起手大声地说道:“哟,少年,终于上学了啊!”
除了我们以外,口袋巷里还住着很多外来务工的农村人,他们的子女基本上也都是在三中就读。所以他这么一说的时候,顿时就有两三个从农村来的小女生低着头加快了脚步从他的诊所前面小跑了过去。
“被当成了无良的怪黍叔了!”胡医生有点石化地自我嘲笑道。
我们四个今天开学都还很兴奋,嘻嘻哈哈地走到了他的跟前。“胡医生早!”
胡医生瞄了瞄我本来应该要恢复的手,打了个哈哈说道:“好,好!”
他别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无非就是让我别多事别暴露自己。
我对着他抬了抬还打着石膏的手,扬了扬眉毛:我的手都被你绑成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这样,擦肩的瞬间我就和他来了这么一个短暂的交流了。
一路上有很多像我们这样的学生,或单骑或者三三两两结伴而行,随处都能看见年轻飞扬的脸上写满了兴奋。
就在我们走过西虹路口的早餐摊子的时候,招财叫我们等一下,他去买点豆浆和包子。他的妈妈可没那么勤快地起来煮早餐给他们兄弟吃。
于是我和琳儿就在路边的小桌子边上等着,这个时间是上学上班的高峰期,而三中五中就在附近,所以有很多的学生上学的时候都会经过这里,也有少部分的上班族也会在西虹路口的公交车站等车,因此也形成了一个很繁荣的早餐商业圈。各种卖早餐的应有尽有,有骑着三轮车卖包子油条的,也有在路边摆几张桌子卖点炒粉拌面的,还有就是高档一点比如安德鲁森这样的糕点店卖面包和牛奶的。
我看到很多学生基本上都从这样的一些小店里买早餐,有的就在小店提供的座椅上慢悠悠地啃着;有的则是低头赶路,一边疾步地走着一边还啃着有条;有的则提在手上等到目的地了再吃或者是坐上车了再吃。
这个时候我看到有几个五中学生模样的人从西虹南路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当时我就有种预感:这几个不是什么善类。
果然他们几个吊儿郎当地走近之后突然毫无征兆地冲了过来,什么都没说直接很嚣张地踢翻了摆在行人道上的几张桌椅。
而我和琳儿当时就站在路边,就有这么一张桌子掀翻的时候朝着我们砸了过来。
我当时早就注意到他们了,所以有所准备,桌子翻过来的时候我一脚踢了回去。
不巧,掀这张桌子的人就站在后面被我自卫踢回去的桌子打中了大腿,趔趄了几步摔倒在地,同时他还大叫了一声:“老大,有人打我!”
他这一叫立马吸引了其他几个学生朝着我围了过来了,其中一个头发颜色染得很金黄的人歪瓜裂枣地拧着脸:“敢打我小弟!”说着他甚至连解释都不给我解释就直接抬脚踹了过来。
不过这一脚踹的可是一点水平都没有,破绽实在太多,就这种资质也能当老大的话,我都能统领黑涩会了。
我不想惹事,刚才也是因为他掀翻桌子的时候朝着我砸过来我才处于本能的自我防卫踢开的,不过时间那么短,我怎么可能掌握被踢开桌子的方向,是吧?所以不关我的事,是他先惹我的。
但是这个小金毛完全就是不听我解释啊,而且一上来就拆人家的摊子,这种人十之**不是什么好货吧。我也懒得解释了,侧身躲开那一脚之后,顺便抬脚在他的另一脚的膝盖上轻轻地踹了一小脚。这是咏春拳术中最直接最实用的搏击术之一。
所以我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根本就没什么武功底子,无非就是拼着一个狠字,当他踢过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是极度的不平衡了,所以我只需要适当地使点力气,他就摔倒在地了。我这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要知道他的破绽实在太多了,搞的我差点有点手痒,想贴身上去,一拳打飞他。
我一脚踢倒了小金毛之后,旁边的三人先是一愣,不敢冲上来。
他们往往都是凭借着人多欺负人少来壮胆,所以碰上真正的高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