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楚襄王至死也不知道,向他自荐枕席、与他缠绵十二夜的所谓巫山神女,其实并非真正的神女仙子,而是就在巫山中学道修行的一个姓孟家族中的小女儿,名叫孟瑶姬,因为容光绝世,宛如神女仙子,所以家族中人就都称她为巫山神女。孟瑶姬自幼聪慧,修习道术一日千里,为家族中的翘楚,是以虽然年纪还不到二十岁,却已被奉为族长。
“当晚孟瑶姬正在追踪一只已经修炼一千五百多年的白狐,想得到它的内丹,没想到却被楚襄王抢先了一步,无意中吃了白狐的内丹。孟瑶姬恼怒异常,却又无可奈何,因为内丹一被凡人吃掉,立即化入血液,就算把楚襄王杀死,剖开他的肚腹也取不出来了,只有与其交媾十二次,通过采阳补阴,才能把已经化入血液骨髓的内丹精华都采吸出来。于是孟瑶姬这才说自己是巫山神女,自荐枕席,与楚襄王一连**交合了十二夜,尽得内丹精华,然后不辞而别,再不与楚襄王相会见面。
“楚襄王根本不知道白狐内丹的真正神奇之处,只以为能够延年益寿,但孟瑶姬却知道,服食了白狐内丹,再佐以奇术修炼,就可以得道成仙。所以,孟瑶姬从楚襄王体内采得白狐内丹之后,就裸身钻入一条比水桶还粗、通体透明的巨蟒体内。她得了白狐内丹,就已经可以长生不死,再让家族中人每年挖取十二颗活人心由蟒口送入巨蟒体内,她在巨蟒体内每个月的月圆之夜吞食一颗人心,以增加内丹的功效,助长道行。如此这般,经过三千年之后,她就可以得道成仙,白日飞升了!
“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孟氏家族在巫山腹地这个山谷里,费尽移山心力,建造了一座阴魂镇,并且炮制很多阴奴繁荣市肆为他们劳作服务,就是要世世代代在此修道炼丹,实现得道成仙的梦想。现在孟瑶姬终于能够假以时日把这个梦想实现,孟氏家族中的人自是要不遗余力地给她抓人挖心来血祭了。
“虽然在巨蟒体内的孟瑶姬可以长生不死,可家族中别的人却道行都很浅,也没人服食过白狐内丹,还是要自然死亡的,但孟氏家族中人都宗教般虔诚,坚信三千年后,巫山神女孟瑶姬一定会得道成仙,让整个家族鸡犬升天,是以一代人死了,下一代人继续每年血祭神女,从不间断,直到今天!
“从战国时期到现在,已经两千多年过去了,可想而知,一代又一代的孟氏家族已经为血祭神女残害了多少人!不过,孟氏家族中的人因为血腥修道,世世代代隐居在这个隐蔽的山谷阴魂镇里,除了每年派我这样的所谓‘勾魂使’出去抓人回来血祭神女外,从不与外人往还,更不与外人通婚,连阴奴们也是如此,都在本族中婚配繁衍后代,所以人种一代比一代差,数量也一代比一代减少。
“到了孟婆婆这一代,竟然只剩下了她一个女子,再没有男人可以婚配繁衍。如果不是你们说,我还以为阿杨和阿柳真是孟婆婆的亲孙女呢,原来她们竟是孟婆婆把她们父母血祭了神女之后留下的遗孤!看来,我十有**也是和阿杨、阿柳一样的了!”
这一番话说得周南等人都是目瞪口呆、舌挢不下,都觉有关巫山神女的传说已是荒诞不经,而这个故事更是诡异离奇,令人难以置信,但是听卞杉杉言之凿凿,又不像是骗人的,莫非真有其事?
于少龙惊怔了片刻,突然“啊”的一声,说道:“卞杉杉,你最后说:‘看来,我十有**也是和阿杨、阿柳一样的了!’显然是相信我的话了,那为什么你……你还要帮孟婆婆把我们血祭神女?难道你真的已经变得不分是非黑白,不变敌友亲仇,无可救药了吗?”
卞杉杉哼了一声,说道:“我说我十有**是和阿杨、阿柳一样,但这只是揆情度理的推论,也有万一不是的可能。毕竟时隔多年,阿杨和阿柳又已身死,当年的事实真相谁也无法说清道明了。所以,我不能单凭你们的一番说辞,就与养育了我二十来年的孟婆婆反目成仇,倒戈相向。不过,我虽然不能去诛杀孟婆婆,但也不会再伤天害理地帮她出去抓人血祭神女了!”
于少龙道:“那……那你打算怎样?”
卞杉杉双目直视着他,缓缓说道:“我不再去帮孟婆婆伤天害理,自然是要逃出阴魂镇了。当然,你们都是我拐带到阴魂镇里来的,我也可以带你们一起逃出去。不过,要想让我拔除孟婆婆射进你们膝弯内的梅花针带你们逃出去,却有一个条件!”
于少龙道:“什么条件?”
卞杉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一字字地说道:“你必须娶我为妻!”
于少龙叫道:“什么,娶你为妻?”惊得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来。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卞杉杉居然会提出这样一个条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其他人也都又惊又异,不知卞杉杉怎么会提出这样一个条件。
周南看了看吴浣纱,又看了看张慕然,脸现坏笑,虽然没有说话,但心中却想:“阿龙啊阿龙,你可真是命犯桃花,又交了桃花运!不过这桃花运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吴浣纱和张慕然都和你要死要活的,已经够难缠的了,现在又来了一个更加难缠的卞杉杉,我看你小子最后怎么收场!”
卞杉杉仍然直视着于少龙,缓缓说道:“怎么,我提出这样的条件你感到很惊讶、很奇怪吗?没什么奇怪的!要知道我有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