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弘旭走到礼堂大门边,脸色有些阴沉,他望着礼堂大门的把手,犹豫了下,收回手臂,转身瞪了一眼那个在自己这几步之间,变换了十几个位置的侍从青年。
伪装成侍从的青年和善的笑了笑,怡然不惧的直视陈弘旭,似乎对他能够觉察到把手上的小把戏并不意外的样子。
陈弘旭呼出口气,压下心中立马破门带走薛喜的不切实际想法,转身朝这名伪装成侍从的青年走去。
周围来观礼的勋贵见陈弘旭走来,表情大骇,惊叫连连,现场一片混乱,到底都不是笨人,事到如今他们如何还不知道今天那么大的阵仗,就是因为范家大纨绔以及面前这个暂时还不知道底细的青年。
鸡飞狗跳一阵,现场酒杯食物散落一地,这种神仙打架,谁敢无关紧要的置身事外拿着酒水在旁边装腔作势的观赏?
伪装成侍从的青年一脸无辜,直到陈弘旭离他只有五六米远的时候,才摊了摊手,笑道:“你既然敢先来找我?柿子还得找软的捏,看来你眼力确实不咋滴。”
陈弘旭在离侍从五米左右的居然缓了缓步子,直视他的眼睛,疑惑道:“地仙一脉不都是在名山大川之间寻龙点穴,怎么也来趟这浑水?就不怕传承就此断绝?”
伪装成侍从的青年眼孔一缩,不知道是因为陈弘旭道破他的身份,还是因为陈弘旭危言耸听所导致。
地仙,寻龙点穴,望山观气是这一脉修行者的入门手段,修为高深一点的捕抓龙脉提深自己实力也不是难事,至于那些地仙之中的高绝之辈画龙点睛,走到哪,哪就是龙脉,运气之间龙脉化为己用攻防一体,天生的品级高手。
至于那些逆天改命之类的传言陈弘旭自然不信,一个经过时间长河证明永生都没机会成就长生位的修行法门,自己的命格都改不了,如何篡改别人的天机?
陈弘旭之所以疑惑,就是因为地仙太过凤毛麟角,甚至比起传承者还要少见,由古至今这一类高不成低不就的修行法门,自然是被众人所不屑。
千百年前,地仙大家严善人卖身帝王家,妄图借助世俗之力,捕获昆仑天龙之脉的做法,彻底的激怒了当时的修行鼻祖,一翻厮杀后,虽说被严善人偷天换日,侥幸获得天龙脉,但因本身太过脆弱遭到反噬,至此地仙一脉一蹶不振。
而帝王家在后知后觉中发现地仙一脉的险恶用心,以及绝世大患后也是屠刀倒转,对地仙一脉斩尽杀绝,此因导致地仙一脉彻底凋零,就算偶尔出现一二个贪睦荣华富贵的地仙人物,也会被帝王家给寻个由头给灭了。
如今街头算命不说那十之**骗财骗色的神棍,就算有那真才实学,谁又敢大张旗鼓的放言自己是地仙?
伪装成侍从的青年,瞪着陈弘旭突然脸色大变,紧接着他大有深意道:“还需要我再多留一些时间给你来寻找我刚刚布下的气机法门?”
“大概有个十分钟就好。”陈弘旭诚实的回答道,就是因为地仙凤毛麟角,所以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隐蔽的手段,千百年前那地仙大家严善人,能凭着绝品的实力和当时的修行鼻祖昆仑叫板,没相应的实力,怎么看都不可能。
伪装成侍从的青年和陈弘旭又不是熟人,自然不会给他去破除自己布置气机法门的机会,而陈弘旭也一样没时间和这狗屁地仙墨迹下去,这时婚礼进行曲都已经演奏完三分之二了。
“我随便问问。”青年笑了笑,抬手一挥,只见地面上一股股如同喷泉一样的白色液体喷涌而出,紧接着在半空中凝聚成一条条透明的水龙,对着陈弘旭张牙舞爪,细细数来,居然有十几条。
陈弘旭对气机感应比旁人要敏觉,一瞬间就发现方圆十里之内,怕是将慢慢的变成死地,寸草不生还只是小事,如果有人在此生活太久,难保不会体内生机被大地吸去。
“你们这一脉果然应该死绝了才好!”陈弘旭呼出口气,感受着周围因少了地气龙脉而坍塌的建筑,杀心大起,这人对世人的危害暂且不说,只看他由地面引起的诡异攻击方式,就不是陈弘旭想看到的。
天空中的崆峒长老无空似笑非笑,喃喃道:“居然连地仙这种过街老鼠都来了,真搞不懂这一脉的狗屁修行既然不能成就长生,何苦还要探究天门后的世界?”
突然无空眉头微凝,眼中出现了一丝凝重,打定注意只要陈弘旭出现溃败之势,他就出手阻拦,倒不是他突然良心发现,实在是这不知哪蹦出来的地仙大开大合之际,完全就不顾别人的生死。
此时地面上的陈弘旭已经与地仙交上了手,众勋贵原本以为可以大开眼界,可没想到,以他们的眼力,连残影都看不见。
“砰!”一声闷响,二道身影错开,陈弘旭甩了甩手,一脸寒霜。
而地仙则神色莫名,复杂的瞟了眼陈弘旭,低下头,在他浑身上下七窍之内,进进出出的水龙,居然一时间全部窜出,盘旋于他的头顶,凝聚成一条大龙。
陈弘旭背起一只手,另一只手缓缓伸出,沉声道:“让你一只手。”
“狂妄!”地仙大怒,在这绝品已经是顶尖的世界,单打独斗间,谁敢狂言稳胜地仙?
陈弘旭不再言语,站在原地态度明确,就是让你一只手。
远处与一个浑身是毛,指尖有着尖锐爪子的狼人斗在一起了的范草包还不忘回头挤眉弄眼,道:“恶心,鼻涕流出来了。”
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