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城正中央的城主府内的后院楔园里,薛喜斜斜的靠着一颗大树,树身上满满的剑痕,说明了她此时心中的愤怒。
脚下踩着一只皮糙肉厚的蟹,环着双臂,薛喜恼怒的看着如同做错了事情的另外两个女人,骂道:“说好等我出关一起的,你们这两个被yù_wàng冲昏了头脑的女人。”
兵灵苏小小尴尬笑笑,那副表情就是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吧的模样。
薛喜恼怒的搓动着脚,甲甲痛得呜呜直叫,毕竟薛喜以身修剑,全身上下都往外冒着剑气。
把视线转移到陈弘旭身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这份基业也算是好不容易才有的,你没想过少了这个依托,将来天人来袭,你要凭什么去打嘛?”
陈弘旭低着头很是惭愧。
甲甲却是要出来打抱不平了,毕竟这样被踩着也不是个事情。也许出言解释下还能有转机呢?“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主人是想要练兵的,范大人也是能够战胜那个九脉剑宗宗主的,只是一直耗着就是为了让手底下的人多磨砺磨砺。”
薛喜自然知道范草包能够战胜那皇级,毕竟那场战斗不是他一个人在打,但是她就是要挑刺了,怎么了,而且知道自己破坏了陈弘旭的计划,她怎么也要蛮不讲理的胡搅蛮缠一下,让事情朝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
本来一切好好的,居然这蠢货赶出来反驳,薛喜蹲下身子,竖起跟手指,往甲甲身上一戳,顿时一个小孔血如泉涌。
甲甲吓得再也不敢开口,举起双手抱着脑袋,趴在地上开始装死。
薛喜很满意这个刺头被自己制服了,她瞪着有些忍俊不禁兵灵,幽怨道,“姐姐既然知道我已经出关,却又不留住我,难道就是因为我闭关的这段时间,大家的姐妹情意淡了?”
看着薛喜带着泪花的眼睛,兵灵苏小小却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本来还打算对薛喜置之不理的心瞬间柔软了下来,异口同声道:“我们错了。”
薛喜眼睛眨了眨,矫洁一笑,道:“那行,陈弘旭我要霸占三个月,以抵消你们对我所做事情的弥补。”
兵灵苏小小一愣,随机咆哮道:“怎么可能,你闭关的时候,陈弘旭跑去看甲甲了好不好,我们根本就没有呆那么长的时间。”
“老公……”薛喜不理,拽着陈弘旭的手使劲椅。
“咳……”突然门外传来了范草包的咳嗽声,他敲了敲门,道:“陈哥,武帝城的代表想将山门前移到我们的世界之城,你看。”
“来人是谁?”陈弘旭正愁没有机会开溜,虽说夺得了一时未必能够躲过一世,但先让三个女人在这里扯皮总是好的,毕竟现在兵灵和苏小小只是被薛喜打了个措手不及,等她们反应过来,想到应对之策的时候,薛喜估计就已经被制住了。
“以前的六剑,五剑,现在叫一剑了。”
“呀。”陈弘旭装出一副恍然状,快速打开房门,边走边说道:“老朋友啊,那得好好招呼一下,可不能让别人觉得我们失了礼数。”
看着陈弘旭风一样的快速消失在门边,甲甲哀叹一声,遇人不淑啊,它低下脑袋,耳边尽是三个女人的吵闹声。
陈弘旭与范草包来到会客厅,孔姓青年正招待着一个白袍青年,青年模样很是俊朗,配上一身白衣,让人感觉有些出尘的味道。
青年身前二尺处竖着一柄长剑,剑身居然还是诡异的彩色,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这青年的底子,怕是陈弘旭又会以为这货是哪冒出来的装腔作势之辈。
笑了笑,陈弘旭让孔姓青年几个在场的人都坐下来以后,道:“恭喜一剑先生剑道大成。”
“一剑而已,离大成之道怕是还有很长的距离啊。”一剑苦笑,紧接着神色一正,居然单刀直入的说起了这次的来意:
“我武帝城九脉剑宗打算自立山门,整个宗门包括杂役在内的七万四千多人全部加入世界之城。”
“这个自然……等等?”陈弘旭突然反应过来,对方话里的意思不是单单将山门迁移过来那么简单,要知道顶尖门派在每个州都有自己的山门,并且彼此之间的争斗也是异常残酷,但却没有人想过要重新立过的门户,毕竟这样不仅失去了原本作为依仗的后盾,甚至在定期举行的宗门大比中也会失去,诸多的优势。
一剑苦笑一声,没等陈弘旭接着发问说道:“的确是这样,武帝城不止我九脉剑宗要脱离本来的宗门,整个城都要脱离出来,重新开始。”
“这是为何?”
“记得你们第一次来的时候,那时蹬天资梯第一的有可能得到武帝传承,这点不是匡你们的假话,是确确实实的,只是此武帝非彼武帝。
也是真的武帝出现后,大家才发现原本自上次大战之后回到武帝城的不是他本人,而是天人,之所以这个伪装成武帝的家伙一直潜伏着没有作为,却是因为武帝城落神宗里的那个老人家的制约。但那老人家一直都不曾离开过那个小院,所以假武帝对于各门派的渗透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事态了。
如果一切只是这样,那我们只需要搬迁出来就行,可在与别的州的宗门联系之后,他们居然对天人的存在持着赞同的态度,也是事不关己,所以他们期望我们武帝城和天人斗个你死我活后,出来捡便宜。可是天人的便宜哪有那么好捡的。
他们怕是忘记了兵圣当年的战斗打得有多么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