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砚言语笃定,似不容置疑。
我撇过头不理他,狡辩!
要是他明着说,将我当做替身也就罢了,可他明明将我当做替身,却还要说这样心中只有我一人的话。
男人就是口是心非!
见我不理他,云砚也不生气,依旧抱着我道:“合欢,给我生个子嗣,将来我把江山交给他。”
这还没成亲呢,就要生孩子继承江山,这进展是不是也太快了?
“你还年轻,可以纳一群嫔妃慢慢生,不急!”
云砚皱眉道:“又说气话,哪来那么多时间慢慢生,再说我只要你一个就好了,孩子有个能继承江山的也就够了……”
顿了顿他又道:“你上次不是问我那首曲子叫什么名,那首曲子叫《月满香残》,合欢,我教你吹/箫可好?”
既是月满,为何香残?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听了就叫人觉得别扭。
“不好不好,这个曲名一点也不好听!我不喜欢!”
云砚今日的兴致出奇的好,见我这般说也没冷脸,反而哄着我道:“好,不好听,那你改个名。”
我想了想道:“叫《红尘辗》好不好?长街长,烟花繁,你挑灯回看;短亭短,红尘辗,我把萧再叹。”
云砚一时惊讶的问我,“你听过这句词?”
我不解道:“这句词难道很特别么?为什么我不能听说过?”
其实我也不记得这句词到底是在哪里听到或者看到的,想来应该是以前在人间茶楼从说书人那里听说的,我有些心虚。
云砚听后没再说什么,而是拿了碧玉箫教我吹曲。
我的琴是子尧手把手教的,四海八荒,算得上是独一无二的,可我却从未吹过箫,也不是刻意的回避,而是真没想过要学箫试试。
我本以为我要学个阵子,不想一吹就上手了,好像那个曲谱就映在脑海里似的。
“我好像会吹这首曲子。”
难道是我记性太好?不过是听过云砚吹过几遍而已,又相隔数月,竟还能记得!
云砚依旧会每天给长生牌上一炷香,既是长生牌,那人自然是还活着,云砚现在已非当初朝不保夕的三公子,而是执掌天下的九五之尊,有什么人是保不了的,又何须再多此一举?
我想着想着,竟意外想到了当初云砚推辞轩辕冲做媒时说的那番话。
我怎么会忘记有这么一茬子事!
便问他,“你上次跟轩辕冲说的,那位与你有白首盟约的姑娘呢?”
云砚想也不想道:“那是敷衍他的话,我瞎编的。”
从相府搬过来的长生牌依旧是那块长生牌,不过旁边多了一个桃木盒子。我抵不酌奇,偷偷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放着的竟是那日我见到他满身是血趴在地上捡的星月天眼!
钦天监选了吉日,大婚的日子就定在半月后。
这几日云砚批阅奏折的时候老会带上我,若是在同一个殿内,他批他的奏折,我做我的事倒也罢了,可他偏喜欢抱着我批奏折,而且还总会问我的想法!
不消两日我就受不了了,不耐烦的跟他说,“你就不能放开我,好好的批你的奏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