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子!扬子!我操你大爷的,别睡了!”
昏昏沉沉中,聂扬听到了耳边不断传来的噪音,这噪音让他难以入睡,终于,聂扬艰难地睁开了眼皮,然后看到了王胖子的胖脸。
“胖哥?我人在哪?”被王胖子吵醒,聂扬也没了睡意,虚弱地回了句。
“医院。”王胖子没好气地应了句,“现在是凌晨五点,你忘了今儿我们月考?能使得上力不?”
“操……”聂扬骂了一句,然后愣了愣,半天想站起来,却使不上力,无奈地继续躺在病床上。
“给我杯水。”
“别折腾了,起不来就算了,大不了缺考。”王胖子端了杯水过来,凑到聂扬嘴边,聂扬一口气喝光。
“事情经过我都听弟兄们说了,妈的,简直欺人太甚……”王胖子骂骂咧咧地放好水杯,“顺炎受了重伤,昨晚除顺炎外的九个看场弟兄,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估计这两天都得躺医院里。就你和南子,皮糙肉厚的,挨了一通打,没睡多久就能叫起来。他们这会都昏着。”
“……”聂扬闭口不语,沉默了许久,然后看向王胖子:“胖哥,中午把谢长风他们全部叫来,这事不会善罢干休。”
“成,你安心躺着,具体怎么做我知道,就算有考虑不周的,和阿辉商计商计就成了。”
王胖子出去病房后,聂扬眨巴眨巴眼睛,发现自己的病房是独立间,百无聊赖地睁着眼睁了几分钟,聂扬又继续睡过去。
……
中午时分。
小小的病房里堆了七个人,聂扬盘坐在病床上,手里捧着一碗面哧溜哧溜地吃着,谢长风、陈平、刘坤、王胖子、余辉、方莹都站在一旁。
“饱了。”聂扬将只剩下一点汤的碗放到一旁,然后让方莹关上房门,这才开口:“昨晚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吧。”
“妈的,扬哥,你一句话,管他什么白一帆白二帆的妹妹,弟兄们照样弄!”谢长风立即表态道。
聂扬敢在对方有十多人的情况下,还直接冲上去把那个胡修往死里整,这让谢长风心里对聂扬的敬佩又多了一分。
“该还回去的,总是会还的,但现在我们不能操之过急。”聂扬沉声说着,“从今天开始,长风,还有陈平刘坤,你们也开始带些许弟兄去网吧看场子,余辉会安排好具体哪几家网吧,今天是29号,明天30号学校还要考试一天,接着正好放国庆的假,国庆这七天是上网高峰,我们去看场,那些老板怎么说也得提价。”
“另外,阿辉,这几天动员手底下机灵些的弟兄,去打探有关白一帆,乃至整个白家的所有事情,一点细枝末节都不要放过。陈平,我交给你一个特别任务,在我们这么多弟兄里,抽二十人出来,让他们跟着你一起训练,直接把你的组合拳教给他们,能学多少尽量吧,到时候第一批铁指虎买来,优先给他们配备。”
“长风,除了晚上看场,白天你若有闲暇时间,就把弟兄们聚起来,一起找个地方跑圈练体力,直接铁井大道还是学校操场都没关系,重要的是,我不要手底下都是一群被烟、电脑、女人掏空身子的废物!”
聂扬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他已经隐约感觉到,现在聚拢在自己麾下的近百号人里,仗着己方人多才敢出手打人、或者没打一会就体力不支累得直喘的人可能占了半成以上!这是相当可怕的,聂扬不想自己手下有这种废物存在,他想要的是,将手底下所有人,变为刘岳东身边那种胆子大、下手狠、敢以少打多的精锐!
换而言之,聂扬要的是一群双眼发绿、随时准备冲上去撕咬猎物的狼崽子,而不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土狗!
“胖哥、方莹!”聂扬吼完之后,感觉心里舒畅不少,一晚上积闷全都在这一声吼宣泄出来。“你们俩的体质什么样,我也清楚,跑圈的事情,你们俩要起带头示范作用!不许给我耍别的花样!”
王胖子和方莹相视苦笑,然后乖乖地点了点头。
“还有,让我们的弟兄,全把头发剃成圆寸得了,看着清一色的圆寸也舒爽。对了,南子怎么样了?”
“南哥好着呢,精神头十足,这会在勾搭一个刚来实习的小护士。”方莹扶额说道。
“操,不愧是南子。这家伙开始不满足于自己撸了?”聂扬一愣,然后笑骂道。
时间一晃两天过去,在医院里躺得骨头发痒的聂扬终于拆去了身上的几条绷带,直接出院回家休养。仅仅两天,他身上的伤势就好了大半。这下,聂扬也无需担心月考成绩了,反正方莹通知凌维靖,凌维靖再帮自己向张任请了病假。
刘岳南则是对刚刚勾搭上手的实习小护士依依不舍,谢长风和王胖子挤兑他“那妞可比你大三岁呢”,却是被刘岳南一句“女大三抱金砖”给顶了回去。
两天没去叶铮荣家中,聂扬和刘岳南在月考结束后的当天晚上,赶紧去了叶铮荣那儿一趟,结果当天晚上就他们两人,刘岳东跟着他老爹参加一个酒宴,郭强李柯趁着国庆将至各自回老家了,颜诗雨也没来,叶铮荣便一心监督聂扬和刘岳南练功,让这两个小王八蛋叫苦连天。
10月1日,国庆节。
七十多个穿着八中校服、在聂扬一声令下后被迫剃了圆寸宛如一群劳改犯的八中学生,在铁井大道上卖力地跑着,而跑在最前面、带头的几个,赫然就是伤势刚稳定、还没彻底痊愈的聂扬和刘岳东,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