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在八中注册处将学籍注册完后,聂扬和王胖子在八中附近的街道逛了一圈,算是熟悉熟悉环境,直接在县城解决一顿午饭后,聂扬和王胖子再坐中巴回了下沙镇。
到家后,聂扬和父母一合计,八中的宿舍条件并不如何,一间宿舍睡十个人,房间狭小,卫生间只有一个,而且八中的生管出了名的蛮横不讲理。聂扬嘱咐了他,那黑色笔记本里的东西都不能外露,最终和父母商量出了结果:在外租房。
聂父聂母都是下沙镇一家民营企业的小员工,虽然家里不富,但也不贫;聂铁柱认为,能让儿子在高中阶段住的舒服点,多掏几个钱也没什么,而且八中的寄宿生,大多数都是不良学生,聂铁柱生怕聂扬进八中宿舍给带坏了。
8月27日下午,聂扬独身一人,带着五百元零钱,一张有着三千元存款的农业银行银行卡,和一箱行李,从下沙镇的小车站坐车到了x县,然后四处问路,终于找到了聂铁柱给自己的租下的房子———大康路315号。
这是一栋看上去有些陈旧的四层民宅,但是……这栋民宅的一楼是个小杂货店,一个老大妈正坐在小板凳上,身前放着一个盆子,旁边放了一袋子毛豆,老大妈手里不住掰着毛豆,然后突然抬起头来,看到了站在小杂货店前犹豫不决的聂扬。
“哟!”老大妈夸张地叫了一声,然后放下手里的毛豆,走上前来,看了看聂扬的脸,“这眉毛,这眼睛,和铁柱可不像,还是像红霞多。”
红霞是聂扬母亲的名字,聂扬这下子反应过来了,赶紧询问:“大妈,您就是房东吧?”
“是我,是我。”老大妈眉开眼笑,“别扛着行李了,放下来,放下来。嗯,以后别喊房东,喊张大妈就成,来这里租房间的学生都这么喊。走,先跟大妈上去,看看你的房间,在三楼,现在这时节有些热。”
聂扬这才发现,这间老旧的民宅,每层都有前后两个房间,张大妈把一楼的前间作为自己的店面,后间就是她自个的房间,而楼上的所有房间,都租给了学生,这些学生里有一中的,也有八中的。
大康路往西走就是一中,往东走就是八中,正巧夹在两个学校中间,有两个学校的学生租在这里也不意外。
聂扬的房间在三楼的后间,张大妈热情地帮聂扬铺了床,然后又整顿了一下这间房间,接着告诉聂扬一些注意事项:“大妈这楼里,二楼三楼住得都是男孩,四楼是两个女孩,顶楼开小阳台门的钥匙大妈给她们,让她们上去晾衣服用;你没事就别往四楼跑了,洗完衣服要晾,挂在自己房间的窗台就行,反正是男孩,不用那么讲究了,大妈下去了啊。”
目送张大妈下楼后,聂扬把行李暂时放起来,然后看着自己的小房子,心想之前老爸老妈就决定好了,这回要培养自己的独立能力,张大妈这里只提供租房,不包洗衣不包吃饭,衣服还得自己洗,吃饭就学校食堂解决吧,唉。
8月28、29、30是三天军训,聂扬突然想起了这件很可怕的事,在十五中,x县任何一所学校的高一年新生的军训被描述得严酷无比。
耸了耸肩膀,聂扬关上房门,自顾自开始锻炼起来,今天的锻炼还没完成呢。天黑后,聂扬把从家里带来的小闹钟拿出来,瞄了一眼时间,快七点,便出门去解决了一顿晚饭,回来后,聂扬草草冲了个澡,倒头就睡。
第二天,不到七点,聂扬就早早得起来,在路边的一个小面摊草草解决了早饭后,直奔八中而去。
八中已经在校门口贴出了告示,是高一年新生的分班,一大群穿着不同服饰的学生,挤在一堆看自己的分班情况。聂扬不由得暗想,八中今年的办事效率真够可以的,到现在还没弄好新生校服,看来是要等到正式开学后才发放得下来。
聂扬被分配在高一五班,令他感到惊喜的是,他还在高一五班的学生名单上看到了“王勇”,这就意味着交情不错的王胖子至少在高一年,还会和自己同一个班了。
看完告示的学生都往高中部的教学楼走去,聂扬跟在人流中,很快找到了自己的班级高一五班,就在一楼右侧楼梯的旁边。
走进高一五班,聂扬立即看到了王胖子,大步跑过去,拍了王胖子的肩膀一下,王胖子一愣,回过头来,顿时就乐了,然后两个十五中的老同学便坐在了一桌。
十分钟后,高一五班的学员全部到齐。随后一个戴着眼镜,三十出头的斯文中年男人,从外面走进来,轻轻拍了讲台桌一下,然后开口:“我姓张,单名一个任字;以后是你们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你们可以喊我张老师,也可以喊我张哥。先休息几分钟吧,过一会集合音乐响起来的时候,我带你们去操场上。”
张任?怪名字,等等,好像和哪个历史人物重名了?聂扬猛地想起了三国演义中,那个汉中张鲁麾下的大将。
几分钟后,一首激昂的乐曲响了起来,张任带着新生们去了八中操场,其他班的班主任也带着学生们到了操场上,早有一列穿着军服的军训教官在那儿等候。
五班的教官,容貌普通身材高大,他连自我介绍都没做,带着五班的同学们到了操场的一个角落后,第一个命令就是让五班的绕操场边上的塑胶跑道跑两圈半,八中的塑胶跑道一圈是四百米,两圈半就是整整一千米,聂扬因为暑假两个月的疯狂锻炼,跑完两圈半后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