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修现在心里很不爽,非常不爽,极度的不爽。
两个月前,他跟着他的小女朋友白薇薇,去顶点网吧闹事逞威风,结果给聂扬狠狠在下身来了一下,躺了一个月的医院才好转起来。
没想到今天他的教练,带着他们这些学生去踢馆逞威风,也被灰溜溜地赶了回来,简直脸上无光。
漫不经心地想着这些,胡修便伸出腿去鞭跆拳道馆里那个一点也不重的软沙包。
其余人也都是没精打采地练着基本功,拉拉韧带踢踢空腿什么的,金教练一脸恼怒地坐在一边,不时对动作有错误的学院斥责几句。
就在此时,跆拳道馆紧闭的大门边上传来一阵大力的敲门声,金教练本就在气头上,武馆大门被人这么一通没礼貌的乱敲,立即站起身来,去拉开大门。
拉开门后,金教练看到了门外的敲门者,正是刚才在叶铮荣的大后院看到的那个少年,而这个少年,一脸的煞气,身后还站着一排手里拎着片刀的少年。
来人正是聂扬!
“你来做什么?”金教练强作镇定,用不太熟练的汉语厉声呵斥聂扬。
聂扬咧了咧嘴:“当然是来交流,您能让开吗?我的弟兄们都想进去。”
金教练怔住,再次看向聂扬身后那排手里拎着片刀的少年,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聂扬便顺着这个空当,走进了他的武馆,身后的弟兄们也鱼贯而入,但由于场地不大,四十来号人根本挤不进去,聂扬也只带了二十多号人进去,外面还有二十多个守着。
“我是来找你交流的,金教练。”聂扬把那些表情错愕的学员扫了一遍,最终转过头,还是看着金教练。“比划比划吧,不过你要是赢了我,我可不保证我的兄弟们会做出什么事。”
打脸,聂扬这是直截了当的打脸!
带着一群手里拎着片刀的兄弟,到你的馆子里找你比划,还不保证那些拎片刀的兄弟会在自己输了之后做什么?这他妈算是什么事?
金教练怎么会看不出来聂扬这是存心找茬来了,纵然他有活活把聂扬踢死的心思,但他却不敢这么做。
他的腿是肉做的,经不起那些片刀砍几下!
“来啊,金教练,过两手。”聂扬可不顾金教练此时的脸色已经像是便秘一般,扭了扭脖子,掰掰手指,继续出言挑衅。
“你最好快点离开,我会报警的。”形势比人低,金教练只能低声下气,忍住满肚子的怒火。
“报你麻痹。”聂扬直接一大耳刮子扇到金教练脸上,“让你跟老子过过手都不肯,瞧不起老子?”
这一大耳刮子扇得无比响亮,用力也是十足,金教练的脸上直接多出五个五指印。
即便是如此的羞辱,金教练依然死忍了下来:“请赶快离开!”
聂扬倒是没想到这人这么能忍,当下便转过身,走到武馆的门前,然后像是想起什么,转过头来,指了指心情正在极度不爽中的胡修:“你出来,老子认得你。”
“教练……”胡修顿时面如死灰,立即求助般的看向金教练。
金教练却早已明白自己惹火上身了,该死,那个老头子的徒弟怎么会有这么一帮敢拎着片刀到处晃悠的兄弟?已经胆怯的金教练,根本不去管胡修求助的目光,把脑袋转到一旁。
聂扬狞笑一声,直接上前一把揪住胡修的衣领,陈平把手里的片刀递给另一个弟兄,上前帮着聂扬,将胡修拖了出去。
金教练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学员胡修被这伙浑身煞气的少年押上改装三轮车,最终关上武馆的大门,不去理会胡修,继续训练手底下的学员。但是,他手底下的学员,也全都被吓着了,心神不宁地上完今天的课,等金教练宣布今天的课程到此为止,全都脱下道服,连平日里例行的课后礼仪都不做,夺门而出,一哄而散。
金教练一肚子窝火,他已经想到,今天过后,自己的学员会锐减了。
……
“小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白一帆就死在这儿。”
聂扬冷笑着看着躺在污泥中的胡修,扭了扭脖子,拍掉身上的尘土,好整以暇地等待胡修的回答。
浑身上下都被拳脚洗礼过的胡修,此时两眼昏黑,胸腔剧痛,根本说不出话,张了张嘴,也只是吐出一些血污。
“解决他,解决干净。”聂扬对一旁的陈平说道。
“不好吧……扬哥,那么多人都看到他是上了我们的车……”陈平没想到聂扬突然就起了杀心,一惊,慌忙说道。
“没事,我们就说开车到郊外,打了他一顿离开了。”聂扬脸上的杀气一纵即逝,“解决他,尸体处理好,别让什么人找到。我都把白一帆死在这里的事情告诉他了,难道还要留着他去报案?”
既然踏上黑道,那就要杀伐果决,磨磨唧唧算什么?
陈平也是瞬间想通了,用力点了点头,拎着片刀,走上前去,没头没脑地在胡修的颈部砍了十几刀,然后狠狠一刀扎进他的小腹,还恶毒地搅了搅。
“肯定死透了,别搅了。”聂扬拍了拍陈平的肩膀,“处理好尸体。妈的,等老子做大了,让整个x县的跆拳道馆统统关门。”
……
当天傍晚,提前吃过晚饭后,聂扬不急着去叶铮荣那边,先是赶回顶点网吧一趟,余辉向他汇报了下午商谈的结果,那两家小ktv和那一家鸡窝的老板同意聂扬引一伙毒贩子到他们的店里去兜售毒品,这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