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推开庙门,庙门吱呀吱呀地发出怪响,大风裹挟着暴雨刮进庙来,将门前的一片空地都打湿了。方邪随后走了进来,稍一用力,庙门便咔嚓一声掉落下去,它再也支撑不住风雨经年累月的冲洗。
雷电乍响,暴雨侵袭,没有庙门的阻挠,它们肆无忌惮地向着庙内冲去,很快庙门附近风雨如注。
修文、修武愣愣地看着破坏公共财物的二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冷风袭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了几下。
张旭抬头,发现庙里有人,面露尴尬之色道:“不好意思,外面风大雨大,我们无处栖身,叨扰了。这个木头门烂成这样,想是年久失修了,我们不是故意毁坏的。”
修武见庙门被毁,风雨袭来,身上的衣物不足以抵御寒冷,心中本来窝火,这时发怒道:“岂有此理,毁坏就是毁坏了,什么故意不故意的!”修文制止道:“师弟,休得无礼,他们进来躲雨,也不希望庙门坏掉的。”
方邪笑道:“哎,这位兄台就比那位兄台见识高那么一点点了,这破庙呢,也不是你们的,我们愿意怎么毁坏就怎么毁坏,除了庙里的石像,只怕谁也不能过问吧?”
修武见对方做错了事竟还如此嚣张,不禁大怒:“岂有此理!”
修文脸上的不悦一闪而过,他见张旭与方邪名为避雨,但是身上却少有潮湿的地方。按理说这荒郊野岭的,外面的雨下得又那么大,不可能身上这么干爽啊,除非他们两个是修真高手。张旭还好,可方邪一身破破烂烂的道袍,尖嘴猴腮,还留着莫名其妙的小胡子,难道他们跟石像后面的女子一样,都是邪门歪道?
修文想的不错,方邪与张旭为七圣宗门下,七圣宗隶属魔教,是邪门歪道无疑。他们受了宗主杀生和尚之命,前往合欢派探听虚实,这日行到附近,借个破庙避雨。
既然是邪门歪道,不妨一并剿灭了,修文见张旭年纪轻轻,料定他修为不高,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个尖嘴猴腮的道士。不过正道一方有三个人,应该不怕他们。想到这里,不知道戒色师兄审问得怎么样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修文道:“外面荒郊野岭的,不知你们二位从何而来?为何到了这里?”
方邪不理会修文,自顾自躺下休息,全把他们当做了空气。张旭不想矛盾激化,解释道:“不瞒二位,我们两个有要事相办,因而连夜赶路,到了这里正好赶上了暴雨,所以就进来躲一躲。”
木子犬与张旭形影不离,刚刚遁世飞行,这会儿也现出身形,趴在地上休息。
修武不满方邪挑衅的举动,刚要继续发火,忽然瞥见角落里多出了一只灰狗,先是一愣,接着也不管什么方邪不方邪了,高兴地说:“师兄,我肚子好饿,正好那里进来一只野狗,我们抓来吃好不好?”修文留意着张旭和方邪,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的肚子也很饿了。
木子犬跟着张旭飞行了七八个时辰,早已经累得喘不过气了,也没有心情搭理他们。
张旭尴尬道:“二位不好意思,这只小狗是我带过来的,你们不能吃它。”
修武冷笑道:“你带来的?我刚见你进来的时候也没看到有狗跟着啊。”说完颇含深意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方邪。方邪笑道:“哈哈,是没看到有狗跟着,是狗先进的庙,然后我们看到庙里有一只、两只,哦对不起,是一只狗。”
修武生气道:“你!”方邪双手抱胸:“你什么你?明明就是一只狗,难不成还会有两只?”
“哈哈哈,这位施主说笑了,让老衲来看看到底是几只狗。”戒色双手合十,不紧不慢地走出石像,身上的衣物已经穿戴齐整了,看上去倒像一位有德的高僧。
“哦,原来是两只狗。”戒色痛恨方邪与张旭坏了自己的好事,一出来就与他们针锋相对。
方邪没料到石像后面居然还会冒出一个人来,诧异道:“失策失策,这位高僧说得在理,原来真的是两只狗,外加一头贼秃驴,不知石像后面还有没有其他秃驴?”方邪起身走向石像的背后,想要一探究竟。
戒色和尚心中杀念顿起,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个臭道士看到石像后面的女子。臭道士不同于修文和修武,看上去古灵精怪,倘若让他看到了石像后面的女子,一定会猜到自己的意图,到时候自己难免百口莫辩。
方邪靠近时,戒色一掌拍过来,口中道:“妖孽,看掌!”方邪早就知道臭和尚不怀好意,腰间一闪,避了开去,笑道:“秃驴不使蹄子,怎么用起了掌?你这驴掌也不咋的啊。”
戒色默念法诀,手里多出了一把粗壮的禅杖,禅杖呈现古铜色,重七八十斤,击在身上必定皮开肉绽。戒色也不让方邪亮出兵刃,一杖拍向他的胸膛,这种便宜能占一点是一点。
方邪也不慌乱,心念甫动,青竹在手,轻易地化解了和尚的攻势。戒色心道:倒也是一个修真高手,遂使出全力,运用熟练的杖法,想要尽快地解决战斗。方邪只守不攻,任他杖法再熟练,只轻轻地一挡,便化解开去。久而久之,戒色和尚脑袋上的汗水居然绵密如珠,外面冷风袭袭,他这里却汗流浃背。
修武本想依靠戒色师兄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臭道士,不料师兄看上去不是他的对手,索性拔出长剑加入了战局。一对一单挑变作了二打一,方邪丝毫不在乎,他的修为远在戒色与修武之上不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