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顾易铭故作呕吐状,“你们一个两个少在这里恶心我。说句有用的,张硕你下个礼拜抽出一天的时间来,把我们杂志的封面给拍了。”
严肃刚刚捕捉到的一点东西被顾易铭打断,忍不住回头骂道:“你滚一边儿去,人家张小爷是国际著名的人像摄影师,你那是军事杂志,若弄个什么性感女星上去,小心你家老爷子削你!”
“谁说军事杂志就不能用美女做封面啊?我们下一期的杂志封面就是要选一个军中霸王花做封面,让你们也见长长见识。漂亮的女人不只是在演艺圈儿有的。”
“滚蛋。”严肃鄙夷的看了顾易铭一眼,伸手在宁可玲珑的肩膀上揉了揉,得意的笑,“爷最烦女兵。好好一个女人在军营里呆几年,比男人还男人,一点女人味儿都没了。是吧小硕?”
罗澜哪里敢应声,刚刚她也看见了严肃眼睛里闪过的一丝精光,面对这么个侦查兵油子,她可谓是战战兢兢,如临大敌。
宁可抬手推开他,扁着小嘴埋怨:“你手上的油都弄我衣服上了。”
严肃立刻一改兵痞的臭模样,笑眯了桃花眼,对着宁可温言款语:“嗯,没关系的,我家乖宝儿的气质,就算是穿乞丐服那也是仙女一枚,等回头下了山,哥给你买件新的啊。”
张硕也是狐狸一样的人,一见严肃对宁可的熊样,立刻找到了对方的软肋。“这衣服好像是巴黎时装会上的最新款吧?啧啧,弄脏了真是可惜,这限量手工版的衣服,若想再要一件一模一样的怕是不容易啊。不过咱们严上校手眼通天,想弄件衣服也不是什么难事。宁小姐别生气啊。”
比是非长舌,比落井下石,谁能比得过整天在女人堆里摸爬滚打的长大摄影师呢?
一句话像是戳到了严肃的痛处,巴黎时装会上的衣服又不是枪支弹药,是他一个上校说要就有的吗?严肃冷冷的目光扫了那个长舌妇一下,拿了一张纸巾擦手指上的油渍,又用警告的目光瞪了一眼罗澜。意思很明显,管好你的女人。
罗澜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暗暗地乐,小子敢试探老娘和老娘的男人,岂不是自讨苦吃?只是心里越是得意的时候,嘴上越要谦虚谨慎,这是罗澜一贯的作风,于是她转头对张硕说道:“老婆,我记得你这次也带了一件披风过来,你看宁小姐的衣服脏了,再穿在身上怕是不舒服,你打电话给李特助,叫他带人去一下我们房间,把那件衣服拿出来先给宁小姐穿吧。”
张硕也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忙笑着配合:“好啊老公。其实那件披风的风格跟宁小姐的气度很配呢。”说着,她便拿了手机给李远航打电话,叫他带人去微澜苑。
严肃看着两夫妇配合的如此默契,便把心底的那一丝疑虑暂时抛开。
而另一只腹黑在看够了好戏之后也乐呵呵的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来来,咱们兄弟三人可有大半年没聚在一起了,小宁可又是贵客,我这做兄弟的先干为敬了。”
“你小子不愧是做主编的,真是油嘴滑舌。”严肃毕竟是军人,大男人的心思决定了他不会为宁可的衣服纠结太久。
张硕微微的笑着,朝着宁可举杯,他已经明白过来,今天他的任务是搞定这位小美女。顺带着防御一下那两只混蛋而已。
没多久,李远航亲自拿把衣服送上来。
张硕此时心智无比的清明,立刻拒绝了宁可提议自己陪她去换衣服的话,朝着正喝酒的严肃吩咐:“护花使者只顾着喝酒可不行。快去陪咱们小美女把衣服换了。”
严肃顿时把之前这位‘弟妹’曾经落井下石的恶迹忘掉,感激的笑了笑,拉着宁可走了。
一顿午饭吃的比打仗都累。
饭后从山上下来时,张硕又打电话给李远航拿了微澜苑最近的风语阁的钥匙给严肃。
严肃也不客气,拉着宁可的手说了声‘谢谢弟妹’便转身走了。
因为怕被人识破灵魂互换的事情,罗澜也装疯卖傻,借酒撒风拉着张硕进了微澜苑,把顾易铭一个人留在外边当光杆儿司令。送钥匙来的服务生知道这位是董事长的朋友,便含笑上前把顾易铭请到了别处休息。
微澜苑的房门一关,罗澜和张硕都长呼一口气。
“哎呦我的妈啊!”罗澜把脚上的鞋子托掉,赤脚踩着原木地板伸了个懒腰,“这顿饭吃得老娘心惊肉跳啊!严肃那家伙不简单,不愧是侦察兵出身,有几次我都被他看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张硕无奈的笑了笑,懒懒的往沙发上一靠,说道:“早知道有今天,之前我跟他们聚会的时候说什么也得拖上你。最起码你见了人家不至于连名字也叫不上来——我们三个从三四岁的时候就在一起混,谁身上有几根毛都清清楚楚,知道吗?”
“知道知道!”罗澜颓然的闭上眼睛,抬脚踢了踢张硕的腿,“找个借口回市区吧。他们住在了这里,晚上肯定还要一起吃饭,那个顾易铭还好打发,严肃那小子真不是省油的灯。”
张硕也知道严肃心思慎密,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若晚上再继续聊下去怕罗澜真的应付不了。只是他们是铁哥们儿啊,穿开档裤子一起长大,一起上幼儿园,小学,中学,后来严肃考上了军校,自己因为外公的缘故来了s大,顾易铭去了英国。
虽然分开了,但每年至少要在北京聚一次的。今日能在这里偶遇是多么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