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硕进洗手间把自己不争气的鼻子捯饬利索之后发现身上的t恤也湿了大半儿,索性脱了衣服冲了个澡,又把罗澜脱下来的衣服一起丢到洗衣机里洗了。
等他裹着浴巾出来时,罗澜已经趴在床上睡熟了。
八月的天气,还是很炎热的。没开空调,半开着窗子,一条雪白的浴巾裹在罗澜的胸口上,露出玲珑的肩膀和修长的腿横卧在冰蓝色贡缎床单,端的是肌肤如玉,香雪满怀。
真的是太久没做了!张硕无奈的叹息着摁了摁鼻子,生怕鼻血再度奔腾不止。
侧身坐在床头,张硕把脖子里的毛巾丢到一旁,手指滑到罗澜的胸口,探入浴巾之中,接触障碍,轻柔的抚弄着,指尖的触感光润柔软,总觉得有触手即化的感觉。于是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上去,罗澜迷迷糊糊地睁眼看了看,手臂缠到张硕的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却依然闭着眼睛继续睡。
这是最近一段时间张硕强烈要求每天都要有的福利,可以不z爱,但是不能没有爱抚。张硕最近才发现自己有皮肤的焦渴症,喜欢那种肉贴着肉的感觉,即使无关情事。
张硕看着罗澜那迷迷瞪瞪的样子就想笑,也不怕把人吵醒,放心大胆的吻着,拉着她身子底下的浴巾往外扯。罗澜也不挣扎,只任由他摆弄。像是极其渴睡,迷迷糊糊的总不清醒。张硕的脸埋在罗澜的胸前肩窝里蹭得舒坦了才放开,最后长臂一捞,把人搂进怀里,静静地看着。
这一刻她那么娇弱,全心全意的偎在自己的怀里,一丝防备一点抵触都没有。
在张硕想来,他们两个在一起七年的时间都抵不上灵魂互换的这三个多月爱的彻底。之前他总以为自己足够爱了,他尊重她的选择,给予她理解和支持。可如今才发现那根本不够。
自己的家庭有些特殊,还有母亲的态度,这对罗澜来说是极大的不公平。
如果罗澜嫁的不是自己,人家的父母说不定会把她当做宝贝,捧在手心里。别的不说,就一个梁飞扬便足以证明。
罗澜从来不是软弱的人,也不会对谁妥协。
可她对自己的父母却一再的妥协。这全都是因为自己,因为她爱着自己,因为她不想让自己夹在中间难做,所以一些委屈她默默地承受着。
然而自己却一直以为那是理所当然。
没有谁会理所当然的去忍受委屈,否则为什么不是自己委屈一些,为什么不是母亲忍让一些?
老婆,我现在才发现你是这么爱我,对不起,我之前爱你不够。
从今天起,我会加倍努力的爱你,保护你,不让你受委屈,不让你受伤害,给你幸福,欢乐和健康。
爱是什么东西?那么神奇,让骄傲的人变谦卑,让无所畏惧的人踌躇徘徊。你得学会观察四周,屈服于你的环境;你得小心体会对方的喜怒,他的欢喜与期待;你得学会委屈自己……
张硕这些天来深刻的体会到的东西,罗澜早就做到了。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罗澜伸了个懒腰,转了个身,才发现身上的浴巾被扯掉了,她现在彻底光溜溜的滚进了某人的怀里,而那个抱着她的人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眼神之色,宛如一只饿了许久的狼。忍不住往后挣了一下,发现无济于事,于是她只好搬救兵:“唔……医生说……”
“嗯,我知道。”张硕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角,“还有一周的时间嘛,宝贝儿放心,你老公还靠得住。饿了吧?”说话间,某人的温热的手掌已经抚上了她心口之下叫嚣着被虐待的胃部。
“饿了。”罗澜老实的点头。
“来,老公喂你。”张硕笑得正经,做事却一点都不正经。话音刚落,那张俊逸逼人的脸便靠过来,呼吸一热,唇被软软的覆盖。舔吻的动作随着越发粗重的呼吸而变得难耐而急迫,迫不及待的欺上罗澜因惊讶而轻启的嘴唇,舌就探进来。
罗澜知道自己此时像极了熟透待采的蜜桃散发出甜蜜的诱惑——随着他舌技巧性的的欺入,最后一点理智开始溃败,原本有些僵硬的身体渐软下来,她下意识的攀上他愈压愈来低的背,积压的**汹涌而出。
张硕贪婪的舔舐着罗澜唇齿间每一寸芳泽,急切而热烈的索要着她口中湿滑的软舌,摩擦缠绵,辗转翻卷,像饥饿已久的野兽用尽每一个敏感的味蕾去品尝猎物血腥的鲜美。
侵略,索地,占有,已经纠缠不清的舌叶章法全乱,没有点到而至的挑逗与勾引,用最原始却最直接的方式的上演着舌面摩擦力的抗争,在有限的口腔里肆意的横冲直撞。
吮吸到真空状态的空间压迫着开始发酸的舌根,肺部接近缺氧的窒息感让敏感的神经阵阵发麻,伴随着眼前轻微的眩晕,绝望的舌尖无意的划过上腭引起一种条件反射般的兴奋。
罗澜以为要溺死在窒息里的思维,被突如其来一口吹进的空气所挽救,还没清醒的意识过来怎么回事,刚刚被释放的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奴役,深及喉舌的舔食吮吸,让头皮都泛起一层酥麻与的怵立——真该死的要命的吻技。迷迷糊糊的时候罗澜还在想,怎么这厮之前没有这么疯狂过?
张硕放开怀里已经气喘吁吁的宝贝,用一个激情无比的眼神边和她对视,边用舌尖轻扫过她微微肿胀的唇,无声缓慢深呼吸巧妙而老道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挂起一个挑逗意味十足的厚脸皮的笑,看着依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