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夜色渐深。
灯红酒绿。熙熙攘攘的酒楼歌肆门口车水马龙。热闹非凡。雪汐辰和王紫儿潜伏在醉仙楼对面的屋顶上。一直静静地观察着醉仙楼进出往來的客人。
“紫儿。你确定容嬷嬷还在醉仙楼里面。”
等了这么久仍然不见容嬷嬷人影。雪汐辰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王紫儿肯定地说：“我刚才借口进去借茅房仔细观察过二楼。容嬷嬷确实仍在醉仙楼里面并未离开。她迟迟不离开。很可能正在跟某个人商量要事。”[
“可有看清那人容貌。”
“那人恰好背对楼梯而坐。我不敢走近怕被容嬷嬷发现。只能够远远观察。一袭青衫。气质文雅。看起來。像个文人。”
“背影熟悉吗。”
王紫儿犹豫。“这个……不好判断……我似乎觉得在哪里见过……又似乎……”
“可有听见他们在谈论什么。”
“因为当时我离得比较远。大堂内人声鼎沸。他们二人说话的声音又太小。我听不清楚他们说了些什么。”
雪汐辰沉吟。思索着眼下状况。“看來。我们现在也只能够守株待兔了。”
夜寒似冰。不知何时。飘飘扬扬下起了小雪。点点白雪扬扬洒洒落在雪汐辰的头发上、眉梢上。雪汐辰眨了眨眼睛。感觉到点点冰凉由骨子里滋生。渐渐麻木了四肢。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夜越发地冷了。她跟王紫儿已经在醉仙楼门前静静地守候了将近两个时辰。雪汐辰冻得全身僵硬。手脚发麻。身体冰冷得就仿佛不再是自己的了。她不知道再这样等下去自己会不会先冻死在这屋檐之上。
要不要起來活动下筋骨呢。
雪汐辰心里打着小九九。忽然。身边的王紫儿拽了拽她的衣袖。压低声音用内功传音。“看。容嬷嬷出來了。”
雪汐辰立刻瞪大眼睛。顺着王紫儿的指示看去。果然看见容嬷嬷步出醉仙楼大门。她立刻打醒十二分精神。紧盯着容嬷嬷的行动方向。压低声音说了句。“追。”
二人在屋檐上迅速移动身形。紧跟着容嬷嬷离开的方向追踪而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远不近地跟着。随时注意容嬷嬷的动向。改变追踪策略。力保不被容嬷嬷发现。
夜深人静的空旷街道巷陌。渐渐远离了市集喧嚣。灯火也逐渐稀少起來。午夜时分。家家户户关门闭。业已上床就寝。空旷的街道上除了更夫偶尔敲起的铜锣声。再第二人踪影。
容嬷嬷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声音薄凉开口。“出來吧。”
被发现了。
雪汐辰一点都不意外。凭容嬷嬷的深厚内功。她跟王紫儿悄悄跟踪了这么久。会被发现也不足为奇。
“容嬷嬷。别來恙。”
既然被发现了。就不必躲藏。雪汐辰从屋檐上轻盈落地。负手身后。优雅而立。朝容嬷嬷露出如沐春风的温暖微笑。[
王紫儿紧随雪汐辰之后落地。手按上腰间剑柄。警惕地注视着容嬷嬷。
容嬷嬷看了王紫儿一眼。旋即落在笑颜如花气度超然的雪汐辰身上。她上下打量雪汐辰几眼。扯唇冷笑。“雪魅瞳。或者。我该叫你雪汐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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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汐辰摊开双手。所谓地说：“哎呀呀。容嬷嬷想叫我什么都可以。名字啊。不过就是一个代号。你高兴呢。就叫我雪魅瞳。不高兴呢。就叫我雪汐辰。”
容嬷嬷目光阴厉冷眼雪汐辰。阴森开口。“雪魅瞳。我竟然有看出。你是我今生最大的败笔。”
“哎呀呀。能得容嬷嬷如此高的评价。人家惭愧呀。”话虽如此。可她脸上快乐的表情显得乐不可支。雪汐辰兴灾乐祸地说。“容嬷嬷。这些月你都躲到哪里去了。人家怪想念你的。听说了花满楼灭门惨案。人家还担心了你好长一段时间呢。如今看见你安然恙。人家总算可以安心了。”
“哼。雪魅瞳。你可真会说话。”
伶牙利齿。你的嘴巴一如故往的厉害。
雪汐辰乐呵呵地摆摆手。装模作样地说：“哪里哪里。容嬷嬷过奖了。你这么夸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哼。”容嬷嬷冷冷哼嗤。严重鄙夷雪汐辰的装腔作势。她说：“雪魅瞳。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就算你跟风秀雅联手。你们也不是我的对手。别忘了。你们的武功是我教的。”
“有忘。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们怎么敢忘记呀。”雪汐辰嬉皮笑脸地说。“不过常言说得好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经过了这么久的磨练。容嬷嬷你又怎么知道。我们现在的武功仍然不如你呢。”
“哼。狂妄。”容嬷嬷不屑冷嘲。“小小丫头。自不量力。看。今天不教训你们。你们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了。”
一瞬间。杀气骤然。
容嬷嬷气运丹田。王紫儿长剑出鞘。雪汐辰却一脸淡定。优雅以对。“呀。整天打打杀杀的多伤感情呀。容嬷嬷。许久不见。咱们先叙叙旧吧。”
“叙旧。哼。”容嬷嬷面表情冷冷回拒。“我跟你旧可叙。”
“呀。别这样说呀。多伤感情。”雪汐辰努努嘴巴。一脸受伤的失落。“容嬷嬷。咱们之间有很多事情可以慢慢叙哟。”
容嬷嬷厉声斥喝。“休要废话。”
“容嬷嬷。你可真不赏脸呀。”雪汐辰一脸失望。缓缓摇头。“原本嘛。我想找间酒楼坐下请容嬷嬷喝杯茶。可容嬷嬷今天晚上喝了一晚上的茶。想必也已经喝饱了。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