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王秘书,你小子一笔楷书,誉满林怀。今天给你个任务!”
正在办公室忙碌的王秘书,抬头一看,慌忙站起身來。原來竟是殷副市长大驾光临秘书科。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
“市长好!”满屋的秘书们中学生似的秩序井然。
“大家坐,坐,你们忙!哈哈-----”殷海森笑得过分,让人浑身汉毛排队。
只见殷副市长怀抱一大沓喜庆的大红请柬,封面上印有“龙凤呈祥心心相印”字样。
“哎呀!恭喜呀,殷副市长。是不是您家的公子大喜啊,看來您要做喜爹爹了啊!这我们得讨一杯喜酒喝。。。。”众人一拥而上,各种恭维讨好溜须拍马的言辞,汇在一起,簇拥着飘飘欲仙的殷副市长。
“有,有,有!到时候少不了你们的酒喝。不过不是我儿子结婚,而是,我闺女,我闺女结婚嫁人。。。哎!王秘书,你的笔头可得放快点,说不定我们的时大书记马上也要找你的哟。。。。。”殷海森故意诡异地说。
“时书记----,他家也有喜事?”大伙再次聚拢过來。
“当然!不过,这两件喜事其实就是一件喜事。。。。你们忙,我走了,王秘书,抓紧啊!”殷海森风一样的飘走了,留下遐想一片。
“这两件喜事其实就是一件喜事。。。。。难道----?对呀!”一堆笔杆子顿时醍醐灌顶。
殷由之和时东然却并不打算大张旗鼓,铺张扬名。他们只是按照新的婚姻法规定,带上两人的身份证、户口本,按照摄影师的要求坐靠在一起,给出符合要求的笑容。。。。从笑盈盈的民政干事手中舀到了两本红崭崭的结婚证书,就算完成了人生的重大转折。
这样节俭简约,正好合了时伟明的心意。郞才女貌的小两口趁着一周的婚假,婆家娘家的转了一圈,手挽手,肩并肩不失礼节的面带微笑,家人看了欣慰,亲友看了高兴,外人看了心生羡慕。
殷副市长虽然沒有如愿以偿的大操大办,写好的请柬也束在高阁,定好的酒宴只好谢了,但至少是达到了人尽皆知的效果,也算是心满意足。
“时大书记要求新事新办,节俭持家,我们只好照他的圣旨执行了。。。”殷海森逢人就解释取消酒宴的原因。
“春天里那个百花香,我和那妹妹反手牵,妹妹她不说话那望着我笑,。。。。。抱一抱啊,抱一抱,抱着我的妹妹上花轿。。。。”
殷副市长哼着小曲,步履轻快,神清气爽。侄女殷由之部算嫁给了时东然,自己终于和时伟明这个官场蛟龙成了嫡手亲家,这样的好事喜事如何让人不开心?有了这层关系,自己在这个市委大院,在这个赢阳大地,不是皇帝,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无冕之王!这种感觉好极了!那市长的位置差不多已经提前收入囊中了!耶!
单位明天组织外出旅游,殷夫人下午早早地就回來收拾行李了。一开院门,却发现大门是从里面反锁的。
“哎!我下午上班临走的时候,明明是从外面锁的门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殷海森在家?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回來呢?对了,昨天晚上好像听他说今天下午要到市里开会的。。。。。该不会有小偷?”
女人心生疑窦,便轻手轻脚地到楼上楼下的每个房间门口细细察听。。。。
“哎呀----你真坏!----嘻嘻----快点快点―――,要不,一会你那个老妖精回來了,看你怎么办?”一个女人的声音,骚滴滴尖溜溜的。
“沒事,这个时候,她正上班呢,你就放宽心,我的小宝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我要是不这样威猛。。。不变点花样,你能有那样的声音吗?啊?哈哈----小宝贝,注意啦,第二次总攻开始啦。。。。。”殷海森放肆至极。
“哎!等一下,我想起來了,你先把房产证给我看一下,看上面是不是写我的名字。。。。”女人说。
“好!关键时候就你鬼点子多,怎么?还怕我耍小心眼?”殷海森说。
“当然,你们男人,沒一个好东西!我看看,富贵花园301,二百一十平米。。。。。毛平平。嗯,还真是我的名字!海森,你真好!”女人撒娇发嗲。
“好你个殷海森,居然花钱给野女人买这么个大房子。。。。”女人肺都发气炸了。这个畜牲!他每天晚上迟回來或者不回來也就罢了,居然还把野女人带回家!这也太无视我的存在了。
“咚”女人用力,一脚揣开了殷海森撒野的书房。
“啊----”一丝不挂,正处于吭奋状态下的黄毛女子一声尖叫。
惊讶的殷海森回头一看,自己的老婆正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
。。。。。。。。
“时书记,你可得给我作主啊!呜----”第二天,无心旅游的女人來到时伟明的办公室哭诉。
时伟明早就耳闻殷海森的劣迹,只是沒指望他竟放肆无耻到这种地步。
“你回去,我会给你一个结果的。”时伟明不想多说不想再劝了。这个女人既然说她已经不想和殷海森再继续生活下去了,说明他们之间的恩怨由來已久,调查制裁殷海森,让这个恶人得到惩罚才是最关键的。
第二天,市检察院就介入调查。
“时书记,怎么个查法,您给个底!”王检察长是一个近五十岁的谢顶男人,满脸纵横的山沟,一看就知道是官场老人。
“有什么顾忌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