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五怪也先后嗤嗤下到洞底,从洞内爬进干燥的墓室.
天使幺妹儿见花旦靠在墓壁上,表情极为痛苦,右臂中箭,彻底被贯穿!这丫头过去二话不说,先把箭头一端用力咔嚓掰断,让花旦咬紧牙关,左手紧紧抓住他的肘部,右手猛一用力,就把这根带血的箭杆子活活拔了出来。
同时带出一股殷红的鲜血,把个花旦痛的差点晕过去,发出凄惨如老猫濒死前的叫声。
身为女流的天使幺妹儿峨眉紧锁,紧咬牙关,从斜跨的袖珍小药箱里、拿出东西为花旦简单消毒伤口,接着用绷带紧紧为他重新包扎好,并松开大臂上部紧紧绑着的止血黑布条子,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幸好老粗的弩箭没有射穿骨头,否则这货的胳膊很可能折断不保!要是不幸感染了,截肢可就惨了!由于右臂贯穿受到重伤,除了能吊着胳膊走路外,已经失去其余活动能力。
彪悍七哥抽掉两根粗粗的顶门石,吱嘎嘎、打开沉重斑驳满是青苔的墓门,让血滴子把花旦背起来弄走!
花旦一只手死死搂住血滴子的粗脖子,两条细腿紧紧盘住血滴子的熊腰!生怕摔下来。
强壮无比的血滴子走到墓门外的竖洞里,双手轮换扒着绳子,双腿蹬叉着洞壁,把花旦慢慢背上地面。然后让这个假娘们儿靠在圆圆的墓包上,尽量舒服一点。
血滴子看看脸色惨白、没有血色的花旦,嘴上不好说什么,但是心里知道,这家伙一定是逞强未遂才挂了彩。
再说墓中七哥,高高举着夜明珠,四下里小心翼翼的查看这座伤人的凶墓。
这间外墓室只是个厅子式儿的过度堂室,四壁是灰色的条状山石垒砌而成,空气中散发着陈腐的霉味儿。
堂室式儿的墓室正中间,是一条三尺多宽,大概一米七高的长形墓道,没有门,直通里面。目光所及,好像一览无余,但是七哥总感到这座古墓里满是凶险蹊跷,充满了说不出的诡异和凶险,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经验丰富的七哥狐疑的四下里张望,用鼻子像狗一样嗅着什么,好像要从空气中嗅出妖怪来!
他烦躁不安的摘下白色鸭舌帽,又戴在头上,这一单调动作翻来覆去重复了好几次,最后,他才皱着眉对猴王狒狒说:“狒狒,你去地面上,赶紧给老子弄些石头子下来”。
猴王狒狒奇怪的说:“我操,弄那些劳什子干嘛”?
七哥有点不耐烦,虎起脸说:“叫你去你就去,哪他妈那么多事儿”。
猴王狒狒见七哥有点生气,赶紧转身走出墓室,顺着绳子爬到地面。几分钟后,猴王狒狒又嗤溜溜下来,回到七哥身边,老鼠衣的兜里装满了比番茄还大的石块儿。
这厮拿出俩石头子,伸手递给七哥,不解的望着他,看他到底要闹哪样!
七哥接过一个大石头子,慢慢走近墓道,用右手朝墓道下面猛然砸过去,忽见一块大石头从好好的墓道顶部呼的一声落下来,然后又呼的一声升上去,恢复如初。
这一突变让四怪抻着脖子,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七哥内心也为之一惊。紧接着,他又把另一快大石头子猛然砸向墓道地面,又一块巨石呼的一声砸下来,然后又自动被铁链子哗啦啦吊上去。
眼前的墓道长约一丈有余,七哥每隔一段就砸下一块大石头子,每砸下一块石头子,就会有一块巨石落下,然后又自动回到墓顶,恢复到原来看上去没异常的原状。
这一情况让四怪浑身出了大汗,甚至湿透了黑色的老鼠衣。四怪做梦也没想到,这座凶墓里会有这么多铁索吊石机关。
此时,半路出家的蛇王二蛋终于忍不住了,战战兢兢的问:“七哥,这是是是什么机关关关啊?吓死死死朕了,刚才咱们要是进去了,那还不得把咱们拍成肉肉饼啊”!
七哥铁青的脸变得十分凝重,慢慢的说:“娘的,这就是老子平常说的铁索吊石!主要是在装好的墓道顶,和墙壁隐蔽处固定好铁质滑轮,利用滑轮将大石头吊起来,挂在顶端,和墓道其它部分石头密切相吻合,看不出任何破绽。
然后在墓道地下铺上长条跷板,索链由石板而下,通过滑轮用隐蔽的方式连接跷板,中间有挂钩和脱钩链接,一旦有人轻轻一踏脚,就能自动脱落”。
“没没没听明白”!蛇王二蛋歪歪嘴巴子,惶惑的摇摇长葫芦头说。
七哥低着头耐心的说:“跷板是条状的,长宽根据墓道情况而定。吊石能在墓道顶上悬挂三层,各层互不相关,铁索链通过石上孔洞收缩进出。
等这些都他娘弄好后,会伪装好,一般不知有诈。要是咱爷们儿踏中跷板,突然的力量迫使绷紧的铁链某处挂钩脱落,像他娘打井的轱辘突然放松一样,悬空的巨石会猛然砸下,一般能把咱们拍死,你他娘刚才不是看到了吗”。
“这么悬悬悬啊”!蛇王二蛋歪着嘴伸伸舌头说。
“你他娘想试试吗?这跷板因为是细窄长条,只有被踩后才能使悬石落下来,而紧挨着它的跷板则没事儿,会继续安静地埋伏在原处,等待下一个人进来送死,不过同一块石头被老子用石头子砸下来之后,它就再也不能往下砸了”。七哥深知厉害,心有余悸的说。
“好家伙,朕咋就没看看看出来啊”!蛇王二蛋歪着嘴说。
七哥不想再和这个二货废话,看了看他的瓦刀脸,不再搭理他,但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