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陈凯诺脑袋一阵晕厥,从来没有过这种无限的精神压力。这种噩耗竟然发生在他的身上。他从来都不会去想,自己的身体会出现什么问题。本来他还以为是缪恋恋的状况,可谁知,严重的人却是他。
有时候,他真的以为一切都会神明保佑。
一切只是自己多想了。
今天被这一报告单弄得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舅,那我这种到底严重不严重?!”他的眉间充满了恐惧。
他的舅舅叹了一口气,“像这种情况,真的很难说。但是,刚刚主治主任说,像这种情况,靠吃药,是治标不治本。你得做个小手术 。因为,你这是精索曲张。这种病会影响到生育。有的人,不一定做了手术会生育,但有的人做了手术在一年左右就可以生育。可做了手术还得接受药物治疗,快的半年,慢的要一两年。”
说得人心惶惶。
我皱着,心里万分地难受,不是因为严重的人是自己,而是担心他的身体,难不成真的如他舅舅所说的,治疗的机率只有一半一半。
“凯诺,怎么会这样。” 我的心无不难受。凯诺竟然得了这种病。我们俩可谓是多灾多难。怎么这种病会找上凯诺。
与他舅舅商讨了以后,接受了主任医师所提出的手术。
“凯诺,也不用担心,这个主任比较熟练,这种手术也只是小手术。就是在胯边开两个刀口,差不多十公分。”
我俩听了都吓死了。特别是陈凯诺,瞠目结舌。
“好恐怖!”我双手捂住了嘴,恐惧地看着陈凯诺。
这种手术他能够下定决心去做吗?看到他的表情,我感觉他会担心。
发生了这种事情,那么今天的游玩计划就告吹了。我知道,他与我的心情都十分地沉重了。也没有那个心情去看看风景了。
中午我们一起去吃饭。也要开始回程了。
这次回去之后,就是心理准备接受手术,还有,就是准备一笔手术的钱。
开车回去之后,人真的很疲惫。我也不清楚陈凯诺是怎么跟父亲说的。总之,在事后几天,决定了去做手术的事情。
当然,我陪他一起去了。一路上,我鼓励着他。就算他舅说的,这种只是小手术,现在的人也很多人因为这种精索曲张生育不了,治疗是很专业了。成功率也是挺高的。
“凯诺,不用担心,这种病很常见。你要坚持下去,不要担心了。”我鼓励着他,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但是,我却看他好像表情凝重,心事重重。当然,换作谁得这了这种病,生育方面有问题的人是他,谁都会心情不好的。
再加上,他在家里,得管厂,简直就是厂里的杂工,他父亲也没有什么有用的工作给他干,只是一味地要他在厂里做杂工。有时是电工,有时是水暖工,杂用工。那几年简直是埋没了他的才能。
他活得很没有自由,很没有价值,感觉自己的人生好像是废掉了一样。没有人协助他发展,也没有人发掘他。
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也是一个孝子。这个家,他一直放不下。压抑了这么多年,现在又碰上不能生育的事情。这多么地悲哀。不能生育,在他身边的兄弟朋友间也是有人这样的。当中,有的是死精,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好多年都生不了。
他可不想像兄弟那样。成为一个无能的人。
压抑感十分地沉重,深深地压迫着他。忧郁得他都喘不过气来了。他不知道 自己这次手术之旅,会不会成功。可是他真的很害怕。
见到他舅后,我们就跟着他的安排一起来到了医院里。见过主任,就是上次为他看报告的主任医师,他是一个老医师,年龄大约六十多岁了,比较有资历。手术也有很多的经验了。由于他舅舅的关系,就安排老医师为陈凯诺手术。
当天,我们就被安排到了三人间。只因为没有单人间。所以,只好跟别人合并了。
凯诺这个病在我看来,我认为是一个普通的病,然后在看看他舅说得很轻松的样子,我觉得这只是小问题。
可是,陈凯诺却不那么想,他想到很严重的地方去了。他很害怕。真的很害怕。觉得自己没用。
在他舅舅的安排下,明天一早就会安排手术。我们俩都好紧张,紧张死了。夜里,三人间的病房,刚好有人出院了,这房间就只剩下我们俩了。我们俩合睡在一间床。夜里会有护士来查房,我只好假装装睡。护士都是很年轻。
我们搂在一起睡,发现护士过来,我就假装睡着,拉上的帘子,就让护士一把拉开了。我吓得一动不动。护士来了两人。我跟凯诺都装睡。
“咦,她怎么睡在这里?!”护士惊讶地看到多了一个人,有些疑问。但是,又看着他们俩搂得紧紧的。
另一个护士就说:“可能是他妹妹吧!”
随后,她们将帘子拉好,就走出病房了。这我才松了一口气。
“吓死了,凯诺,我以为我会被赶出病房咧。这医院不是病人的家属不能留宿的吗?!”
“可以的。旁边就有一个躺椅。”凯诺指着旁边折叠起来的椅子。
往陈凯诺指的方向望去,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一个折叠躺椅。
“那我下去睡好了。”
“不用了,就在这床上睡吧!”
既然凯诺都这么说了,让我就睡床上去了。
可能是因为久没有在一起了吧!今晚,我特别地想要。想要跟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