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眼中冷光一闪,只见此人瘦的如同一只麻杆,颧骨高耸,脸颊深陷,身上的法力波动显示此人乃是一个金丹期的老怪。
卫紫衣暗叫糟该,连忙打圆场道:“萧仙师,这位是金蝉子老祖------”
萧白一挥手打断了卫紫衣,冷冷的盯着那金蝉子道:“你刚刚说什么?有胆再说一遍!”
金蝉子冷笑道:“好个无理的小辈,你们四相道宗就是这样教导门下弟子的吗?见到长辈也不知道近前行礼,说不得我得替你师傅教训一下你,省得你继续出去丢人!”
话落伸手遥遥一抓,黄光一闪,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浓厚的土腥味,一只一人高的土黄色大手凭空生成,照着萧白狠狠的抓了过去。
“哼!教训我?你还没有这个资格!”萧白冷冷一笑,同样的伸手遥遥一握,一只比黄色大手足足大上一倍的青光大手瞬间形成,反而抓向了土黄色大手。
轰的一声,两只大手狠狠的撞在了一起,一股气旋凭空生成,呼啸着冲上了屋顶,砰的一声,五丈余高的屋顶被强烈的气流冲出了一个丈许方圆的大洞,残砖碎瓦四处抛飞。
青光大手一把将那那土黄色大手握在了掌心,接着狠狠的一握,噗的一声,黄光四溅,那土黄色的大手硬生生的被捏爆了。
“什么!?”一时间屋子里惊呼声四起,众人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了对面那面色淡然的黑衣少年。
这些人在这段时间的日子里,可是深深知道金蝉子的厉害,那土黄色的大手不知道捏死了多少凶横的妖兽,这化形之术乃是金蝉子的看家绝技,可是今日却被一个筑基期的少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捏爆了?
而且看对方轻描淡写的样子,分明是没有怎么用力,一时间不由得惊惧交加的看着萧白。
那青光大手捏爆了金蝉子元气化形的巨手,顺势握成拳头,夹带着呼呼的风声,呜的一声当头朝金蝉子狠狠的砸了下去,强烈的劲风吹拂的金蝉子的头发一阵乱舞。
金蝉子也被萧白吓了一跳,不过这时候萧白的巨拳已经当头砸了下来,急切间不容得他多想,当下急忙再度凝结了一只巨手迎向了砸下的巨拳,同时身上黄光一闪,激发了护身灵器。
轰隆隆!
金蝉子凝聚的巨手只是支持了两个呼吸,就被青光巨拳咋成了漫天的黄光,闪了一闪消失在了空中。巨拳继续以雷霆万钧之势砸下,金蝉子身上黄光大作,圆形的光罩被巨力砸了一个大坑。
咔嚓一声,金蝉子屁股底下的椅子却是无法承受这种可怕的冲击,当时就稀里哗啦裂成了一地碎片。
砰!金蝉子结结实实的坐了一个屁股蹲儿!与此同时青光一闪,青色大手终于耗尽了威能,消散在了空中,
黑光一闪,随之噗呲一声轻响,空中飘起了漫天的黄色光点,那黄色护罩场被一把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色长枪,仿佛扎破一个泡沫似的扎成了漫天的光点和碎片,那把黑色的长枪紧紧地抵在了金蝉子的咽喉上,入肉一分,鲜血顺着枪尖流淌在地上,发出嘀嗒的声响。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屋里的众人此时已经不是吃惊那么简单了,而是处于绝对的震惊状态。怎么也没想到,堂堂的金丹大修士,居然一招之下就完败在这个黑衣少年手下,而且性命都悬于人手。
那把可怕的长枪只需要轻轻地一送,金蝉子就立即可以驾鹤西游,魂归极乐了。
金蝉子此时脑袋一片空白,他根本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自己已经挡住了那巨拳之后,刚欲出手反击,就见到萧白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把长枪,扎向了自己的护罩。
当时自己还在不停的冷笑,这玄武护罩岂是那么容易扎破的,真是个无知小儿。
谁知以往坚不可摧的护罩,却脆弱的如同女人身体里的那层薄膜,就那么轻易的就被那把长枪侵入了进来。
金蝉子感受着刺入自己咽喉一分的枪尖,这一刻感觉到死亡距离自己是那么的近,一时间不由得感觉如在梦中。
萧白低头冷冷的看着金蝉子,半晌才缓缓的道:“很显然,你并不具备教训我的能力!你现在怎么说?”
“萧仙师,有话好好说------”卫紫衣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连忙打圆场。
萧白抬头看了卫紫衣一眼,卫紫衣心里一凉,在萧白的眼神里他看到的是一种冷漠,一种视天下苍生如无物的冷漠。当下后面的话居然卡在了喉咙里面,只是暗忖:“这少年好惊人的气势!”身为一城之主,久居高位的他,本身就是气势惊人之辈,可是刚刚萧白无意间流露出的气势,却是让他自叹不如,那是一种绝对的强势。
“在下有眼无珠,出言无状,还望萧道友大人大量,宽恕则个!”金蝉子此人极为光棍,当即服软求饶。要知道作为散修能够修炼到金丹期,其中的艰难困苦是宗派弟子无法想象的。
金蝉子深深知道生命的可贵,从底层爬上来的人大多都是能伸能屈的枭雄,逞英雄那是傻子才干的事情,留得青山在才是硬道理。
萧白一愣,嘴角浮现一抹笑意,手上黑光一闪,当即收了修罗破天枪,弯腰伸手把金蝉子扶了起来,口中道:“刚刚是萧某失手了,道长不要见怪才好!”
金蝉子哈哈一笑,此人乃是玲珑心肝的人物,知道萧白是给自己面子,道:“萧道友好说,若不嫌弃,一会儿定要好生喝上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