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看,心底还是排斥的,只要一想这两个孩子是瞿青留下的,心里翻腾的厌恶让他难以心平气和的接受这一切。

社工将瞿白的表情收入眼底,十分泄气,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嘴上便干巴巴的回道:“两个孩子母亲似乎难产死亡,母亲那一栏里一直都是空白的。恕我们无能为力。”

小小的茶室隔间里突然呈现一片尴尬的沉默,瞿白盯着自己面前的茶水杯,碧绿的茶水倒映着他平静到有些发冷的面容。

突然,一直安睡的两个孩子哼唧了两声,双双睁开了眼,两个小家伙睁眼的第一反应居然都是侧过头去看看对方还在不在,等看到对方以后,两个小家伙将鸡爪子一样的手慢慢的挪到一起,轻轻地握着,然后才空出时间来打量四周。

第二眼就看到了也正无声地看着他们的瞿白。

两个孩子猛然一颤,像是遭受了极大的威胁,其中一个眼眶里已经布满了雾气,却强忍着不想往外掉泪珠子,或者是不敢;另一个则慢慢的往自己兄弟面前缩了缩,动作里居然有那么一丝恐惧和戒备。

两个孩子颤巍巍的对着瞿白叫道:“……巴、巴巴。”

瞿白:“……!”

社工惊讶的长大了嘴:“他们会说话?!”

瞿白转过去看了他一眼,“……你刚刚说过他们两岁多了。”

瞿白又转过去继续盯着两个孩子看了许久,看得本来就雾气朦朦得那个终于忍不住细声细气地哭了起来,另一个立刻吭哧吭哧趴到哭着的孩子身上,既像是安慰又像是保护的姿态。

至此,瞿白也终于确定自己心里那股怪异的违和感不是他的错觉了。

这两个孩子是真的在恐惧他,或者说恐惧这张和他们父亲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他略略皱了皱眉,两个惧怕自己生父的孩子?

他想着理由,总不会是因为这张脸长得丑到能吓哭孩子吧?无声地在心底叹了口气,看着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心里一角涌起些许柔软地说道:“我是叔叔。”

哭叫的孩子猛然打了一个嗝,“呃”的一声,差点岔了气,可是令人脑仁发疼的哭声也终于是停了下来。

另一个孩子也颤悠悠的爬了回去,两个孩子躺在摇篮里,睁着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瞿白,像是在困惑什么东西一样。

困惑什么?瞿白看不懂,但两个孩子懵懂清亮却带着些戒备的眼睛,让瞿白的心口猛地颤动了一下。

“瞿先生……”社工被这一连串的事情弄得有些目瞪口呆,顿时不知道要怎么继续先前的话题。

瞿白伸手摩挲了一下面前的茶水杯,低垂着眼盯着杯子里的茶水,沉吟了良久良久才再次开口:“瞿青的遗产还有多少?”

“什、什么?”社工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瞿白用手轻轻推了一下眼镜,抬眼看着对方,“瞿青的遗产还剩多少?如果我要养他们,起码我得知道我到底要付出多少吧?”

社工又惊又喜地看着瞿白,眼底满是不可置信,手上立刻从身旁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堆文件,一样样摆到对方的面前,“瞿先生,这是令兄的遗产统计表、这是他丧葬费用开支、这是两个孩子的基本情况量表……”

等到瞿白在所有该签署的文件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后,日头已经只余一层薄薄的红晕镶在天际。

他,瞿白,在今天,莫名担负了两个小猴子一样的侄子的养育任务,已经来自他们父亲的七万元“遗产”。

呵,遗产。瞿白看着手里的文件,无声嘲笑了一声。

瞿白在社工的帮助下,将躺在儿童车里的两个小猴子和他们的一些随身物品,给运回了父母留给自己的住了二十多年的小公寓里。

社工交代了照顾这两个孩子需要注意的种种事项后,又颇为热情的告知瞿白,两个孩子的户籍迁移问题后续都会有相关社区工作者上门帮助他办理的,不需要他费心,并且在两个孩子七周岁以前,他们的工作人员都会定期跟进两个孩子的成长状况。

费心?跟进?瞿白想,还有什么比生活突然多出两个不受期待的不速之客更费心的?跟进的同名词应该就是监视吧?是担心他苛待两个孩子?

瞿白自认不是圣人,即使无法谅解当初的一胞同生的兄弟做下的种种,也不会苛待两个孩子,他既然接下了这个包袱,就算再不乐意,也不会拿包袱撒气。

客套地送走社工后,瞿白对上安静躺在儿童车里拼命缩小自己存在感的两个“小猴子”,看着这两个躺在那里会真实的会呼吸,会拼命的转动自己大到吓人的眼睛偷偷与他对视的孩子。

瞿白才猛然意识到,他往后的历程里是真的会多出两个负担。他是真的要帮瞿青将这两个孩子养成人了,而瞿青……则不知道在哪里继续糜烂地逍遥!

盯着儿童车怔忪了一会,突然回神的瞿白看到儿童车里的两个孩子也在打量自己,他突然将脸凑近了两个孩子,吓得两个孩子一个瑟缩,差点抱在一起打颤。

“巴、巴巴……”

瞿白扶了扶眼镜,皱眉,“叫叔叔。”

“苏、苏巴……”

“叔叔。”

“苏、苏、苏……巴。”

“……”瞿白盯着两个孩子看了一会,疑虑更甚,这两个孩子似乎不止发育缓慢那么点问题,他心里泛起浓浓的后悔,自觉自己一时心软带来的将是无尽烦扰。

只是细究起来,当时情况即使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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