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大作的山腰处,黑岩石半遮半掩的一处洞穴里稀稀疏疏地传来不属于山间的人声,幽幽暗暗的洞穴内,两具炙热的躯体正交缠在一起。
瞿白很是霸气地将胡夜给压在地上,胡夜身下就是他的那身黑毛大氅,大氅铺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宽大的椭圆,在这黑色的毯子上,一具褐色的强健的男性躯体肆意地伸展着。
胡夜一手箍住瞿白的腰,指腹轻轻地在他腰间来回摩挲,同时似笑非笑地出声道:“你若躺在这上面,效果更好。”
瞿白比胡夜白的多,在这种只有大雪余光透进来的空间里,瞿白白皙的身体和他们身下的黑色大氅更能形成对比,也更能刺激视觉,尤其是这种情况下的男人。
瞿白眼中神彩蓦然一暗,为他那极具暗示性的话,复而狠狠地欺身压到胡夜的胸膛上,两人□的胸膛贴着胸膛,一呼一吸俱是共享。
“信不信你再说,我□你?”瞿白眯着眼威胁,跨下更是故意朝着一个已然火热的地方磨蹭了两下,手上也不清闲地在胡夜的身上滑动了起来。
“欢迎之至。”胡夜笑叹,按住瞿白的脑袋,将他的唇按到自己的唇上,厮磨碾转,俱是浓情。
本就不惧自然界酷寒的两人,在小小的密室里几乎要升起燃烧整个空间的熊熊火焰,外界的寒风依旧呼呼作响,实而还会有雪花片顺着石缝飘荡进来,但几乎一进内室,就被里间的火热给融化。甚至连里间那具白皙的身体都没有机会触碰,就汽化成空气中的水汽。
忽然——
一阵尖锐的哨音在两人耳畔响起,惊得两人当场脸色突变,惊异地互视一眼后,胡夜一个响指,被两人在激情状态下剥得一干二净的衣服瞬间整齐地覆盖在了两人的身体上。
明白这阵哨音所代表的含义的瞿白,脸上已经经不住冒起白毛汗,这是胡夜下在两个小崽子身上的守护幼崽专用的禁制。
这是瞿白当年一意孤行要送两个孩子去幼儿园时,胡夜特意翻找出来的妖族密咒之一,但这倒禁制加诸在两个小家伙身上一直也只是起一个安抚宅子中四个成年人的心,几乎从来没有起过作用,却不想,它们真正起作用的时间居然是今天!
几个眨眼的瞬间,瞿白发现自己已经跟着胡夜瞬移到了目的地——两个小家伙即将离去的幼儿园。
胡止牧和青轩也都双双到场,脸上也是一片青白交加,看样子也是受了不小的惊。
胡夜施下的禁制有多强,在场的,大概除了瞿白还一知半解外,另两人是完全能理解的,而能让禁制发出这种警鸣的哨音,可想而知,两个小崽子肯定不是在幼儿园被欺负或者被揍了,十有□已经发生了较为严重的流血和伤害事件了。
正当众人都在犹疑惊惧地互相交换着眼神时,一个女教师神色匆忙地从教学楼里跑到院子里,一眼看到站在幼儿园大门前的四个大人,而其中瞿白和胡夜更是她早就熟悉,并曾经花痴过的两个人,当场吓得面色惨白。
“啊……双胞胎爸爸,你们怎么来了……我们、我们还没有通知……”两个小崽子班级的主班老师语无伦次至极。
瞿白疾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大门的铁栏杆,手上青筋蹦出,抿得严实的唇瓣显示出瞿白还保有最后一丝理智,“快让我们进去,我家小言小语出事了,是不是?”
若不是他最后一丝理智依旧尚存,他可能已经带着自己身后几个理智同样在崩溃边缘的妖兽炸开了铁门冲了进去了。
“我、我们、那个不是我们导致的,你、你们……我还没有联系你们,我只先联系了徐睿的父母……”
“快、放、我、们、进、去!”瞿白感觉自己脑中最后一根玄正无限趋向于崩裂。
也许是真的被瞿白的可怖表情给吓到了,也许是意识到这么兜转绕圈子并不会有助于事情发展,也许只是这个老师一瞬间神智和理智统统归笼,总之,在瞿白咬着牙说完这一句话后,女教师立马从里面拿了钥匙将门打开。
瞿白胡夜等人一股脑地冲了进去,霍地推开了一间教室的门,只看到一个站在茶水间门口的小身影,小小的身子像刺猬一样,拱着身子,防备着,不许一切人靠近茶水间,而他的衣衫上甚至还沾着血,眼眶上挂着泪珠,即便是这样,犹自像个小兽一样,对着一切要靠近的人龇牙咧嘴,旁边的那个阿姨只要稍稍走近一点,他就不客气地要上爪子去挠,拿牙齿去咬。
周围围了一群被吓坏的小动物,而其中首当其冲的是一个十分亮眼的混血小子,脸上有几道血痕,显然是门前的那个小刺猬给挠出来,眼眶里挂着不可置信的泪珠,像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一向乖巧的兔子瞿言突然变成了一只暴走的小恐龙。
是的,站在门边像个暴走的小兽的是一向怯弱的瞿言,而不是向来更为强悍一些的瞿语。
在看到冲进来的瞿白一行人时,瞿言立马像找到了最大的靠山一样,小暴龙立刻变成了苦情小白菜,远远地朝着奔进来的几人就哀怨地叫着:“爸爸,叔叔,青叔叔,牧叔叔……”
瞿白一个箭步上前,抄起瞿言抱在怀里,“小言,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哪里受伤了?小语呢?”
起先几个问句,瞿言还能强自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受伤也没有不舒服的意思,但等到瞿白提及瞿语时,他立刻像被欺压已经的小包子一样,呜哇一声哭了出来:“小语、小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