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却是十分不以为然的嗤笑出声,无所谓的耸耸肩,意有所指的留下一句话:“你比她大二十多岁。”说完那笑就完全都消失不见,脸上有一种与苏景之不相上下的冷然,摇晃着因微醉而行走不稳的身子,转身走开了。
一转身,便是一种决定,苏景之有的,他也要有,苏景之不愿轻易就给的,他就去抢。
那是他的爸爸,亲生的,可是他从来都不关心自己,至于生下他,只是见证着这个男人年轻的时候,在遇到西若亚之前的那段荒唐的年岁里,有多会玩儿、有多会玩弄女人的心与身体。
客厅里又恢复了安静,连只言片语的对话都没有了,苏景之看着沈御消失在三楼的身影,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眉头已经深深的蹙起。良久,才收回了目光,站在那里静静的把一杯已经有些凉了的咖啡全数灌进胃里,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
洗澡的时候,苏景之看着镜子里的男人,即使保养得宜,可是似乎也挡不住岁月的痕迹,挡不住那眼角滋生出的一丝皱纹,想起沈御,那个自己生命的神奇的延续,充沛的精力与活力,鲜活年轻的生命,就不自觉的勾唇笑了。最后,对着水汽模糊的镜中人,这个已经四十岁的男人,如此不甘而又自负的问道:“我是不是老了?”
可不管老不老,一切都在继续,他依然不可一世的以玩乐者的心态操控一场又一场的游戏,商场,命运,生活,以及人心。
人生那么短,转瞬几十年。他坐在自己高高的商业帝国最顶端,身边却没有了最在意的那个人,以三百六十五天计,如果不游戏,该要怎么度过余生中每一年那漫长而又静止的三千一百五十三万六千秒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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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文……似乎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