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锦老板又有客人。是前日的周俊平警官。不过周警官并不是找锦老板,也不是来办案调查,他是来找锦老板的“妹妹”锦小双同志!
锦小双同志还半裸着在被窝里睡得很熟。昨晚“锦小双”抽了锦老板好几巴,锦老板很冒火,虽然很想拖起来揍她到底没舍得,所以她对周警官要见某翡翠的要求略为难:我想揍她都没舍得叫她起来,要为路人甲吵醒她吗?
锦老板拒绝了。她大概可以猜测到他为什么找某翡翠,无暇已经将他的档案传给她了,里面没提他跟某翡翠的交集,但他师傅是当年某翡翠绑架案的主要负责人,所以她大概也能才想到一些。只是,先别说这里不是x城,他也不是当年绑架案的负责人,就算是,事情也过去了那么多年,如果某翡翠连她也不大想提起,更不会对这个跟路人甲没什么两样的警官提起了,他也不见得就是想解决这个案件,也许是属于心愿未了之类的结,她也没必要为了某个不相干路人的心愿心结去触动某翡翠不愿想起、提起的过去,所以她拒绝了。
周警官显然有些意外。表现得很诚恳,“锦老板,我知道这很唐突,但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希望见到阮......锦......锦小姐。”
锦无双对他称呼的纠结微笑了一下,“周警官,我就开门见山直说了吧——”
“请说。”
“如果没有解决事情的能力,请不要再插手这件事。”
“我很有诚意,当年的事件一直是我师傅的心结,我无论如何想解开。”
锦无双的声音还是淡淡的,既不见讽刺也不见嘲弄,没有什么语气上的起伏,仿佛在陈述一件再显然不过的事实:“诚意不等于能力。如果当年你师傅都解决不了,凭什么你认为现在能?再且,挖掘别人不愿意提起的过去,这样真的好吗?就为了满足你所谓的解开心结就算伤害别人也无所谓吗?周警官?”
“当年阮小姐还小,阮家拒绝协助警方,警方无法从阮小姐身上取得任何资料,现在阮小姐已经长大,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回忆起当时的情形,我想阮小姐一定也很想解开当年的谜。”
“你的意思是她现在没有家族的保护,所以可以随便审问吗?”
周俊平皱眉,这锦老板有点横蛮。“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阮小姐能协助调查。”
“请问前日的弃尸案有结果了吗?”
“还没......”
“那请专心查案吧!你的意思我会考虑转达给她。”
言下之意就是到此为止。周警官当然听明白了,他抛出一个诱饵,“当年的绑架案,我们内部认定是熟人作案,也就是说是阮家的人做的,阮小姐身为一个大企业的继承人,总不希望身边饿狼环伺吧?”
“那你肯定也不会知道她现在睡觉都害怕吧?”
周俊平沉默了一下,说,“我会再来拜访。或者阮小姐考虑好了,可以联系我。我的名片请问还保留着吗?”
“当然!”
“那打扰了。再见。”
“慢走。”
锦老板托着腮,用一种......说不出的眼神看着某翡翠。
前面一桌子丰盛的菜,都是小翡翠爱吃的口味、菜色。但锦老板视而不见,仿佛眼中只有某翡翠,某翡翠就害羞了,大庭广众的——这是包厢——这样含情脉脉的看着人家真的好吗?好羞射!
小翡翠眼神扑闪扑闪的眨了几下,娇羞羞地戳着小手指,“阿双,就算人家秀色可餐,你也吃点饭嘛!”
锦老板:......锦无双说,“你想多了,我在想事情。”
小翡翠:......不解风情神马的真太讨厌了!
“想什么?”
“罗翡,你要不要去外国留学?”虽然知道小翡翠的真名,锦无双还是沿用了习惯叫法,她把大卫想招优秀助手做科研的事大概地告诉了她,表示如果她有兴趣,她可以引荐;小翡翠苦恼地双手托着腮,“有想过,但我不大可能出国。”
“为什么?”
“如果你查过我,应该知道我小时候出过事,我爸很担心我,更加担心他死了没人保护我,所以立了一条很奇怪的遗嘱......”小翡翠叹一口气,“如果我在三十五岁之前死了,不论是自然死亡还是人为死亡,我所继承的百分之四十公司的股权和收益,将会悉数捐出捐给慈善公益机构,为了这个原因,我家里的人,是绝对不可能放我走的,他们觉得,如果我不在他们的管辖下,我出事的可能性会很高......”
锦无双有少少理解这种复杂的心理:某翡翠有时候的确挺招仇恨的!她问:“那你怎么跑出来的?”
小翡翠笑嘻嘻的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水晶鸡块,“嗯喏,这个挺好吃的!”锦无双安静地没有什么表情地看着她,看她怎么装下去,小翡翠难得腼腆了,只好老实交代了——显然不是因我锦老板的表情而腼腆,而是因为罪行太让人发指了——
“我还有一个表妹,跟我身材长相都差不多,我把她蒙了,绑起来,塞床上,然后穿上她的衣服,跟门外的警卫说我睡了,不要打扰我,然后就大摇大摆的出来了。”
锦无双:“......”
锦无双强忍一口气,问,“都没有人发现?还有,你用什么‘蒙’的?”不会是枕头吧?当然不,那是谋杀了!锦无双揉揉眉心,禁止自己进一步的凶残想象。
“不会啊,我那个表妹平时挺活泼的,你知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