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花,垂挂在江芷的眼睫上,自酿成了一股深邃,她打开了药箱。
赵穆橙把杯子放在了桌上,然后回到床上,解开了上衣的第一枚扣子。
“你这速度,和国立医院有得拼。预约时间是一周后,一周还算是好的,两周是普遍现象,急症一排队就得一整天,拖拖拉拉会死的。”江芷动手帮她。
“这个时候要出国领绿卡。”赵穆橙犀利地回应。
一会功夫,赵穆橙的衣服被尽数剥去了,她裸着上身。骤冷!
江芷跪坐在她的身后,凝眸看她性感的后背。
“领黄牌吧。”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江芷拉下了赵穆橙的裤子。
“喂!”
“你身上都是伤……”江芷抱住她,两只手按在她的香峰上,然后又稍稍移到底下托起,心疼道,“再怎么想和你亲热,也是要等你的伤好了再说。”
“你想的话……”赵穆橙觉得自己的心也被她抓得如蔓缠藤结,“随时都可以。”她的声调内敛又澄澈。
“穆橙,躺下吧。”江芷把药油倒在手心,细细地揉一揉。
赵穆橙仰卧,双膝微弯稍分开。
氤开的药油覆在肌肤上,江芷的热度淡入又淡出,好像那些药油反而抽象成病原菌一样,赵穆橙的意识快要被解离了。
江芷又脱去她的内/裤。江芷的抚摸,无孔不入。
秦若岚下手很重,即使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赵穆橙的伤口还是有些很轻易就会崩裂。
赵穆橙颤动了一下,那是一种吃到柠檬似的国际表情。好亲切呢……
“再忍忍。”江芷俯下了身子,一丝不苟地继续为她上药。
嗯,这面好了,换另一面。
江芷看到了赵穆橙臀上交错隆起的红色棱子,动作变得更加的轻柔。
自始至终,赵穆橙都没喊疼,也许是不好意思吧。
江芷并不急着替她穿上衣服,怕那毛糙的料子粘了她脆弱的伤口,于是让赵穆橙保持赤/裸状态等药油被吸透。
“很冷吧穆橙。我陪你。”江芷也除去了衣物,和赵穆橙裸裎相见。
她熄了灯,接着,搂过赵穆橙,传递了自己的热量。
赵穆橙翻身面向她,伸开胳膊,当她的枕头。
那床幔如一朵倒生的莲花,而她们在这妙极的重重叠叠卷卷绕绕之下拥抱。
“还冷么?”江芷掬起赵穆橙的几缕发丝放到唇边,吻上一吻。
“嗯。”
那雪色晃动,粉润的点也贴合在一起了。
她们同样挺翘的鼻尖相抵。体内渴望的种子好像要吸干彼此的养分。每一处,每一丝,如此的甜腻。
神秘的美感着实撩人心痒。
只是,现在的感情更是穿透爱/欲和占有,江芷说,“我们明天去找你妈妈。我不能容忍你受到任何伤害。”
赵穆橙还在痴痴地欣赏江芷的脸。
江芷满脸黑线,“对了,穆橙,你在琴房是怎么睡的?”
“用几把凳子拼在一起啊。”
“那还在那里吃方便面么?”江芷捻弄赵穆橙柔滑的下巴。
“方便面好,好得真方便。”
“真是的。不好好管你的话,你是不会善待自己的。”
“你对我真好啊。”赵穆橙浅笑。
“每次只要对你不好我就会很后悔。没办法。”
赵穆橙把头埋在江芷的颈间,迷迷糊糊地说道,“很多事都是这样。困扰着。却又被吸引着,并不是心甘情愿,是情不自禁。”
“就是啊。”江芷睨她一眼,“有时候对方很猪头,但是因为不讨厌,即使快要被烦死了也会自掘坟墓,从而通往胸闷气短的修行道路。”
赵穆橙已经呈现昏睡状态。
这也太快了点吧!不过,这个夜晚也要“打烊”了,江芷拉上棉被,以十分科学的方法,用手箍住赵穆橙的头,再用腿夹住她的腰,防止她创造高难度的睡姿。之后,江芷心满意足地睡去。
相比她们,现处于y城的唐晓完全是在遭罪。
唐晓躺在容裳的床上听她讲了一大堆的专业知识了。容裳的舍友都被她成功地催眠了。
可怜唐晓的耳朵还要继续饱受摧残,而且听容裳那么一说,联想到自己平时疏于锻炼身体,简直都想回炉重造了。
比如说这个咳嗽。
唐晓本来是轻松地提到,“我以前喝的糖浆叫啥合剂来着。味道不错,像咖啡哟。”
容裳顺着这个话题聊,从轻微的咳嗽说到剧烈的咳嗽,又扯到支气管炎,再侃到打青霉素,最后又说什么什么药很苦。
唐晓吓到,“……”起先是想谈谈感情问题的不是么?她想说心情有点儿沉重。那个“心”字一出口,容裳顺便讲了心脏病,讲了体外循环,得把心脏取出身体进行修补,还有向前的肋骨都是拿锯子锯断的,再拿不锈钢铁丝给缠上去。
唐晓听得是一片大雾茫茫,迷惑地盯着容裳那一张一合的常红的嘴唇。她总结道,“心脏可要保护好哟。”她顺势按在容裳的胸口上,吻住她,同时膝盖顶进了容裳的两腿间,那样撞了一下,语气暧昧,“容裳大人。我们换个话题怎样?”
容裳的心突突地跳,“喂。”她尽量压低声音,“不要这样。”
唐晓又躺好来,双臂枕着头,“容裳,我决定和曹礼鸢分手。
“是不是你做什么事都是这么轻率?”
“我觉得,大无畏很性感啊。”唐晓皮厚兮兮地说。
而容裳还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为人时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