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靼面如土色的脸,夏初阳轻轻叹了口气,将司靼飘离的灵魂强行禁锢在了他的**之内。
北索御捂着突然刺痛无比的左眼,对夏初阳说道:“初阳,把你的发带给我。”
“啊?”夏初阳一愣,伸手扯下了自己用来绑头发的银色发带。
北索御用柔软的丝织发带遮住了右眼,在脑后打上了一个牢固的结。
“少爷……你要饰演海盗吗?”夏初阳看着北索御罩在右眼上的银色发带,百思不得其解。
北索御冷冷一笑,眨了眨左眼,左眼所见……被捆魂索牵制在八卦阵中的鸣百,背上赫然背着一个面目狰狞的婴儿!而在场的人,除了长期混迹于冥界的夏初阳和慕亦兮不曾察觉以外,就连身为神族后裔的跃然風和奚崎脉也是毫不知情。
北索御指着被慕亦兮禁锢住的鸣百,问道:“初阳,你看清鸣百的背后有什么了吗?”
“背后?”夏初阳疑惑的看向鸣百,除了披在背后的一头黑色长发,还有什么呢?夏初阳摇了摇头。
北索御再次眨了眨左眼,果然没错,是有个婴儿。倚着夏初阳的身体,北索御艰难的从莲台上站了起来,一步步向着慕亦兮走去……是那个鬼婴,他正在冲着北索御而笑。
“少爷,你要去哪里?”夏初阳扶着被死亡烈焰抽空体力的北索御,挡住了他继续前行的步伐。
“初阳。”北索御靠近夏初阳的耳旁,轻声道:“小心鸣百背后,她背后背着一个鬼婴儿。”
“什么?!”夏初阳定睛看向鸣百,该死!居然一点儿也看不出行迹,这小鬼!该不是借着惨死胎中,滋生出了戊冥瘴气了吧!该死!
夏初阳将北索御挡至身后,问道:“少爷,他有何动作?”
“他似乎知道我能看到他,他在对我笑……不好!小心!”北索御的话音刚落,一根三角尖矛就从鸣百的身体虚空而过,直射向正在做法的慕亦兮!
“亦兮!”夏初阳凌空一跃,猛地扑向不远处的慕亦兮……
三角尖矛的速度极快,作法中的慕亦兮还来不及收手防卫,就感觉到自身的护法结界寒气逼人,一道银色刃锋迎面刺来!
说时迟那时快,槐木之下的火狐虚见自己心爱的主人有难,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射而来,将咫尺危险的慕亦兮抱着飞身闪离。
夏初阳一个扑空,刹不住脚的身体直直扑到了地上,啃了一嘴的泥沙。
“奶奶的!”夏初阳气喘喘的看着五步开外的红发少年背影,怒吼道:“虚!你他吗的英雄救美也打个招呼好不?非要我狗急跳墙的拿老命儿拼个你死我活的吗?”
无意间转化为人形的虚抱着慕亦兮,心疼的替她散着体内凌乱澎湃的内息,无暇理会撅着地上怒发冲天的夏初阳。
“啊~~!!!”鸣百一声尖啸,趁着慕亦兮作法被打乱的空隙间,挣脱了捆魂索,一掌劈向八卦阵,将整个阵形的地脉完全切断!
“不好!”一直镇守东南阴角和西北阳角的跃然風、奚崎脉两人,被突然震断的地脉憾的倒退三步,元力反噬的猛喷了一口腥甜。
夏初阳看着倒地的跃然風和奚崎脉两人:“糟了……阵形被破了!”正琢磨着如何困住鸣百时,夏初阳的脖颈处突然生出一股冰浸的寒意,丝丝入扣,尽侵体内。
这是什么感觉……夏初阳正欲摸向自己的脖子,却看到北索御朝着自己缓慢的走了过来。
“初阳……不要动。”北索御控制住自己凌乱的呼吸,艰难的撑着身体向着夏初阳走去。在夏初阳的脖子上,套着一个看不见的颈环,环的四周,长满了阴寒尖锐的倒刺,哪怕一个沉重的呼吸,也会震动的颈环上的倒刺扎进夏初阳的皮肤中。
而从夏初阳紧张迷茫的表情中,就不难发现,除了北索御自己,竟然无人能看见她脖子上的刺环。
“少爷……”夏初阳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北索御,他每向前一步,手腕和脚腕处滴淌的鲜血也就越多一分,愈流愈多的血,顺着足迹,缓慢延伸。
纵使夏初阳完全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也不难发现少爷北索御行动中的怪异,他的四肢僵硬,面色惨白,每一步,都仿佛忍受了极大的痛苦折磨一般,少爷的身后到底有什么?那个鬼婴儿吗?他在使坏吗?夏初阳恶狠狠的瞪着依然立于阵中央的鸣百,此刻的她,带着一脸绝然的凄惨笑意。
在夏初阳看不见的瘴气下,北索御的手腕和脚腕上被一根索链刺穿了骨心,每每前进一步,索链上的骨针就被强行挣脱,带着肉眼所见的鲜血,汹涌而出。
“少爷,不要动了!求你不要再动了!”夏初阳冲北索御嘶喊道,情绪一激动,脖颈处传来的刺痛就愈发明显,似乎有什么东西刺进了自己的皮肤中。
北索御微微一笑,释然的看了看身后的鸣百,对夏初阳笑道:“初阳,乖,不要动。”
这边北索御正一步步的向着夏初阳走去,另一边,昏迷中的司靼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竟然在众人不曾察觉之下,绕到了鸣百身后……一声枪响,震耳欲聋!
鸣百的胸口破穿了一个黑色的大洞,正沿着破裂的边缘,洞口越张越大……浓烈的腥臭味,刺激着在场所有人的神经。
“是……狗血。”慕亦兮从虚的怀中探出了头,震惊的看着鸣百的身后。
一身血污的司靼,半瘫着站在了鸣百的身后,手中的枪已经掉到了地上,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