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慢慢的……悄悄的离开,再不走,可就真来不及了。
夏初阳鼓着一腮帮子的白菊,轻手轻脚的往白菊园外爬去,尽量不惊动相依相偎还絮絮叨叨个不停的双子少爷,恶寒恶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一步,再一步,再再一步……啊,我的手指,你他妈的脚底不长眼睛的啊!夏初阳饱含两眼泡的泪水,死忍着疼痛,眼睁睁看着自己指若削葱根的爪子,被一双黑亮黑亮的大马靴狠狠的砸进了泥土中。
“嗯?怎么怪怪的……”爵熙从爵威怀中探出头来,看了看自己脚下的泥土,发现不了异常之后,又踩着怪怪的泥土狠狠的揉了揉……
“怎么了爵熙?脚痒吗?”爵威关切的问道。
脚痒……痒你大爷!你小子该不是香港脚吧!夏初阳鼓着嘴,无奈的看着两行热泪划过脸庞,尼玛,还踩着揉……
爵熙奇怪的抬了下脚查看,夏初阳拖着麻木的手还没反应过来,啪的又是一脚狠狠的踩了上去。
“我还以为沾上什么口香糖了,结果没有,但是感觉怪怪的。”爵熙说道。
爵威拍了拍爵熙的肩膀,替他拭去脸侧的泪水,说道:“祖墓是禁地,岂是平常人可以进入的,再说了,菲丽塔可不会吐口香糖。你是不是在外界待久了,不习惯了。”
“爵威!”爵熙嗔怒的瞪了爵威一眼,踢脚狠狠的跺着脚下的泥土,喊道:“就是不舒服就是不舒服!像是踩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恶心死了!!”
恶……恶恶心!这两字像是卡带一般,不停的在夏初阳的脑海中回放着,胸中那一股小高傲的火苗嗤嗤嗤嗤的冒上了头!他大爷的!说我是口香糖就算了,还说我的脏东西!我勒个去!不忍了你姑爷爷的!
热血一冲脑门,愤怒中的夏初阳干脆一手抱住爵熙的腿,奋力一抬,将爵熙顶在了半空中,爵熙的惊呼还没出口,夏初阳就已经单手抓住了他的脚踝,就地甩起了圆圈……再狠狠的往地上一拽!
“爵……爵熙!!”爵威目瞪口呆的看着倒栽在白菊地中的爵熙,震惊了好一会儿才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慌忙的拔出了菊地中的爵熙,问道:“如何?你如何了?”
“是谁!是谁在这里?是谁?”爵威发疯似的怒吼道。
夏初阳拍了拍手,撤掉身上的隐身术,正大光明的站在了爵熙爵威面前,高傲的一抬下巴,轻笑道:“是本管家,如何?”
“是人是鬼……”爵熙紧紧抓住爵威的衣服,看也不敢看凭空出现的夏初阳。
爵威一看见现形的夏初阳,恐慌的心立即冷静了下来,脸也就随着阴沉了下来,隐忍着怒火质问道:“原来是借宿的客人,不知夏管家深夜偷闯我爵氏祖墓是有何目的,竟还出手伤了我胞弟!”
“哼~”夏初阳拿鼻子重重的鄙视了一下,挥舞着自己红肿的小爪子,吼道:“看看看看!在你弟弟高贵的脚丫子下,我的手掌都变成烧熊掌了,再说了,我最讨厌他这种惺惺作态的娘娘腔了,我就报复了两下,怎样,你咬我啊?”
恃宠而骄的夏初阳微一挑眉,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你!好大的胆子!”爵熙气的牙痒痒。
“多谢!”夏初阳一抱拳,笑道:“要不您老再在后面加上一个狗奴才?够火药劲儿,我喜欢!”
“你!来人!将这私闯祖墓的家伙抓起来!”爵熙一声怒吼,顿时,安静肃穆的白菊墓园突地冒出了上百的菲丽塔,将夏初阳牢牢困在了中间。
一见事情闹大了,夏初阳也深知得罪了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少爷必然讨不到好,只好赔着笑脸,咧出一嘴的牙捂住了额头,厚脸皮的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儿个偷了几瓶厨房的料酒喝,脑子有些不通风,误会,纯属误会,我迷路了才闯了进来,我先回去睡觉了哈,晚安诸位~~”
刚厚颜无耻的一转身,一把银亮亮还阴嗖嗖的长剑就四面八方的对准了夏初阳的身体,一副只要她再移动丝毫就将其变成刺猬的阵势。
“喂,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要欺负我,也得问问我们家少爷干不干啊!”夏初阳皱紧了眉头。
“也是,好一牙尖嘴利的野狗!北索少爷,你也看了好一会儿的戏了,可否现身,指点一二。”爵威浅浅一笑,冲着一座石碑问道。
在夏初阳的震惊之下,石碑之后,沉默的北索御缓步走了出来,阴沉着一张冰寒的俊脸,轻声道:“请便。”
“少爷~!”还不待夏初阳撒娇,异常冷漠的北索御已经转身,大步向着园外走去。
我给少爷……惹麻烦了……
“看她长的还行,借她暖床了,没问题吧,北索少爷!”爵熙冲着北索御挺拔的背影喊道。
“随意。”北索御淡淡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