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北方,北山云始终都没有放下,也放不下,那里是她祖祖辈辈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也是个风光无限,牛羊遍地,一望无际的平坦之地,和南方的山水相依是个截然不同的存在,让她深深的向往。
“盈盈,我们去北方游玩一圈,如何?”抱着佳人倚窗而立,看着窗外花圃中充满生机勃勃的嫩绿,北山云突然有感的说道。
转眼已是几个春秋匆匆而过,而北山云一直没有提及北上之事,等的就是这几个春秋,如今孩子大的已经七岁,小的也三岁,岳父岳母也老当益壮,再孝顺他们几年也是没问题的。
家具店经过几年来连续不断的扩展,已经早就覆盖到了北方,茶行更是已经在北方落地生根,可作为老板的两人却从来没有去看过,如今家里父母慈女儿大,现在又是一年春来到,如此良机,北山云自然不会失而不用。
“好啊,可孩子怎么办,总不能我们去玩,让爹和娘帮我们带孩子吧”北方,凡盈没去过,却和北山云一样看了许多这方面的书,自然也很向往着能一睹风采。
可孩子确实是个大问题,两个大的,五岁时已经请了先生来授业解惑,可孩子毕竟还太小,所以一天只上半个时辰,然后随着年龄增长而增长,如今已经变成一天一个半时辰,字是能认几个了,可生活自理却远远达不到。
倒也继承了北山云和凡盈优缺点,最小的才三岁,吃饭都还要爹娘在身边才肯吃,若是离开家中,北上游玩,岂不是弃女儿于不顾,若是如此,凡盈是万万不会答应的,哪怕她心里很想去。
“当然不是,我们带着她们一起去,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自有其道理,何不让孩子们出去长长见识”北山云说着收拢双臂,让怀中的人儿靠得更近点。
“一来一回,没有几月,只怕回不来,爹和娘在家岂不太过冷清,何况商行事务谁来打理?”凡盈半是陈述,半是忧伤的说道。
是啊,一旦成家了,立业了,不是想离开就离开那么简单,孩子,老人,事业,都是需要人去照顾,去打理的,这是她们不能推卸责任。
“我既然说出来,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你只说去不去吧”北山云感觉到怀里的人变化极微,有些急了。
北山云当然知道凡盈会顾虑这些,何况她也早已不是以前的她,经过几年的计划,当然不会连这些都没想好,这些年北山云提拔了两个管事,完全能够胜任,也可以放心信任,自是不必担忧。
至于岳父和岳母,年前刚从京城回来,只怕近两年都不会再外出,带着孩子离开,也好让他们老人家过过清闲日子,热闹了这么多年,他们应该是十分喜欢的。
“那就去吧”对于北山云几年来的周到体贴,她了然于心,听了这话,凡盈很放心,声音也终于多了些愉悦之感。
一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北山云就高兴得俯下头在佳人的侧脸亲了一个,凡盈好像习以为常,反应不大,只是有些微红的耳尖,透露了那一丝丝少女情怀。
既然佳人都已经同意,北山云自然不敢怠慢,立马就让人去准备出行事宜,并要求尽量低调行事,还让人去把早上上完课就出去玩的两个孩子找回来重生之捡个军嫂来当当。
已经七岁大的北山隆和北山凤,不喜欢和跟在后面的小不点玩,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两人就会闹着要出去玩,大人被她们闹得没办法,也就随了她们的意,只是侍从、丫鬟和南北四人必须跟着,想到上次的劫难,两个小家伙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哥,我要吃冰糖葫芦”穿着嫩黄色衣裙长得水灵灵的七岁小女孩看到别人扛着卖的冰糖葫芦就走不动了,可摸摸口袋里的钱又舍不得,所以只能撒娇似的喊着稍前面一点的哥哥。
“我的钱不是早就被你花光了嘛”穿着橙色衣袍的北山隆转过头一脸无奈的说着,手还下意识的去摸了一下荷包里剩下的最后一文钱。
从看到冰糖葫芦的时候,北山隆就明白接下来一定是这个结果,可她还是想留下这最后一文钱,因为这是她最后的一点点家当了。
而且每次她和妹妹一起出来,花的都是她的钱,买的都是妹妹喜欢的东西,不是北山隆舍不得花钱,而是家里什么都有,完全不需要她买,何况她需要的也不多。
“骗人,爹和娘每个月给你二十文,前天给我买娃娃和糖葫芦,花了八文,上前天葫芦,才花了五文,大大大前天,给我买钱,还能给我买串糖葫芦”听到哥哥说没钱,北山凤就有些不高兴,硬是一条一条的算了出来,但是不是全对,谁知道呢。
看到妹妹有不开心的趋势,北山隆连忙把兜里最后一文钱拿出来,买了串冰糖葫芦递到妹妹的手上,得到冰糖葫芦的北山凤立马得意洋洋的走在了前面,剩下还反应不过来的北山隆站在哪里。
跟在后面的四人看到两个小主子的言行,只是笑了笑,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们早就习惯了,见北山凤已经往前走,连忙跟了上去,留下两个陪还在苦思的北山隆。
北山隆心里:爹娘每个月也给你二十文啊!而且外公外婆还会另给你二十文,加起来就是四十文,出来也没见你花一文,那钱都那里去了?那里去了?……。
北山隆一直想,一直想,还是没想通,可一想到每次给妹妹买东西时,妹妹都很高兴,就不想了,只要妹妹高兴,其他的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