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长红就在外面,但北山云还是想自己帮凡盈换衣服,一年来,她什么都没为凡盈做过,如今回来凡盈成了这样,她自然是愧疚得无以复加。
摸索着到屋内的柜子里拿了件干净的里衣,就自个手忙脚乱的开始帮凡盈换衣服,动作很轻,不敢太大,结果弄了半天才把衣服给松松垮垮的穿在了佳人身上。
又摆弄了一番,才终于把衣服给穿好了,北山云当时就激动的在自家老婆脸上香了一个,直傻乐呵,可过了一会就歇菜了,看着床单、被套就垮了脸,一来,抱着凡盈她自然就做不了这些,二来,她好像是不会这些的,最后只得无奈的把叫了长红进来。
长红在外面一直等的很焦急,看到一脸开心的老爷和有些丧气的老大夫出来,就更不解了,直到听到两人的谈话才终于放了心,心想:老人家说的果然是真的,没有骗我。
最后看到夫人也走了,长红就估摸着姑爷怎么也要叫她了,可等了半天还是没动静,又着急起来。再过了一会,屋里终于传来了声响,让她好一阵开心,才小跑着进了房间。
北山云拿了床干净的被子包着凡盈,一起抱到了怀里,坐在了桌前。这二月的天气还是有些凉,虽然外面有了日头,但北山云还是怕冷到怀里的佳人,看着小跑进来的长红,才细声道“长红姐,受累了,还得麻烦你把被子给换套新的”。
其实北山云知道佳人暂时不会醒,但她还是下意识的就怕吵到凡盈,她知道长红一直都在照顾凡盈,但成婚后这应该是她的事,如今却一年才得再次相见,虽然以后不会再相离,但她如论如何都要谢谢长红。
“姑爷快别这么说,照顾小姐是我的责任”长红知道北山云的意思,但她觉得自己受不起,说完转身,泪却已经滑下,她整理好情绪,才自己去里屋熟悉的拿了新的床单和被套回来开始一阵忙活。
长红心里:姑爷,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小姐,要不是我没照顾好小姐,小姐也不会最后成了这样,还好姑爷你一回来小姐就有了起色,总算老天有眼,想不到姑爷在外辛苦学习,回来面对这样的小姐也依然爱之如常,我真的替我家小姐高兴。
看着长红重新铺好了床,北山云才不舍的把凡盈放好,整理了一番,看着凡盈光鲜许多的脸色,北山云也握着凡盈有了些温度的手开心的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却变成了愁绪,“说说吧,我听着”,心里:谁害我老婆,谁就是找死,我若连这点都做不到,岂不是枉为人。
长红在一边站着,看着北山云的动作,简直可以柔的出水来,她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温柔小心的男子,倒是让她长了见识,也知道了受伤的是北山云的手腕,可,她记得进去时是没有的,加上换的床单被褥和衣服,就更好奇了,心里也开始浮想联翩。
突然听到有些哀伤的话语,长红知道,北山云是在和她说话,方才把自己知道的慢慢的说出来。
原来早在半年前凡盈就有些行动异常,几乎天天都拿着簪子不放手,后来不知道被谁说了出去,让周样的探子给知道了,传给了周样,他立马就请了神偷把檀木簪子给偷走了,凡盈一觉醒来没见到簪子当时就昏了过去。
凡父凡母和远在京城的凡理都派了人去找,却一直没有音讯,凡盈伤心不已,以至于后来一天比一天严重,半月前大夫还下了病危通知。
凡父不相信女儿会如此,出高价请了所有有名气的大夫,可他们说的都一样,无非就是心病还需心药医。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周样被凡盈赶出去不久,还来不及进行大报复就回了京城,一个月前秘密回来时已经是侯爷,凡盈之所以这么害相思也是他一手加码害的。
凡盈心中本来就很想北山云,周样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弱点,当下就远方遥控手下到行城内大肆宣扬和北山云有关的事和人,让凡盈几乎一出门或者不出门就能听到北山云,好让她陷入一种幻觉之中,产生严重的相思病,知道有个簪子就跟不会放过了。
周样知道把凡盈弄到手已经无望,可他的人生观点就是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拥有,所以他要回来毁了凡盈,苦心经营半月终于得了手,凡盈半月前病危就是他下药害的,药物太过独特,大夫们都瞧不出来,以为是相思这个病根给害的。
本来凡盈也只是有些相思病罢了,谁知后来那个吴老爷子发了疯似的到处收茶叶,典型的趁你病要你命,最后在南方各地贱卖,让凡盈经营的茶行大受打击,三重打击下,自然是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凡父已经放手,所以不插手,以至于现在南方的茶行几乎都要关门大吉了,吴老爷子好像觉得还不够,开始打击凡家在南方的各行各业,给人一种同归于尽的感觉,因为这么做生意无疑是亏损巨大的。
听说有吴老爷子的份,北山云就气的火大,恨不得立刻解决了干净,可现在凡盈未醒,她不想离开,只能暂时忍下,安安心心的守在凡盈的床边。谁知这一静下来,连夜赶路的疲劳和一个早上心脏的高效率工作就让她进了梦乡,还梦到了天上的师傅,才终于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真相很简单的
谢谢i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