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过去了半个月过去了。
金色的阳光透过早雾,穿过厚厚的玻璃,一缕缕的洒满了整个花圃。
种满五颜六色花卉的花圃里,红的白的紫的······一片生机盎然,清新的花香伴着晨风飘满了整个院子。
米白色的家居服将那小巧的身子包裹的分外迷人,嘴角扬起的那抹淡笑,就像眼前盛开的这朵凤仙花,娇美动人。
紫馨一手举着洒水壶,腾出一只手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乌黑的长发被她剪得齐肩,发尾微微弯曲,刚好遮住了脖子上那块伤疤,光洁的额头也用厚厚的齐刘海给遮了起来,秀挺的鼻头上满是汗水,嘴角扬起的那抹清笑却是分外满足。
“少奶奶---”曾妈从花圃外就开始喊了起来。
“我在这,曾妈”紫馨一边洒着水,回头朝曾妈应了一声。
曾妈疾步跑进花园里,焦急的开口:“少--紫馨”知道紫馨会不高兴,终是改了口。
“紫馨,这里面热,你又大病初愈,身子还那么虚弱,还是赶快进屋去吧!”曾妈接过紫馨手里的水壶,拿出手巾,擦了擦她脸上的汗水。
“曾妈,你看我种了些木槿花的种子,我很喜欢木槿花,但是不知道能不能种活它”紫馨既期待又担忧的望着花盆里那几粒小小的种子。
“会活过来的,有我在······”曾妈心疼的擦着她额头上的汗,像是在安慰她一样,一想起那天在浴室里看到的她,看着她那样痛苦的熬过这半个月,心里就一阵泛痛。
她不知道她用了多少毅力才熬过来的,只知道她醒了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曾妈,给我把剪刀”
起初,还以为她又是要想不开,没想到,她坐在镜子面前一点一点的将长发一寸一寸的剪断,放下剪刀的那一刻,她哭了,只是无声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哭了。
尔后,便再也没见她哭过,就算是整天躺在床上,她也是笑着的。
“曾妈,你知道木槿花的话语什么吗?”紫馨笑着看着那几粒种子,轻喃出声。
曾妈摇了摇头
“代表温柔的坚持和持久永恒的爱”
看着她眼底那伤感的惆怅,曾妈有些哽咽了,良久才开口:“很美好的寓意”
“恩,这也是我为什么喜欢它的原因。”
曾妈顺着她的柔和的目光看着那几粒小小的种子,心想这里面也许也种下了她的爱吧。
“对了,凡少爷过来给你看伤口了,今天爵少爷也过来了,我们赶紧进屋去吧!”说着,曾妈就拉着紫馨朝屋内走去。
坐在沙发上的左逸爵和白羽凡不知两人在聊些什么,见到紫馨进来了,都站起了身,这是左逸爵婚后第一次看到紫馨,看着那瘦了一圈的脸,乌黑的长发也变短了,稍稍怔了怔。
白羽凡这些日子倒是常来,所以,也没表现出什么惊讶来。
“紫馨嫂子,大清早又去花圃了啊!”白羽凡笑着问道。
紫馨朝左逸爵笑着欠了欠身子,算是打招呼了,又笑着朝白羽凡说道:“恩,谢谢你昨天买来的种子,我今天早上种上了”
“天气热,你还是别在花圃呆太久,身体会熬不住的”白羽凡完全一副医生的口吻叮嘱着紫馨,这反而让紫馨轻松了些。
紫馨笑了答了句:“我知道了”
“来,我给你看看伤口”白羽凡示意紫馨坐到沙发上,轻轻的撕开纱布,看着那溃脓的伤口已经结疤了,满意的点了点头:“伤口愈合得不错,记得千万别再沾生水了”
“知道了,白医生”紫馨调皮的朝他吐了吐舌头。
左逸爵始终站在一旁看着,看着紫馨那调皮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次见到的她,与上两次见到的她太过不同了,总觉得她藏了很多心事,虽然比以前爱笑了些,可是那笑里似是藏着无尽的哀伤,本是清澈灵动的眸子里,也少了些生气。
“那今天我可以出门了吗?”由于之前身体太过虚弱,曾妈根本就不让她出门,现在身体恢复了点,想着先去看下爷爷,然后回罗姐哪里拿行李,顺便陪她去做下产检,自己也去检查下胃。
“恩,只要不触动伤口就行,要我送吗?”白羽凡热心的开口,和紫馨相处几日下来,他倒是觉得这个嫂子比那个要好很多,至少她不做作。
“不用了”说着紫馨就准备上掳。
恰好,曾妈拿了个大箱子走了下来,递给左逸爵。
“爵少爷,少爷要用的东西都在这里”
紫馨顿住了脚,脑子里又飘出那句话,“要是你没死,就自求多福”
自从那晚之后,她已经都有半个月没见到她所谓的丈夫了,突然提起来,她还有些恍惚,回头看了眼曾妈手里的行李箱,他当真是厌恶自己到了极点,为了不见得她,连家都不要了,也罢,就这样过下去吧,如果他那天想要折磨她了,他会来找她的,欠的债终归是要还的。
甩了甩头,没在多想朝楼上走去。
等紫馨收拾好下来,见左逸爵还没走,朝他打了声招呼,就准备出门了。
“我正好也要下去,我稍你一段吧!”没给紫馨拒绝的时间,提着行李箱越过她直接走了出去。
紫馨看着那笔直的背影,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都和顾亦辰一样霸道。
哎!算了,如果她再拒绝倒显得她有些矫情了,索性放开了坐上了他的车。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