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后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头疼。舒殢殩獍
欧子西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睁开了猩红的眼,喉头的干涩像是火烧过般难受,下意识的伸手摸到床头,那温热的触感让他清醒了几分。
想也没想的,端起来把茶喝了个底朝天,他满足的叹息了一声,吼间那点灼痛感也消失了几分,手里的玻璃杯从他的指尖脱落,跌至那厚实的地毯上,几不可闻的发出了一声闷哼。15352541
他慵懒的靠在的床头,平静的看着这完全陌生的环境,似是在回忆,又似是在沉思。
昨天是他醉得最厉害的一次,以至于到现在他脑海里一点痕迹都没有,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哪里。
他居然天真的以为这也许是在某个红颜知己的家里,独独没想过会是在自己家中······
瞥了眼床尾,哪里整整齐齐的叠着一套家居服,印象里那套衣服他曾穿过。
没多想,掀开被子朝浴室走去,只穿着一条四角裤的他,走起路来都有些踉跄,看得出,昨天真的是醉得不轻········
洗了一个舒服的凉水澡,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混沌的意识也清明了几分·····
穿上衣服,走出房间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刚才有多可笑。
他站在楼上,俯视着楼下,平静的打量着这个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家····
楼下传来平平乓乓的声响,像是厨具碰撞的声音,他疑惑的拧了半分眉心,走下楼来。
“奶奶,粥熬成什么样就算好了?”亚丹拿着手机问那头的黄奶奶。
“粘稠状?”亚丹搅动着锅里的粥,蹙了蹙眉重复了句,什么才是粘稠状?
“那我尝尝!”索性放下手里的手机,拿出勺子舀了一勺,“啊,我的妈呀,烫死我了!”
“丹丹,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烫到了?”黄奶奶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了出来。
“啊,没有···没有···”亚丹捂着被烫红的嘴角,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却坚强的伪装着,“奶奶,我知道弄了,先挂了啊!”
挂断电话,揉了揉嘴角,她又拿起昨天晚上从网上下载下来的食谱。
食用油,盐,鸡蛋,照着制作手法,认真的研究着,浑然不知厨房门口站着一个人······
欧子西循着声响走到厨房门口,恰好看到这一幕。
看着她那被烫到跳起来的模样,他心头一紧,几乎是下意识便要冲过去,可走了两三步又生生顿住了,一股莫名的力量阻止了他要上前的脚步,他只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在那个溢满阳光,种满玫瑰的庄园里,就像是承载着两人爱情的土壤,只是那些美好却没能让那段感情成熟起来···
曾经无数个清晨,都有一个女人为他在厨房忙碌着,飘香四溢的菜肴时常让他感到饥肠咕噜,他常说,她做的菜有妈妈的味道,而她只是笑笑,偶尔会回他一句,“那就给你做一辈子好了。”
那时年轻气盛的他把这一句话当做了一句永恒不变的承诺,以至于很多年后,他仍然记得这句话,可往往就是最深刻的记忆,才最伤人。
明知一切都回不来,他却执拗的站在原地等着那一次奢侈的回眸。
他的胃也许就是那个时候被她养叼的吧。
只是她的厨艺明显要比眼前这个拿着锅铲一脸束手无策的女人要强很多。
她很喜欢下厨,梦想就是当一个料理师,她不喜欢穿裙子,这一点,夏亚丹和她倒很像,甚至连发型都那样的酷似,也许就是这种刻意的相似,更让他觉得愤怒,更看不得她好吧。
在他眼里的夏亚丹连和她相提并论的资格都不具有,前者太骄傲,以至于潜意识里就将她归为那一类虚伪的女人,而后者太清纯,总让人心生疼惜。
欧子西倚在门边,带着一点期待,带着一点惊讶的目光,好整以暇的看着里边正忙前忙后的女人。
仿佛眼前的她不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夏亚丹,只见她麻溜的拧开水龙头,不顾那是不是生水,是不是里面有着无数细菌,一遍又一遍的漱着口,直到那点麻木的痛意渐渐消散,她又重新投入到做饭中。
印象里的她是从来不会进厨房的,更别说会喝自来水。
原来,时光改变的不止他一个,连同那个追在他身后七年的女人也变了。
强烈的光线从窗户外折射进来,有几束光影落在她那满头大汗的额上,沾湿了发丝,可她只是随意的用手臂擦了擦,看起来倒多了几分真实的柔美。
其实,这一幕并不见得有多稀奇,换在平常百姓家那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幕,可欧子西竟看走了神。
“等锅烧红了,放一匙油,待油烧到七八成热了,在放鸡蛋,然后在鸡蛋上面均匀地撒一点盐,在鸡蛋下面稍微成型的时候(大约半分钟),将鸡蛋反面,时间也煎半分钟左右。”亚丹一边念叨着步骤,一边照着做。
可油温七八成热是什么样?
不至于要让她用手去试吧?
她无措的看着那冒烟的油锅···
算了,不管了,把鸡蛋打进去得了···
手忙脚乱的把蛋打进去,瞬间,滋滋的油声,就像是一群跳舞的小鬼,兴奋得四处乱窜···
“啊,我的妈呀,好烫好烫。”亚丹摸着被油溅到的手臂,看着那金黄的蛋变成黑色,想起还没放盐,顾不上疼,又去拿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