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哪个冒冒失失的,居然在园子里奔跑l嬷嬷知道了打你板子!”红樱被撞得不轻,好悬差点沒飞出去,幸而撞人的眼疾手快伸手拉住了她,只那手劲也大得差点沒捏碎她娇弱的手骨,让她苦不堪言,一叠声的叫唤起來。
“你这个……”教训人的话语在看到來人后自动消音,就是沒见过世面的人,这会看到一脸寒霜眸光冷厉的美人也不能再骂下去,更何况是颇有些见识的红樱。她砸吧砸吧嘴,赶紧站稳了屈膝施礼,忍着手腕上的钝痛弱弱的问:“公子找哪位?我家公子不在。”想了想,觉得话说得不正确就又改口:“林大少爷不在。”差点忘了,她现在可不归林府管了。
许凌霄本不欲与她多言,听了这话不由问:“你是小玉的丫鬟?”从属下的调查中得知宋如玉身边有一个大丫鬟,难道就是这个妖妖娆娆的?不由又联想到家中父亲房里那一群不安分的姨娘,心中更是不喜。
红樱低声回答“是”,偷偷抬眼打量对方,被那一双犀利的眸子给瞪了回來。
“去收拾你家公子的药箱,动作要快!所有能用上的工具和药膏药粉都不要落下了!”许凌霄厉声呵斥一番,迈开大步朝正屋走去。
红樱不敢怠慢,虽说不知对方什么來头,只是看他通身的气派也不是自己能招惹的,赶紧转身小跑回房,手脚麻利地收拾了小玉的药箱出來,又找出一个一尺见方的藤制箱笼,将架子上一堆瓶瓶罐罐药包药粉全都分门别类搁在了藤箱中的十数个袖隔中,小心翼翼的合上盖子。
院门口这一番动静只有守门的婆子和在倒座房里烤火的小丫头看见了,就有机灵的沿着回廊跑到正屋,向彩霞报告了事情经过,彩霞赶忙穿了小棉袄迎了出來。
只一眼,她就认出了对方,赶紧屈膝行礼。
“见过世子爷。”
许世子不欲耽搁时间,直接问:“小玉呢?”
“在后头药庐。”说着,彩霞转身欲往后方去,许世子摆摆手,“你且收拾你家公子两身换洗衣物出來,打包给我带走。”语罢,抬脚直接穿过回廊往后头去。
彩霞一怔,不敢怠慢,吩咐报信那小丫头到东边库房里寻素颜和墨彩,自己则是赶紧进房间里翻了公子的衣物出來打包放好。
不一会,宋如玉几乎是被许世子半拖半挟持的带了出來,让她有生之年得以体验了一把脚不沾地的飞一般的感觉。
红樱出了门,看到这状况赶紧将药箱交给宋如玉,自己提着藤箱跟在她身旁,不想那冷冰冰的美人一把夺过她手中藤箱,扯了宋如玉就走。
彩霞忙不迭地由正屋出來,提着一个素蓝色的包袱,许世子一把夺过背在肩上。
墨彩和素颜这时也赶了过來,慌忙朝许世子行礼,急切地询问:“世子安好!可是我家公子……”
“无须多言,尔等不用跟來。”许世子脸色阴沉,冷厉地狠瞪了两个小厮一眼,吓得他们立即闭口,恭敬地垂手站立一旁,目送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急匆匆的走了。
红樱呆了呆,这会反应过來,悄悄挪到彩霞身旁,小小声提醒:“彩霞姐姐,老太太那里……”
彩霞回过神來,摇摇头,安抚他们:“无事,不过是许世子寻了小玉公子去给人看病。”在事情沒有得出结论之前,谁都不能擅自去惊动老太太,更不能妄自猜测公子的安全。说着,她冷下脸,淡淡地瞥了随着墨彩素言身后气喘吁吁地赶來的小丫头一眼。
那小丫头一惊,赶紧喘着粗气保证:“蟹、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彩霞姐姐、寻了两位、戌、商议事情!”刚才她有听到那个什么世子说要收拾公子的衣物什么的,可是,即便听到了也只能当做不知道!
彩霞欣慰的点点头,安抚道:“蟹是吧?你是个好孩子,明儿我跟管事说说,提你三等丫头的份例。”
“这是奴婢当做的。谢谢彩霞姐姐!”蟹连忙欣喜的应下。
之后,彩霞又吩咐素言墨彩分头行动去盯着院子里各处的仆从,万万不能被人碎嘴往外传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大家应下,自去忙活不提。
却说这边,许世子拉着宋如玉出门直接上了守候在大门外的枣红色骏马,两人共乘一骑,风驰电掣般朝某个地方奔去。
呼呼风声如刀刮般在颊边飞过,宋如玉双眼几乎睁不开,就连大口呼吸也不敢,直被颠得肠胃严重不适,差点沒将午饭吐出來。
幸好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宋如玉被拎下马只來得及看了一眼,这是一条深深的巷子里,两旁都是高高院墙,估计是哪一户的后门,周围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很快,她就被许世子拖进了只不过能容纳两人并行的一扇不起眼的颇有些年头的暗红色木门里。
绕过暗沉的影壁,里边是一个小院子,典型的北方四合院结构,地上铺了一层雪,雪地里还残留着一些不同寻常的痕迹,似乎被人拿铁镐重新翻过土一般,甚至是空气中也漂浮着一丝奇怪的味道,却被某种浓郁的熏香给掩盖过了。
宋如玉眼皮跳了跳。
做过不下百次手术的她自然明白那被掩盖掉的是什么味道……
许世子脚下不停一直牵着她的手朝里走,穿过堂屋,又进了一个院子,比之前那个面积大了一倍不止,然后她被带到西厢房前。
隔着一扇木门传來一道低沉的声音:“來了?”
“是。”许凌霄低声回道。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