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为国计民生做大改革了么?你说的事情不是不好,只是这样的事咱们现在一说一想是不错,为国为民,但真要施行,便不是几句话的事了。我敢肯定,不光是有大部分大臣会说这是劳民伤财的馊主意,就连大部分百姓也会不赞同。这样的路他们走了千百年,突然有人跟他们说这路不行,你想想,有多少人会认同?若是我没见过电视剧里那些柏油马路,我也不会觉得这个主意有多好。不过你说的是百年大计,做好了成了常态,就能让人们尝到好处。所以兴修在咱们这儿不可取,得就像摆拼图一样。想要改变,只能一块一块的拼,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零碎的来。”
宫晓咏听着王爷的话,也明白了这封建帝王制度下的国家,也不是上位者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唉……我估计,我也就能对吃的有点儿贡献,还只是对你们这几个身边的人有贡献。”
王爷大笑:“那还不够?何况就是这玻璃的制法,等皇兄找人试过可行,那可就不只是改变身边人的事了。石英这些东西在咱们大恒并不难寻,还可以跟邻国交易,若是日后家家户户都能有玻璃窗户,会有多大改变你不是比我清楚。”
“那倒是!虽然一年内,制作技法这类东西只能在二级平台上交换一次。但日后说不定还能有其他一些小小的改动能帮大恒越来越繁荣强盛呢!”突然间,晓咏觉得自己似乎可以看到未来自己成为大恒第一位“科学家”的光景!
一路无话,二人回到京城,头一件事不是回王府,而是奔了亦云庄。
看到是王爷和王妃,仆人们赶紧牵过马匹,两个人直接就奔了艾怡园。这是留给主家们用来吃喝小住的地方,当然了,其中有两间屋子别人是不能住的。正当中的那间是给皇上预备的。而左手边那一间,则是邢翊鸿和宫晓咏的。
今天正巧莫行云在店里,见到俩人回来,立刻就从前面赶了过来。“你们俩这一去时间可不短。都有什么好吃好玩的?”
宫晓咏马上回答:“有啊有啊!我和翊鸿这趟可没白去。跟一个村子的人签了买羊的契书,还买了一只外海捕鱼的船队!我跟你说啊,那村子的羊,肉质那叫一个鲜美,我从来都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羊肉!翊鸿说估摸着四五天之后第一批羊就能运到进程了。还有海鲜啊!我们俩是在渔船上吃的,做法简单至极,但却是咱们在内陆尝不到的美味!啊对了,那些渔民还会酿造一种叫海藻醋的东西,拿来做调料绝对一绝!我已经跟他们说好了,让他们多酿造一些,我来收购。这些东西可都是我们亲自吃过的好东西,到时候亦云庄一定得用上!”
这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莫行云一边听一边儿乐。“好家伙,这出去一趟就弄这么大阵仗。买羊我倒能理解,怎么还买了一只船队?船只和是渔家安身立命的根本,你们别是以势压人了吧?”
宫晓咏把头一仰:“什么话啊!我们像是那样人么!我跟你说啊,这里面的事儿啊,是有前因后果的。”接着,他也不嫌累,像说书似地把路遇陈志海救下他之后,跟严家和甲县令那些事都说了一遍。那叫一个绘声绘色,把莫行云听得眼珠子都不错地看着他,耳朵支棱着,生怕少听了一句。
最后等王妃讲完,王爷那一杯茶也递了过去:“喝口茶,润润喉咙。”
宫晓咏一口就把茶给干了。完全没尝出什么味儿来。“还真是渴得不行!”
这要是换之前,莫行云看宫晓咏这么牛饮好茶,非得数落教育一番。不过今天他是完全被故事吸引了。没办法,在后宫中生活,他能看到能听到的尔虞我诈背信弃义多不胜数,但那些却远不及这市井中事让他觉得新鲜,也觉得值得动气。“那那个甲县令现在是如何处置了?”
宫晓咏看向邢翊鸿。王爷笑回:“赵知府得上报刑部再做定夺。这也不需要斩立决那么夸张。让他在监狱里蹲着,绝对比直接给他一刀更让他难受。”
莫行云点了点头:“这倒也是。不过实在是太可恶了!居然如此明目张胆的在大堂之上收受贿赂,甚至是还以案子勒索双方,实在是死不足惜!说起来,那个陈志海的年轻人倒还不错,对那个姑娘不离不弃。这样的男人可也不多见。”
宫晓咏道:“是啊。陈志海的人目前看着是真不错。翊鸿说了,这两年先派两个心腹的管事去管理船队。等过几年看看他的秉性和对巧歌的态度,再考虑是不是把船队租给他管理。对了二哥,我们把那个姓严的家宅用地给买了,我跟你说啊,那家人的品位实在是太次了!”然后?又是一顿巴拉巴拉呗。
王爷一脸宠溺又颇为无奈地看着自家小媳妇儿,最终在晓咏结束这段话之后说了一句:“晓咏,你都快赶上说书的了。”
宫晓咏一听,立刻一拍大腿:“对啊!将来咱们的小酒馆儿可以请一个说书的来撑场面嘛!我可爱听书了!”
莫行云忍不住笑了出来:“看来出去玩一圈,人都活泼了不少。王爷,你真是爱妻有道啊!”
邢翊鸿抱拳拱手:“内兄多赞了。本王应当应分的。”
宫晓咏脸都黑了:“喂喂喂!你们俩当我不存在是么!”
莫行云扭头:“你在不在,还能挡得了我们说这些话么?”
小咏子觉得,二哥什么的最不可爱了!果然还是自家王爷好!就算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