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伊诺临上飞机之前跟为自己送行的父亲挥手告别之后才给封佑宸打电话,她是不想给他留机会,也不想给自己留机会了,如果不狠绝一些非要等自己过了安检,她怕自己马上就会后悔而扑向那个男人的怀抱。
放弃一段感情,特别是这么真挚,这么美好的感情,需要对自己狠绝一些的,之前对爸爸妈妈还有哥哥说的时候,她那么潇洒,这会儿心里真的很难割舍,甚至还有些胆怯,不想打这个电话了,不打又怕他满世界的找她。
“喂,是我。”魏伊诺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稍微顿了顿,听到电话里他的声音,她还是忍不住无声地哭了。
封佑宸知道魏伊诺这两天在医院陪着jeffey,他这是不速之客不忍心打扰他们一家人,此时此刻正在家具商城兴致盎然地为他们未來的亲亲宝贝挑选婴儿床,他想等魏伊诺“回家”的时候给她一个惊喜:“嗯,宝贝儿,你猜我现在在哪儿。”他有些兴奋,有些激动地说。
魏伊诺一怔,莫非他跟來了,她警觉地看了看左右,怎么可能,自己都过了安检了,她笑自己有些神经质了,一本正经地对电话里说:“封佑宸我们分手吧。”她的开场白冷得都快把自己冻僵了,但是她必须要速战速决,免得把那些不舍地情绪在话语间流露出來。
“伊诺你别闹了,好吗?乖啦!”封佑宸皱了皱眉头,显然沒太把她的话放在心里,女人要哄,尤其是怀了孕的女人,这是他爱上这个女人最重要的心得:“好啦!告诉你吧,我现在在为我们的宝贝选婴儿床呢?不过我刚刚看中了一套黄花梨的雕花贵妃床,不如买回去送给你,我的皇后娘娘。”总之,她要闹就随她闹,赶走她的不痛快和小郁闷,就尽情地取悦她讨好她就是了。
魏伊诺听着他温和宠溺的声音,使劲儿憋着眼泪,完全忽略了他适才的讨好:“封佑宸,昨天回医院看我哥,我去妇科把孩子做掉了。”
“你说什么,。”封佑宸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宛若有人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往他心口上捅,不会的,他的小妖精不会对他们的宝贝下这样的毒手:“魏伊诺,这种玩笑别随便乱开,宝宝在肚子里听到会不高兴的。”他凌厉地警告说,瞬间沒有之前的耐性了。
魏伊诺预感到自己已经成功地激怒他了,他是那么在乎这个孩子,当初为了保护这个小东西,竟瞒着她,舔了舔下唇角,后不迟不徐地说:“封佑宸我沒有跟你开玩笑,我这么做对你对我都好,你别不高兴,要不是因为你,我和我哥哥也不会命悬一线,我爸爸妈妈也不会整天殚精竭虑,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你呢?要是沒有我这个拖油瓶,你跟金安安喜结连理不是刚刚好吗?你所有的问題就解决了。”
这个女人一定是吃错药了,封佑宸狠狠地捏了捏拳头,他不怕她埋怨他,也该埋怨他,但是他不能容忍她随随便便说分手,气她这个时候还把他和金安安搅在一块儿,更恨她不懂事拿孩子的生死來气他,总之,他绝对不相信她会把孩子做掉,之前不告诉她是有担心,让jeffey带她去法国的那天,他就确定了,她如他一样爱他们的孩子。
“魏伊诺你给我听好了,不许胡说八道。”容也是有底线的。
他居然不信,魏伊诺的眼泪哗然而落,他就那么信任她。
“封佑宸,我们……之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了,我们已经足够努力地去相爱了,可是我们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掏心掏费都这么难,金耀威不放过我们,金安安不让我们还过,现在曼姨也跳出來处处从中作梗……”
“我不是说了吗?有我呢?给我时间,我会解决。”
“我沒有那么多时间可以等,封佑宸,我不是一个人,我有爸爸妈妈和哥哥,我不能因为爱你,再搭上他们了,你懂不懂,是,你一直在努力,可是我哥哥在医院里躺着只剩下了半条命了这是事实,我怕再这么下去,我们全家都会有性命之忧啊!”
封佑宸被吓住了,听起來她像是认真的,而她说得也都是真的,。
可他绝不会放过她,他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这个女人沒有谁可以成全他的爱情,说他自私也好,哪怕所有人都受到牵连,他这辈子也是要跟她死磕到底的,这是爱她的决心,也是他对自己最渴望的美好情愫的坚守和保护。
封佑宸很严肃地抿了抿嘴唇:“魏伊诺,你给我冷静一点儿,告诉我,你现在你哪儿。”他再也沒有那些耐性了,必须要马上见到她。
这是机场大厅的广播声通过话筒在封佑宸的耳边远远地荡开了:“旅客朋友们请注意,请乘坐xxxx航班的乘客到五号登机口……”封佑宸的心里咯噔一下:“机场,魏伊诺你在机场。”
魏伊诺冷笑了一下:“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试着忘记你。”
“孩子,孩子真的做掉了。”封佑宸预感到不妙,再沒有理会她这些疯疯癫癫地话了:“魏伊诺你告诉我,我们的孩子是不是沒了,啊!”
“是。”魏伊诺冷冷地回答道。
“你……你这个歹毒的女人,是谁给了你生杀予夺的权利,那是我的孩子。”封佑宸的愤怒已经超出了他自己的想象了,从來想过用“歹毒”这两个字去形容他的小妖精,竟这样破出而出了,仿佛电话那端的是一个可怕的女巫,而非是自己心心念念爱着的女人,他无法承受这样的悲恸,也从沒有预感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