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伊勋的宝马本来一直尾随在魏伊诺身后爬行,他真担心她会出事。
后来,见魏伊诺跌跌撞撞地进了宏宇大厦,又看到大厦顶层封佑宸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他这才放心调转了车头一路飙车而去。
放心了吧?有封佑宸在魏伊诺身边她至少会好受一些。然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儿,投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是真的窝心啊,他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一份保守了接近十年的爱恋终于曝露了,却是以最糟糕的方式,在最不合适的情势之下曝露了出来。这就像是在打一场原本就没有胜算的仗,明明知道自己会输,却又总是心存侥幸,最终是输得这么惨,体无完肤。
然而,最让魏伊勋无法释怀的,不是自己的惨败,而是他真真切切地伤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这个夜晚,特别凄凉,特别沉闷。
和魏伊诺一样,魏伊勋也不敢回家,其实,这些年他一直不敢回家,他不能忍受在那个家里他和魏伊诺所共有的一切,极近的,却又是极远的。
偏偏是她的哥哥!
永远是她的哥哥!
这个不争的事实宛若这世上最恶毒的诅咒,将他所祈望的幸福、所爱恋的女人划得远远的,总是触及不到。
魏伊勋随便将车子扔到路边,就近钻进酒吧,穿越了那些妖娆的红男绿女,径直走向吧台,将鼓鼓的钱包拍在台案上,“酒!我要酒!”他一心想要买醉,若是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该多好。
酒吧这种地方,自斟自饮的男人,总是会被一些有聊无聊的美女蛇缠身,更何况是像魏伊勋这样有品质的落单的帅哥呢,他刚刚坐下一会儿,旁边便有一位穿着超短皮裙的性感长发女郎贴了上来。
那女人媚笑着,修长的手指顺着魏伊勋的胸线,在他坚挺的西服上一点一点地摸上去,最后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面前吐了一个暧昧的烟圈儿,“哟,失恋了?”那语气,那手段,那神情,分明就像亲密了多年的老情人。
魏伊勋转头看了看那妖冶的女人,重重地点头,“对,失恋了。”没有驱赶她的意思。
一语中的,那女人显然有些得意,伸手向服务生勾了勾,也要了一杯红酒,主动地碰了碰魏伊勋手中的杯子,“见多了那些负心汉,这年头会失恋的男人不多了,来,我敬你这个痴心的男人!”
魏伊勋邪魅地一笑,“也是。”他不置可否,举杯一饮而尽。
女人见他这么容易就上道儿了,舒松地一笑,“我叫angel,你呢?”
“jeffey。”
与人对饮总比一个人形影相吊地喝闷酒尽兴,推杯置盏地不知道过了多久,魏伊勋逐渐觉得面前帮他斟酒的女人有了重影儿了,便警觉地说,“不喝了,我不能再喝了……”他摆了摆手,捂住了自己面前的酒杯。
angel也并不坚持,直接将酒瓶蹲着桌上。
酒,本来也只是助兴的东西,真的喝得成了一堆烂泥,可就什么事情都做不成了!
angel将头往魏伊勋的胸前一偏,紧紧地贴着他坚实的胸膛上,用柔柔弱弱地气息挑逗着他,接下来的事情,看似顺理成章了吧。相信是个男人都懂该怎么做了!
魏伊勋醉得却十分清醒,他伸手轻轻地拍了拍怀中女人的娇媚的脸蛋儿,“嗳,”刚刚说她叫什么来着?angel?这名字可真够多讽刺的!“你醒醒!我……得回家了!”你想什么我一清二楚,但是酒后乱性的事情,我魏伊勋做不来!
angel轻哼了两声,她并不死心,男人和女人的相遇在彼此需要的时刻,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故意往他身上拱了拱,两条胳膊像藤一样缠着他的腰身。
魏伊勋掰开她的手,扶着她趴在吧台上,付了酒钱,便抽身离开了。
angel趴着那儿,很讶异他真的就这么走了,却也没有再纠缠,一个会失恋的、还能保存理智不被美女蛊惑的男人,她应该要善待他吧!
魏伊勋一路狂飙,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房门一旦被他撞开,客厅里的灯便被人打开了。
陈彩凤吃惊地站在沙发前面,看着他,“勋儿……”她不明白儿子第一天上班竟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浑身的酒气,头发乱糟糟的,白色的衬衫上还带着口红印子。从他疲惫而漠落的神色里不难看出,他不像丈夫之前所猜想的,从公司的paty上赶回来的!
陈彩凤连忙向前扶住魏伊勋,儿子的两条腿已经不听使唤了,不敢想象这大半夜的,他是怎么开车回来的,又是怎么爬上这七楼的。
“勋儿,你这是怎么了?诺儿呢!”
今天,她和魏临风给这兄妹俩打了一晚上的电话,都没人接听,魏临风非说是他们公司第一天开工,被老板带出去k歌聚餐了,可是,她心里就是放心不下,才等到这么晚。
“妈!”魏伊勋扑到陈彩凤的怀里,“你为什么是我妈妈!诺儿!诺儿为什么是我妹妹!……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是一家人……”他的声音很沉闷,很小声,最后变成了有一声没一声的呜咽。
陈彩凤双手吃力地抬着魏伊勋的腋下,怎么也扶不住他,她有些听清了他的话,却不敢往深里去想他这话里的意思,“怎么喝成这样了?!诺儿呢!诺儿没跟你一起回来……”现在没有什么比女儿不明去向更让人担心了。
“诺儿……”魏伊勋摇了摇头,“我的诺儿……”
“怎么喝成这样?”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