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莫雪的话犹如在已经波涛汹涌的湖面再次投下一颗巨石,如果真如夏莫雪所言,那么严天的逃婚似乎也就理所当然。
“你胡说,严天那时候不过是因为公司太过忙碌了,所以才没有时间来管这些琐事。”
“忙?”夏莫雪冷声反问,但是却不等齐心怡来回答,“我听说严氏总裁很支持你们的婚礼,所以专门放了严天一个月的假,让他筹办婚礼,不知道齐小姐的忙碌从何说起?”
这些其实并不是夏莫雪调查的,这两天她一直呆在家里,也没有那个精力去考虑这些,这些消息是今天上午徐正明传真过来的,说是拜托一个私家侦探调查来的。
不得不说,看到这些,夏莫雪都有些讶异,没想到,严天竟然对自己的婚礼这样的不上心。
齐心怡被夏莫雪问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段时间严天确实神龙见首不见尾,她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这些都是你瞎编的!”气急的齐心怡大声吼道。
“是不是我瞎编的,在场的记者朋友自然有那个能力去证实我说的是不是事实,而且,我也没有这样的精力去编造这些不堪一击的谎言来隐瞒什么。倒是你,齐小姐,你和严天的婚姻真的就是那么纯粹的吗?”
夏莫雪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这年头,家族联姻,毫无爱情的婚姻数不胜数,即使是他们这些新时代的青年,也未必能够幸免。
闻言,齐心怡猛地抬起头看着夏莫雪,眼底有惊诧,“你什么意思!”
夏莫雪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没什么意思,只是问问而已。”
没想到,一场发布会竟然一波三折,虽然大家心里还有许多疑虑,但是对于夏莫雪,他们还是愿意选择相信她的话,因为无论如何,他们也不愿去相信这样的一个女子会卑鄙的去拆散别人的婚姻。
只不过,这些人是大多数,还有那么一些少数的异类,偏偏执拗的想要去歪曲些什么。
比如,那个黄亚安。
在大家都选择相信夏莫雪的时候,他突然冷声说道,“既然夏主编和严总曾经是恋人的关系,刚刚为何还要隐瞒,甚至说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这样的欲盖弥彰,真是让人无法信服啊。”
对于这突然的非难,夏莫雪也不慌张,只是看向黄亚安,“黄记者,分手的恋人,又时隔多年,再次相逢,说是普通朋友,又什么不可以的呢?”
“当然可以,只是夏主编既然想要大家相信你,就该坦诚,前言不搭后语,只怕是在隐瞒什么吧。”黄亚安挑衅的抬起眉头,“当然,如果夏主编能够证明您和严总确实没有什么瓜葛,我还是愿意选择相信您的。”
这要如何来证明,黄亚安明显是故意的非难,因为在他说话的瞬间,她无意瞟到了齐心怡嘴角一抹得意的笑容。
这本就是个无从回答无从证明的问题,而台下的记者很明显的又被黄亚安的话挑起了,都抬起头等着夏莫雪的回答。
动了动嘴唇,夏莫雪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会场的入口处传来一个冷冷带着寒意的声音,那声音一时间让黄亚安如刺针芒。
“我就是证明韩娱之病娇压倒妖孽。”
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入口处,作为传媒集团的总裁,任展风虽然已经很低调,但是在场的媒体记者还是有不少瞬间便认出他了来,眼底的惊异不胜其表。
而夏莫雪在看到从入口处快步向自己走来的任展风的瞬间,她只觉眼底一酸,那些强撑的淡定和坚强瞬间崩塌。
他来了,她可以不顾一切的躲进他的保护伞里,没有一丝风雨会打在她身上。
这一刻,她嘴角微弯,含着泪光看着一步一步走向她的那个人。
他走到她面前,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转身便将她挡在身后,看着场下惊异的记者,他特有的带着磁性的却震慑人心的语调在会场响起,“你们不是要证明吗?现在我来了,有什么要问的问我好了。”
众位记者面面相觑,对于这样的一个插曲,他们显然还没有适应过来,交头接耳了一会,还是黄亚安先开了口,“不知道任总和夏主编是什么关系?”
任展风瘦削的嘴唇微微一弯,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在场的不少女记者只觉都要沉醉进去了,他转头深深看了看已经走到他身侧的夏莫雪,握紧她的手,那样的深情,就算是瞎子也能猜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黄记者,你说呢?”
没想到任展风会反问自己,看到那双交握的手,黄亚安有些干干的一笑,“那不知道任总对于夏主编和严氏公子严天之间的纠葛有什么看法?”
“我要说的就是莫雪要说的,至于你们要质问的问题,应该去找严氏问个清楚,而不是在这里质问莫雪。我听说,那天的婚礼是严天主动拉着莫雪离开,而非莫雪主动闹场,所以从某个角度而言,莫雪也是受害者。”
任展风状似无意的整了整领带,那样的优雅的动作,简直让人窒息,他半开玩笑道,“不过,如果各位媒体朋友找到了严总的话,麻烦也跟我打个招呼,我也要质问他,为什么在婚礼上将我的女人带走。”
那样霸道的语气,带着些冷意,令众人心里都是一寒,但却又极具魅惑,不少记者甚至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一时间,场上鸦雀无声,任展风满意的一笑,便牵着夏莫雪的手准备向出口走去,可是背后却突地响起一声不甘心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