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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黑之前.华岩一行人终找到一处落脚的客栈.将几人安置好.华岩看了看天际的暮色还未完全降临.天空晴好无风.行了这几天.此刻.他总算是放下心來.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我们在这客栈歇歇.等几位朋友到了一起上路.”华岩喝了口茶.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开口说道.
“戈崖又派了人來.”惠儿即刻便想到了戈崖.他不会那么轻易的让她离开的.
“不.”华岩抿着嘴.淡淡一笑.摇了摇头.那摸样.煞是好看.
惠儿便又想到一人.难道是……牧祀.不对.牧祀也是戈崖的人.那会是谁呢.华岩的师父.
看着惠儿托腮沉思的样子.华岩不由觉得好笑.她单纯的认真起來的样子居然透着傻傻的可爱.“别猜了.等他们到了.你就知道了.”
惠儿挠挠头.将身子别过去.华岩方才竟是在取笑她.而她居然娇羞脸红了.有些不自然的神色爬上脸颊.惠儿顿了顿.想找些别的话说.“渔若和子衿怎么还沒下來.取件披风都一炷香时间了.”
听惠儿这么一说.华岩才觉得有些不妙.“楹绣姑娘去换衣服.这会还沒见出來……”
一听华岩说楹绣.惠儿不免心里泛酸.正想戏说几句.却见一熟人往他们这里走來.“你说等的人不会是……她吧.”
华岩早已察觉到有人走來.听惠儿一说.转过身便看见那人笑盈盈的走了过來.
“华公子.惠婷公主.哦……不.应该是王后娘娘.我们又见面了.”袭月着一身素色纱裙.简单的头髻只别着一支翠玉簪子.一头如瀑的青丝垂至腰际.她缓缓行來.眼角的笑却不带善意.
华岩意识过來.运起轻功想将惠儿保护在身后.可一看.哪里还见惠儿.心下一急.才知不妙.屏神聚气.将周围细小的窜动一一洞察个明白.听声音.他们应当在十五人左右.但个个是绝顶高手.寻到惠儿所在位置.华岩抬头看向楼上.一黑衣男子禁锢着惠儿.一只有力的大手正抵着惠儿的喉咙处.只消一用力.便能将惠儿的脖子扭断.
“别怕.”华岩对惠儿传音一句.
惠儿点点头.
这一细小动作全然如数落入袭月的眼里.她笑道.“放心.王后娘娘是月神.是我们的神.谁也不敢伤她半分.”
“那你们是何意.”华岩这会沒方才那般警觉.竟顾自坐下來.拿起桌上的茶杯把玩在手中.
“当然是带走王后娘娘.”
袭月一说完.华岩立即脸色大变.一用劲.手上把玩着的茶杯瞬间变成碎片向四方飞去.更有一片飞向桎梏着惠儿的黑衣人的眉心.无一落空.均听到四方传來闷哼一声.若是仅凭几块碎瓷片便想杀掉那些绝顶高手.任是华岩内功再深厚也不敢行此险招.会功夫的人向來对自己致命部位甚是敏感.甚至是天生就有保护致命部位的反应.华岩利用内力震碎茶杯再将碎片向四处飞射而去.距离本就有些远.待碎片飞至那些人近处.速度与力度便已减半.
所以.华岩只是封住了他们的穴道.
而桎梏惠儿的黑衣人.眼见碎片朝着自己的眉心飞來.情急一侧身.虽未被射中.但碎片带着华岩强劲的内力.黑衣人这急着避开.也忘了运功护体.整个身子都被内力震飞半尺.口吐鲜血.便晕了过去.
袭月也是被惊的合不上嘴.她从未见过内力如此高深的人.“华公子果然厉害.曾听令师说过华公子在医术上已是一绝.武功造诣更是还胜过他.今日一见.果然不假.”袭月又顿了顿.盈盈一笑.说道.“只是……公子此刻身子怕是吃不消了吧.”
华岩一运劲.果然.身体里的真气居然怎么也聚合不到一起.“你们居然下药.”
“令师都给我等提了醒.我们又怎能不听他老人家的话.放心.只要公子不运气.静坐调息一炷香的时间.药效便会消下去;反之.则会被体内的真气所伤.”
袭月一说完.又有几个黑衣人蹿出.一人制住了正往楼下來的惠儿.其余皆围住华岩.
被真气反伤又如何.惠儿一心一意的想回天朝.走走逃逃几回都未能离开.现在好不容易离天朝近了.又碰上这群人劫持.若真回不了天朝.怕是她真连活着的心都沒了.华岩立直身子.虽真气已散.但武功还在.抽出别在腰间的笛子挥向前面的黑衣人.直冲惠儿奔去.
抓着惠儿的黑衣人将惠儿往后一推.穴位一点.便与华岩交起手來.方才被华岩挥倒的其余黑衣人已经回过神來追了上來.前后夹击.再來无法运气.华岩交起手來已经不是吃力那么简单.
黑衣人一招比一招凌厉.而华岩强行运气之后.真气逆行.造成体内几股真气相互冲撞.随即.喉咙一甜.便吐出一口鲜血.
惠儿在那见了.知道华岩怎么拼也是敌不过他们的.若再坚持下去.他会死的.
“你走吧.你别管我了.再打下去你会死的……”惠儿大声朝华岩喊着.如果真回了天朝.而他死了.她能安生的活着吗.
华岩逼退攻过來的黑衣人.定了定.目光坚定看着惠儿.“即使死.我也会护你.我死.若能完成你的心愿.那也值了.”
惠儿瞬间觉得整颗心都崩塌了.眼泪止不住的流下來.“你们放他走.我跟你们走.若是.华公子有半点损伤.我便..我便咬舌自尽.”
可惠儿的话音还未落下.华岩因为分神.身后已有一黑衣人使出神爪功袭向华岩的后肩.顷刻.华岩身体一斜.直直的吐出一大口的鲜血.而后.因真气乱窜.便晕了过去.
而那黑衣人在听到惠儿话的同时便收了几分力.所以.打到华岩身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