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宫,眼前一片繁华,却有种物是人非的错觉,花园里的花依然开得艳丽,太子 宫的侍卫多了一队御林军,是太子在惠儿晕倒花园之后就命人调来的。太子 宫殿前,宫女、太监、侍卫排列整齐的跪在那里恭迎太子、王妃回宫。月奴看着这一切,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真的代替惠儿,成了王妃了么?
想想真如浮华尘梦一场,前一刻,太子急忙的找到她,与她说王妃暂时不想回宫,她便明白了,太子要她假扮王妃在外人面前演一出戏。
此刻,太子携着她的手,温柔情深的看着她,与她一路在众宫女的恭迎跪拜之下入了太子 宫,这时,她想,若是王妃从此不再回宫该多好!
太子嘱咐过,得从习性上与王妃如出一辙,万不能叫人生了疑,否则,小心人头不保。月奴谨记太子的话,王妃喜好看书,又不爱与宫里旁人接触,心思、性格素来便是让人难以猜测,这于月奴来说扮王妃的身份并非难事,若非她揭开面纱就是锦红和月依都难以分辨。
回宫已有三日,一切都平安无事,也无人怀疑过王妃的身份,月奴也是按着惠儿平日里的习惯,该看书的时候看书,该休息的时候休息,说话、走路、赏花……都是依着惠儿那般做的。
紫月一直有意无意的接近王妃,从侧面敲探些什么秘密一样。锦红、月依服侍月奴起床梳洗过后,月奴才刚走出内殿,紫月便上前请安。
“娘娘今儿个可真是美!这玉质的首饰怕是都沾了娘娘的光,都显得这般得宜了。”
紫月这么一说,月奴的心里美滋滋的,随手便赏了紫月一个玉镯子,若能在这段时间里爬上太子的床,拉拢住太子 宫的奴才们,此后就算她当不上王妃,也能当个侧妃或者侍妾。
“谢娘娘赏赐!”接过镯子,紫月倒是真心实意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可暗地里那双眼珠子仍在月奴身上打转,似乎是是在寻找些什么东西。
月奴将之前太子送与惠儿的那些玉石都一一赏赐给了太子 宫里的宫女、太监们,她并不喜玉,就是看着都觉得难受,索性便全都赏了下去,既得了人情,又得了眼前干净。
太子从朝上回了殿,月奴便马上笑脸迎过去,挽上他的手两人步步生莲,宛如恩爱夫妻一般走进内殿。此时,她是王妃,太子便是她的夫君,一切都理所当然。
太子皱了皱眉,有点反感月奴的热情过度,装作无事推开月奴,“今日可好?有无发生怪事?”
“回殿下,并无。只是,殿下能不能不要……”不要对我这般冷淡?这话,月奴想说,可又不敢说。
“无事甚好,你便安心做好的王妃,本殿绝不会亏待了你。”太子坐在椅上,环顾了下内殿,总觉得缺了些什么,最后阳光停在了妆台上,往日惠儿都是将太子送的那些玉石放在妆台上的,“玉呢?”嘴唇里冷冷的吐出这两个字,眼神带箭一样射向月奴。
月奴感受到了从太子身上散发出的寒意,吓得双腿一软马上跪在地上求饶,“殿下饶命,奴婢……奴婢将这些东西都赏赐给宫里的奴才了!奴……奴婢这全是为王妃娘娘着想,奴才们拿了娘娘的赏赐,以后定会更加衷心的伺候娘娘……”
“好了!起来吧,送便送了。”太子本也只是一时的怒气,并未想下罪于月奴,此时,他还需要月奴这一枚棋子来保全惠儿,“记住,你是王妃,不要再动不动的称自己为奴婢!”
“是,奴……臣妾明白。”月奴站起来,伸手抹了抹眼泪,身子还经不住在抖动,刚才,她是真的怕太子要了她的命啊!
看着月奴这番惊魂未定的样子,太子本想好生安慰一翻,便有人来报,宰相大人求见。太子挥手,让人先在殿内候着,他随后就过来。
宰相与父皇商议暗杀惠儿,此时,却又登门拜访,又是安的什么心思?沉躇一番,太子起步出了内殿,他倒要看看宰相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老臣拜见太子殿下。”一见戈崖出来,坐在椅上在准备喝茶的宰相马上放下茶杯,跪在地上。
“宰相快请起身,方才才下了朝,不知所谓何事,宰相大人这般匆匆的登门造访?”戈崖扶起宰相,嘴角噙着笑,眼里却散发出凛然的冷意,往椅子上随意一坐,拿起桌上的茶杯小抿一口。
“老臣前来并无大事,是陛下命老臣将玉佩送还殿下。”宰相从衣袖里拿出一枚月牙状裴红的玉佩递到太子手上。
这玉佩便是当年定下婚约的男方信物,天朝皇帝也是见了这玉佩才答应将惠儿远嫁,回朝的使者说玉佩被天朝的皇帝留下了,说是女儿走了,想留个念想。
太子有些疑问,看向宰相,伸手拿过玉佩,感受玉佩的温润,这是从小就佩戴在他身上的玉佩,可怎么就好端端的又回来了?
“哦,方才天朝皇帝派人送来的,陛下便立刻让老臣送过来了。”瞥见正从内殿里走出来的王妃,宰相又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这里,还有一封给王妃娘娘的信。”
太子接过信,看看,抬头看看宰相,一脸的奸诈。
这太子这般盯着,宰相忙托辞告退,生怕被太子看出些什么。
“还劳烦宰相大人让那使者传个话,本殿绝不会让惠儿受到丝毫的伤害!”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对着宰相的身影说道,声音透彻、肯定坚决,他这话,是要说给宰相听的,也是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