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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哥倒是愿意留在厩为谢小燕治病,不过谢家又岂会答应把谢小燕交给高二哥这个半吊子神医随便摆布?
毕竟高强属于半路出家,就算刘云达再怎么夸赞,却也难以让人接受得了,别提本来楚家对于请刘云达给谢小燕治病的意见就不太统一,也是事急乱拜佛,这才把他请来看看的。最却不想连刘云达这个行医数十年,直接被当做“御医”了的刘老爷子都没把握,就别说高强这个半吊子了。
就算刘云达说的是实话,就算高强真的内家功法精纯,金针秘术厉害得很,可刘老爷子也说了,这治病可不是一朝一夕,指不定一个闪失就能直接要了小燕的命,那和让医院做手术有多大区别?与其把小燕交给这个半吊子神医,还不如让医院动手术呢,总说起来医院好歹是“正规”的,比这“野路子”要强得多吧?
说不得好谢家一家子为难上了,刘老爷子倒也识趣,只说了你们好好考虑,尽决定,谢小姐这病实在拖不得,肿瘤可是时时刻刻都在长着,人也昏迷不醒的,别拖延的时间长了,病情再有个恶化什么的可就麻烦了。
刘老爷子走了,高二哥倒是想留下,谢小燕可是还昏迷不醒着呢,咱是一刻都不想离开这地方啊,不过也被刘老爷子揪着衣服拉走了。
下了楼,上了谢长廷的专车,却是刘云达来的时候就是被谢将军的专车接来的,回去当然还是要专车送回去。
高二哥来的时候开的是自己在厩又买的一辆路虎,本说自己有车吧,刘老爷子却是揪着高强也上了那辆专车。这挂着军委小牌号的专车的确好处多多,一路畅通的直把刘云达送回家里。
刘老爷子家却是在后海那边。一座小小的四合院,进了屋刘老爷子却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高二哥好几眼,却是说:“你和谢家那丫头关系不错?”
高二哥眨巴眨巴眼,大师兄这也是人老成精,谢小燕一直昏迷不醒呢,谢老爷子在场,咱也没敢表现得太过,却也愣被这老头给看出了猫腻?
“唉,医者不自医,你虽然是个例外。对你爷爷也能保持心态平静,就算你认识谢家丫头,想来问题倒是不大。”刘云达道,“不过你不能急着去救人,最后决定是让医院手术。还是让咱们出手,都得是人家谢家决定。你若表现太急切了。万一人没治好,谢家可就要把火气全撒你头上了……”
高二哥吧咂了下嘴,这道理咱又岂能不懂?这些“御医”历来的老毛病了,毕竟要针对的病人身份太不一般,首先考虑的并不是能不能把病治好,而是首先考虑下的方子是不是遵照着医书写的。有没有出格的地方,万一将来人没治好,查查医,得能保证不是咱用错了药。不免下药的时候都会比照着病情少用三分,所以说古代的那惺帝妃子们,享受的医疗条件并不咋滴。
神医张金剡出身虽然不是御医,可但当了这么多年的“御医”,那些勾当又岂能不懂?虽然在用药上倒是不用再藏私,可在西医横行的年代里,却是对这方面颇多忌讳你若信我,那我就给你治病,你若犹豫不绝,我绝不会自卖自夸,万一真治不好病了,说是咱的责任,那可就麻烦了。
刘云达谨遵师嘱,深以为然,自然要趁着这机会,正色的把这条要点传给师弟了。
高强却是一脸落寞的转换着话题道:“师兄,先别说这个,你说谢小燕这病,应该怎么行针?有多大的把握能治好啊?”
刘云达深望了师弟一眼,道:“看来这个谢家丫头你是非要治了?她这个病比较危险啊,你可要想好了……”
高强道:“你也听了,医院的专家说了,就算是国外的顶级专家,对这手术也只有三四成的成功可能,国内的水平还要差一些,最多只有两三成,并且就算手术成功,也有很大的可能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那和不治有什么区别?”
刘云达点头道:“说的倒是,不过就算咱们出手,胜算也大不了太多。要知道这可不是一次就能治好的,这可是要每天行针,最少也得用针百次,甚至千次以上,只要有一次倏忽,那可就麻烦大了,谁能保证没一次失误的?”
高强艰难的皱着眉头,道:“那怎么办?左右都是危险……”
刘云达叹了口气,道:“所以说我刚才才把难处给他们一一都说了出来,究竟如何取舍还得看谢家人的态度,不管是动手术还是用针灸,却都是要看谢家丫头自己的造化了……”
高强却咬了咬牙根,道:“不,她一定不能出事儿,一定要想办法救了她的……”
刘云达凝眉叹息道:“小强,别那么执着了,这事儿没那么容易的,除非……”
医院,病房外间,谢老爷子居中而坐,面表情的听着一帮子侄们争执。
争执的原因自然是究竟决定给谢小燕做手术,还是让刘云达还有那个高强试试针灸治疗。
不过很显然,这会儿还是支持西医手术的声音要多一些。毕竟百十年来,西医已经深入人心,而中医则多是代表着一种文化的传承,要说治病,现在人首先想到的就是去医院,而不是找中医熬药了。
而这种情况在谢家也重一些,说起来还要数到谢老爷子从来对中医没多少好感,当初战争年代里生病了,中医熬药没效果,西医两片药丸就让他重指挥战斗去了。自然根深蒂固的观念一辈子都难以改变,所以饶是刘云达在厩号称御医,谢老爷子却从来没和他打过什么交道。
不过如今事情摆在了面前,西医虽然不说是束手策,可那风险系数实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