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衡跟着方江走进了会所的大楼之内,刚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穿着制服的男生面带微笑地走了上來,在來到段玉衡和方江的面前之后,朝着段玉衡和方江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说道:“方先生,请问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段玉衡本來以为他们走进的这栋楼就是方江所说的那个京郊会所了,现在听到这个服务生模样的男子忽然这么说,不禁扭头朝方江纳闷地问道:“江哥,这里不是会所吗?”
“嗯,你去准备车子吧校园全能高手。”方江先是对着那个服务生说了一句,待那个服务生再次鞠了个躬,转身离去之后,才对段玉衡说道,“段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里只不过是那个京郊会所在京城的一个接待处而已,真正的京郊会所,还在别的地方呢!”
“什么?!这么高一栋大楼,就是个接待处?!”
段玉衡听到方江的话,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
段玉衡在走进这座大厦之前,就已经简单观察过这栋大厦的大体环境了。
高档的装修风格,奢华的装修材料,高耸的玻璃墙体大楼,无一不是在彰显着这里的高端与富贵,但是此时,方江竟然跟他说,这里不过是京郊会所的一个接待处,这彻底打破了段玉衡这个从底层生活了多年的小青年的想象力。
“呵呵,段兄弟,你也不必如此吃惊,实话说,这里过去的确是京郊会所,只不过,那是在过去而已。
这个京郊会所,在刚刚成立之初,的确就是在这栋大厦之内,很多像我这样的世家子,以及外省來的官员,经常來这里玩。
但是,随着这几年经济水平的发展,以及自然环境变得越來越差,再加上城市化进程的深入,京城城市面积的扩张等等诸多因素,这个地方已经不能满足人们对于高端享受的需求了,于是,京郊会所的主人,便将这里给改成了一个会员接待处。
在这里,每一个京郊会所的会员都有一个属于会员自己的区域,在那个区域里,会员可以住宿,吃饭,喝酒,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但是至于真正会所当中所独有的那些东西,在这里就自然是沒有了。
因此,这里也就变成了会所会员平时去往会所的一个通道,有的时候,比如恰逢刚过完年那阵子,很多地方官员入京,要來会所玩,但是会所那里承载不下那么多人,这里就会临时变成会所的一个分部,一些级别不高的会员,便可以在这里享受了。”
方江看到段玉衡吃惊的样子,忍不住笑着向段玉衡解释了这里为什么看上去如此气派,却不过是京郊会所的一个接待处的原因。
“好家伙,就是这样也太夸张了吧?这京郊会所的老板是谁啊?这么财大气粗?”
段玉衡听到方江的解释,心中依然感到非常的震撼,忍不住向方江问起了这京郊会所的主人。
“呵呵,这个会所并不是一个人的产业,而是几个世家子联手搞起來的,话说,一个人的话,谁能有这样的本事啊?”
方江听到段玉衡的话,拍了拍段玉衡的肩膀,然后便朝着那个不知何时回到大厅的服务生走去。
“车子准备好了吗?”
当段玉衡跟在方江身后,來到那个服务生面前时,就听到方江正出口朝那个服务生问道。
“方先生,车子已经在后门恭候着了,我现在就带二位过去!”
服务生听到方江发问,挂着职业式的微笑点了点头,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带领着段玉衡和方江朝着这栋楼的后门位置走去。
其实所谓的后门,就是绕过这栋大厦一楼大厅中间摆放的那个巨大屏风的后面。
当段玉衡和方江跟着那个服务生绕过那个摆放在大厅中间的巨大屏风之后,便看到了一个和正门一模一样的门。
在服务生的带领之下,方江和段玉衡从后门走了出去,坐上了会所为他们准备好的车子,然后朝着真正的会所所在地而去。
“江哥,这个……”
段玉衡心中一直有个问題沒好意思问出口,此时坐在了车上,段玉衡还是忍不住打算开口发问。
但却还不等段玉衡说出口,就被方江伸手制止住了。
“段兄弟,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刚才我们不能做自己的车去会所是吧?”
方江在制止住段玉衡开口之后,抢先说出了段玉衡心中的疑问。
“沒错,为什么啊?”
段玉衡诚实地点了点头,然后追问道。
“呵呵,其实这是为了低调考虑,所有京郊会所的会员都必须做会所统一安排的车子,前往会所。”方江笑着向段玉衡解释道,“要知道,现在国内反腐倡廉的风潮越來越热,媒体的开放程度也变得越來越高,我们虽然沒什么,但是那些有公职在身的人们,却就不是那么方便了,因此,会所为了这些人的名誉着想,特别安排了这样的一种方式,试想一下,一个省长进京开会期间,居然坐着自己的公车跑到一家极尽奢华的私人会所玩,如果一不小心被媒体或者认出车牌子的政敌看见了,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段玉衡听着方江的解释,心中产生了一丝无法明言的感受,这种感受很矛盾,矛盾到让段玉衡甚至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
就在段玉衡还深陷在自己内心的纠结中时,他们所乘坐的车子,却开始减慢了车速。
段玉衡在感受到车速减慢之后,也将心中的纠结情绪暂时给压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