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降头术,有的说起源于中国茅山术;也有民间传统说法,是从印度教传来灵武传奇。唐朝三藏法师到印度天竺国拜佛求经,当取经回国时,路过安南境内的通天河,即流入暹逻的湄江河上游,为乌龟精化渡船至半边潜入河底,想害死唐僧,后唐僧虽不死,但所求的经书都沉入河底,幸得徒弟入水捞起,但仅取回一部份大乘的“经”,另部份小乘的“谶”,被水流入暹逻,为暹人献与暹僧皇,听说这部“谶”,就是现在的降头术九转凌天。另一说法,这部“谶”的正本,流入云南道教的道士手中,遂创立一派茅山道,茅山的法术和降头术因此而来。所以有人说,暹逻的降头术,是从中国的云南传来的。
“丝罗瓶”这个名字的由来大概是暹语译音,听上去很不错,但事实上这东西骇人至极。丝罗瓶出游必须在天亮前回到身体里,否则就会惨死。而真正算得上降头师中的高手,是可以役使丝罗瓶的,侦察敌情、诅咒害人或者是吸血杀人,这种活计丝罗瓶干起来得心应手。但丝罗瓶在降头师中间真是没啥地位,只有修炼不到家的降头师才会沦为丝罗瓶。丝罗瓶在白天与常人无异,唯一可辨认的只有眼睛。丝罗瓶的眼睛里没有人的倒影。
为了进一步确定对手是不是降头师,苏御信把带回来的干草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分辨阴阳草降的办法很简单。苏御信单手附在草上慢慢催动其隐性,相隔大约有七八分钟的时间,干枯的草居然缓缓动了起来。这可有些吓着苏御安了。站在一旁的苏御信忍着笑拉住哥哥的手,指着桌子上一根稍微细一些的干草说:“这一叶是阴草,较细;另一叶较粗的是阳草。你看,阴阳两叶已经开始卷在一起了。”言罢,苏御信再也没有笑的心情,郁闷地说,“阴阳草降是‘绝降’很难破解。也难怪李华亮死的那么惨。”
“你有多少把握?”担心不已的苏御安问道,“以前遇到过降头师吗?”
“遇到过一个。其实在南洋那边很多高僧都会降头术,人家那边这玩意可不新鲜。降头师有好有坏,不管什么禁术,都要看使用者的心态。我们遇到的这位,恐怕就没什么好心肠了。至少我们知道因为这个降头师现在已经死了两个人。”苏御信挠挠头,又追加了一句,“两个半吧。”
“你说李娇娇?”也对。李娇娇现在跟半个死人差不多。既然已经找出对手的身份,那么是不是可以推想一下,丝罗瓶在出游的时候被李娇娇看到了,所以那倒霉的女孩才会被吓掉两个魂儿。但是,这里面也有说不通的地方。
自家哥哥在暗昧不清的线索面前总是很敏锐,苏御信好奇地坐在床上听他分析。苏御安斜靠在床头上,一步一步分析:“咱们都在李娇娇身上发现了不同寻常的阴气。假设这种阴气来自于降头师,那么可以肯定李娇娇不止见过那个人,甚至还接触过,不然的话那一身的阴气怎么来的?既然接触过了,降头师为什么没有杀掉李娇娇?李华亮的死是降头师干的,李娇娇在这里又是什么角色?殷海遇到役鬼师,现在我们是不是需要重新分析,那个人究竟是役鬼师还是降头师?殷海又是什么角色?还有姚美亚,她根本就是个炮灰,还是也在无意中参与了什么事,引来降头师的杀意?”
几点“为什么”也让苏御信满肚疑惑,目前为止他们所掌握的线索还太少,治不好李娇娇,一切都是停滞不前的。他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降头师并不好玩,搞不好又是一场殊死较量。不经意间,苏御信的脸上流露出忧心和焦躁的神情出来,苏御安看到反而笑了,他伸出手揉着弟弟的头发,一个简单的动作抚平了弟弟焦躁的情绪。苏御安温和地说:“咱俩也算见过不少怪事了,我相信这一次一样能顺利解决。你别着急,目前为止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
“你有办法?”苏御信问道。
“首先说殷海和姚美亚,他们出事的地点非常近,时间也都是下半夜。我们可以守株待兔,晚上在那一带寻找线索。你不是说,丝罗瓶出游也是很危险的么,那它一定会找相对来说比较安全隐蔽的地方,我们只要圈出个大概范围,一定能遇上丝罗瓶。”
苏御信懒洋洋地顺着哥哥的手依靠在他的肩上,嘟囔着:“今晚要给李娇娇招魂,你等我忙完的再去找丝罗瓶。别一个人瞎跑了,知道吗?”
本来还想教训他几句管的太宽了,一低头发现御信已经靠在肩膀上呼呼睡着,苏御安轻轻地把人放在身边,盖好了被子,也一起睡了。这一觉睡到上午十一点多,哥俩被敲门声唤醒,沙丹阳说,龙胜和庞大来了,苏御信挠挠头老大不愿意地把还在怀里扭来扭曲的哥哥叫醒。
“你先把手给我拿出去!”发觉弟弟的手还在衣服里搂着呢,苏御安迷迷糊糊地数落他。
苏御信一笑:“暖暖呼呼的,舍不得啊。”
谁谁谁家的哥哥哭笑不得,说:“你应该想的是怎么把手伸进来的吧?赶紧起来,赚钱去!”
谁谁谁家的弟弟懒被窝,坐起身抱着哥哥一个劲耍赖。傻哥哥精神马上升级了,舍不得打,舍不得骂。那种“我有弟弟会撒娇,我就最幸福”的没来由的满足感,使得苏御安的眼睛里溢满了温柔。但是该拿出来的威严还是不能少的。教训了几句,紧贴在背上肆无忌惮的弟弟还是不肯放手。这时候,殷海推门而入,一眼瞧见苏御信把苏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