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年过去了,我们在梨花寨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
有时候,无情会神秘秘地捉了几条鱼回來,大家一起炖鱼汤喝;也有的时候,谭晚沉带着孩子们去山林里狩猎,带回來各色果子,诸多野味回來。
而在这期间,我也光荣地……咳咳,成了一名幸运的孕妇。
这一天,我和梨花一起坐在田埂上看着那五六岁的娃娃放风筝,快乐成长的孩子总是让人看到希望,我和梨花都出神了好半晌。
不知道梨花想的是什么,我是在幻想着肚子里的宝贝,他(她)会是男是女,他会不会健康顺利地出生长大,而长大之后,他又会是什么样的性格。
“他,在肚子里会动么。”
正在幸福地发呆,梨花温润的小手贴在我的肚皮,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我看得都忍不住笑了。
“会的,他马上都五个月了。”我笑得温暖极了。
无情就说过,这样的我、现在的我,虽然是胖乎乎地看着有些傻笨,却是最温柔动人的时刻。
他和谭晚沉,也会像沈梨花这般,抚摸一下我的大肚皮,倾听一下里面的动静。
“梨花,姐姐现在也是有了身孕的人了,性格总算变得靠谱了些,我问个问題你不要觉得我不正经:你为什么不接,多棒的一酗儿啊!又跟我们并肩作战过。”
这半年里,沈梨花一直是带着寨子里的人勤奋耕耘,恢复生产,教育孩童,纺织种蚕。
但是,这么忙碌的背后,我还是看得出來,梨花也在可以地逃避着虎子。
我知道,那是因为她的心里,装着一个人,一个不可能融入这个梨花寨,不属于我们的世界的人。
那便是杨霄。
“天雪姐姐,我也不瞒你说了,已经过了快要三年了,可是,我忘不掉他。”沈梨花看着高高的天空,蔚蓝的天空中有浮动的云朵,它们变幻无常,煞是好看。
沈梨花忽然也就指着一团云朵痴痴地笑了:“天雪姐姐,你看那团云,多想杨先生的面容啊!”
天呐,我不由得扶额:这个梨花,她这番相思病,可真是病得不轻。
看梨花姑娘这般痴迷,无法自拔,而我回想着一个月前无情接到的一封密信,心中真是酸甜苦辣无法平息。
那是若初的信鸽寄过來的,至于若初是怎么知道我们这个地方的,无情给我的解释是我体内流淌着的“回阴真经”引导着若初來辨识着的。
至于那本“回阴真经”当时是怎样传到我手上的,是不是若初在暗中帮我,我已经无法探寻,也不想再去提那段纠葛,我知道的是小青真心助我却身份能力有限;我知道的是若初永远都是我的知音。
这就足够了。
司马无情现在已经恢复了四成功力,他的性格一直都是坚韧强大的,那天,无情在无奈喟叹之后,却也彻底释怀:“天雪,这就是杨霄的现状,也许并不算晚,也许这就是他最好的结局。”
我带着物是人非的酸涩,去看那封书信,若初说,自从那一次我们城楼一战,刺伤若初,刺激了杨霄,大洛一行人走了之后,杨霄便陷入巨大的自我质疑之中,精神也开始模糊无常。
而这两年多中,若初一直陪着他熬着、痛着、等着、受着,虽然若初说到这里,只是寥寥几句,但是我知道若初依的全心全意、尽心尽力,知道若初受了多少无法言说的苦楚。
东冥国的皇太后,也是个厉害角色,她最重视的就是东冥的皇位继承、皇室大统,但是幸运的一点儿是,她是真的关心杨霄,关心云若初。
所以这两年多中,经历了种种诽谤奏请,经历了多少抨击维护,在杨霄混混沌沌的状态下,东冥国摇摇欲坠的皇族依旧是保住了,而杨霄他这个皇帝也依旧在位。
只是辛苦了他身后的两位伟大的女性:东冥皇太后,和若初。
混到这个份儿上,杨霄若是再不振作,他真的是下辈子都还不起若初她们了,终于在那一天,若初照常地受到杨霄一顿莫名其妙的脾气之后,杨霄清醒了。
是彻底的清晰。
杨霄他终于知道了谁才是他需要去爱护,去珍惜的人,他终于想起了那年少时的初见,想起了若初为他隐忍着几多辛酸,想起了城楼决战之时若初决然上前、替他挡下无情的那一剑。
那一夜,杨霄终于伸出他温热的手掌,触到了若初泪水肆流的面庞,接受了若初从未离弃过他的坚定。
虽然,晚了这么多年。
从那以后,杨霄终于重新恢复斗志,意气风发,在东冥国皇太后的欣慰笑意中,携手东冥皇后云若初,跟东冥百官宣下誓言。
也许,东冥会在不久的以后,拥有它最为强盛的时期。
……
若初给我和司马无情寄的这封信,用若初的话说,这是一个起点儿,是她生命中的一次重生,是最为值得纪念的时候。
所以,她一定要与我分享。
用最为纯洁的心、最为真挚的情,我和司马无情一起为若初祝福。
那天,我看得泪水迷蒙,我忍着哭泣的欲-望着对司马无情说:“我们是不是要给若初回一封书信,告诉她,我们也有了值得纪念的事情,,我们已经有孩子了。”
当时司马无情脸就一黑,潭眸不满地凝着我:“天雪,你再仔细算算时间,你肚子里的这一个,究竟是我的,还是谭晚沉的,,这一点儿,你必须不能给我马虎。”
我赶忙擦了那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