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些惊魂未定地喘息了几声,张德帅却并没有发现女人的眉头随之皱了皱,随后扭头盯向张德帅的方向。
“啊啊啊——”几声怪异的叫喊突然发出,张德帅还没来得及反应怎么自己能够控制那种邪恶念头的产生了,那个女人手脚并用地在地上动作矫捷地爬了几步,瞬间爬到苏圆圆的身边,一手掐住苏圆圆的脖子,目光狠厉地望向张德帅的方向。
被发现了?
张德帅很想撇过头去躲开女人的目光,因为顺着视线望去,自己总能不经意地望见女人胸前有些脱落的树叶护胸里若隐若现的挺翘,但眼下的情况紧急,由不得他再胡思乱想。
“你,你别乱来啊!”张德帅一看自己被发现了,急忙显出身子,双手竖起,让对方看到自己并没有做出什么值得她戒备的举动。
“啊啊啊——”回应地却是几声难听艰涩的叫声,像极了野兽在咆哮着警告对方。
张德帅瞬间愣住了,联系到女人的打扮,难道这还是一个类同狼孩那样的女人?
“你听得懂我在说……”
“啊啊啊——”又是几声叫声,而且这一次听上去更加疯狂,像是触到了女人的伤心事,又像是对张德帅有些不耐烦,女人的眼神愈发冰冷,掐住苏圆圆脖子的手指指关节都凸了起来。
“别!别用力!”张德帅赶紧后退一步,目不转睛地盯着被女人掐住的苏圆圆的脖子,被眼前棘手的场面弄得头大不已,两个人语言不通,这要叫自己怎么办?
张德帅的后退似乎有效,一看到张德帅后退,女人的戒备就少了几分。她拉着苏圆圆的一条手臂反向挪了几步,龇牙冲着张德帅像是野兽般嘶吼了一声,仿佛是在警告张德帅不要越界,随后勾起了右脚。
纤瘦小巧的右脚上,大脚拇指上的脚趾甲已经不见,显然是刚刚造成的伤口,大脚拇指位置鲜血淋漓,血肉模糊。女人自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声,看到自己脚上的伤口鲜血不断,连底下的草叶都染红了,显然也有点害怕,身子微微颤动了起来。
“呜……”伸手向小脚碰去,极度的畏惧让她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还没碰到大脚拇指就缩了回来,咬着牙呜咽不止。
“你,你受伤了。”张德帅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柔和一点。
这个女人的举止看上去实在太古怪了。张德帅又是第一次遇到,根本没有任何的经验或者实例可以参考。凭借着一些自己的理解,张德帅想了想,对这个此刻看上去抬着一条腿,动作有点撩人的女人示好道:“别去碰,万一感染了就不好了。”
女人似乎听明白了张德帅的意思,又似乎只是被张德帅友善的口气感染到了,抬起水汪汪的眼眸巴巴地望着张德帅,口中发出几声类似哭泣的呜咽声。
“你需要草药进行治疗,我们这里应该有,要不要去里面看看?”张德帅思索了片刻,说着,还抬起脚,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鞋子上大脚拇指的位置,又朝女人的脚拇指点了点,随后手指向树林深处点了几下。
生怕自己手脚并用还表达不清楚意思,张德帅连续点了树林内部几下,随后俯身摘下一根草叶,捏拳将它揉烂,用草叶的屑末在鞋子上比划了几下,又跺了跺脚望向女人,再一次向树林里点了几下。
“呜……”女人疑惑地望了眼树林深处,眼珠子徒然转了转,掐住苏圆圆脖子的手抬起,指向张德帅,又指向那堆草叶屑末,随后往树林里面指了指。
“……”张德帅很快就理解了女人的意思,却瞬间愣住了。
她居然叫我进去采点药给她治伤……
眨巴着眼睛惊诧地上下扫视着女人,张德帅微微皱眉。这个女人不像是脱离人类社会很久嘛,居然能够明白我的意思……难道说她是个哑巴?可穿得实在是有点……
瞧着女人放下脚,收起双手,却让原本就有些摇摇欲坠的树叶护胸脱落了,小半个浑圆的胸部在苏圆圆的手臂后若隐若现,张德帅立刻心虚地将眼睛侧向一边,心脏突突地跳动。
从来没有在一个女人面前这么拘谨无奈过,张德帅手足无措地咬了咬牙,指着苏圆圆道:“她,她应该会看草药,知道怎么分辨。我不会!”
女人露出迷茫疑惑的表情,两颗黑宝石般闪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张德帅死命挠了挠头皮,抓起地上的一把草,晃了晃,另一手指着自己,“我只会全部都拿过来,”手指向苏圆圆一边指了一下,又从一把草中挑出几根,在自己鞋子上方晃了晃,又把其他草扔掉,单独用那几根草在面前晃动几下,“她会选择草药。”
“啊,啊。”女人指了指苏圆圆,又指向自己的大脚拇指,张德帅小鸡啄米一样地飞快点头。
平时说起话来没觉得麻烦,一旦要用动作表达出来,而且要粗浅易懂,张德帅想得脑子都要炸开了,幸亏这个女人都能很快理解,要不然张德帅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啊啊啊!”女人显然是走不动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但明白了张德帅让自己放了苏圆圆的意图,顿时冷着脸叫了几声。
张德帅很快揣摩到了女人的想法,垂头丧气地狠狠挠了挠头皮,摇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