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儿低头沉吟了会,又道:“我也只是猜测。. 只是如果真的是刺影楼所为,要一夜间灭了秦府满门用来切断线索,也是有这能耐的。只是我暂时想不到刺影楼的用意,为何要这般行事。”
华以沫的目光冷下来:“会不会只是姓夏的自己所为?”
“这也不失为一种可能。”苏尘儿顿了顿,“不过他既是与你为敌,却不知为何会用这种方法?彼时你与我之间的联系尚不至于让他如此对待才是。这两种猜测,前者虽有可能却不知动机,后者虽有动机却有些偏差。”
说话的同时,苏尘儿抬头对华以沫的视线对在一处,瞳孔愈发幽邃。
“这样看来,只能等刺影楼的下一步棋了。”华以沫喃喃道。
“嗯。”苏尘儿的目光移开,落在半开阖的窗上,望着外头热闹景象,淡淡道:“只要有动作,便自会有线索出现。夏于铭一死,刺影楼应该很快有下一步动作才是。”
在华以沫与苏尘儿讨论的时候,另一个地方的气氛则已经紧张到了临界点。
海域。枯林。
“落奎使者,已经到午时了。”身后的手下上前一步,如实提醒道。
落奎闻言沉默了会,方望向眼前站在树丫上的三人,缓缓道:“午时到了。”
白暮烟有些头疼地望着眼前的落奎使者与她身后几十个宫众,缓和了语气道:“我再说一次,噬血楼真的没有杀你们荣雪宫的人。”
落奎冷冷一笑:“既然你们执意不将凶手交出来,那便休怪我了。”言罢,落奎轻轻抬起了手,目光沉凝,往下一挥。
几乎是手势一落,身后几十个荣雪宫宫众已纷纷提了剑冲向守在枯林前的白暮烟、楚言和莫然童。
一直没有说话的楚言提着手中的刀就要往前冲去,耳边已落了白暮烟的叮嘱:“切莫伤人。记得,噬血楼无意与荣雪宫为敌,我们只要拖到白渊出来就好。”
话音方落,不过眨眼间,三人已与荣雪宫的人战在一处。
噬血堂。
灵岚紧紧皱着眉,那张魅惑的脸上此刻尽是担忧之色。她一言不发地来回在门前踱着步,等待着里面的消息。
终于,房门被打开,现出一身白袍的天逸来。见到门口的灵岚,一怔后,便起了些怒意:“你怎么出来了?”
灵岚却不管他,顿住了徘徊的步子,出口问道:“如何了?”边说边已经便朝屋里走去。
视线里,床上的白渊脸色略微苍白地抬头望向门口,眉目平静,沉在静谧之中不发一语。
“还好,只是真气耗损太大,伤了元气。”天逸目光复杂,“灵岚,你应该好好躺床上,不要乱跑。”
灵岚丝毫不理会天逸的啰嗦,恍若无闻地跨步来到床边坐了下来,埋怨地嗔了一眼白渊:“下次不准再这样做了。没事输这么多真气不要命了么!”
“我没事。”白渊缓缓摇了摇头。
“还说没事,脸色都白成这样了,我得让天逸多开些补药给你。”说着,灵岚转头去看天逸。
天逸无奈地望着灵岚,走到床边,开了口道:“我知道了。你也给我消停些。若不是你不顾自己身子虚衣服也不添一件跑去海边,结果染了伤寒回来,半夜突然起烧昏过去的话人家白渊也不至于被你吓到拼命输真气到脱力了。”
灵岚有些心虚地笑了笑,眼角余光瞥向白渊,看对方有没有生气的端倪。
“也不知千影和紫珊怎么样了。”天逸低声道,“你身子虚耗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些,得快些弄到药才是。”
闻言,白渊的目光一紧,抿着唇不说话,眼底也流露出几分忧色来。
灵岚见状,凤扬了扬:“我说你们两个,我还不至于油尽灯枯呢,都一个个愁着脸作甚。”
话方落,白渊冷冷的眼刀已经瞥过来。灵岚也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过了,连忙讪笑了两声,正欲开口缓和气氛,门外突然走进一个人来。与此一个急切的声音响起:“白宫主,你终于醒了。”
房间里的三个人目光同时落在闯进来的人身上。
“青鬼?”灵岚挑眉望向进门的人道,“你不是在处理楼中事务么?怎么有空跑来噬血堂?”
噬血楼副楼主青鬼脸上的面具并未戴着,露出一张苍白清瘦的脸来,他蹙着眉,目光不满地望着灵岚:“谁让方才白虎堂派人来找你,你竟然拒了不见。人家没办法,又不敢擅闯噬血堂,只能跑去找我了。”
灵岚有些恍然。方才顾着担心白渊,有人来报白虎堂的人在堂外求见,被她推了。这样想着,灵岚已出口问道:“什么事这么急?”
“当然急!”青鬼没好气道,视线落在床上的白渊身上,“荣雪宫的落奎使者突然带着大批人马出现在枯林外,暮烟、楚言和然童已经去挡了,现在怕已经打起来了!”
听到消息的三人都怔了怔。
“落奎?”白渊清冷的声音响起。
“嗯。”青鬼略一颔首,眉头几乎皱成了一个川字,“不知为何,他们一口咬定噬血楼的人杀了荣雪宫的人,非要我们交出凶手。”
白渊闻言,平静的神色一震:“谁?”
青鬼沉着脸道:“好像是荣雪宫的鬼判使者……死了。”
灵岚惊讶得嘴巴都张了大,正欲开口说话,身旁已传来簌簌的声响。她一转头,便看到白渊从床上下了来,连忙伸手去扶:“你身子还未好透……”
话未完,白渊的声音已经打断了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