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儿沉默着上前扶住了华以沫的另一边。
华以沫倒也不客气,将身子大半气力靠了上去。
药入喉后,华以沫终于勉强收住了咳嗽,这才转头朝大胡子:“知想说什么。也不用不服。是鬼医,毒也是的武器之一。不过各凭本事罢了。”
大胡子闻言,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却也知自己的确是输了,咬着牙从齿间蹦出话来:“算大胡子技不如,竟败一个受重伤的女娃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
“竟然伤主!杀了都嫌轻!”阿奴走到大胡子身前,抬脚便往他背上踹了一脚。
大胡子手脚无力,自是无法躲避,硬生生挨了这一脚。只是阿奴也受了些许内伤,力道并不大,并无甚大碍。
“阿奴,先过来罢。”华以沫无奈地摇摇头,朝阿奴道。
阿奴朝大胡子重重地哼了一声,才不情不愿地走到华以沫身边。
华以沫正待说话,忽然神色一凝,朝一旁喊道:“谁那里?”
只听草丛里一个身影晃过。
阿奴见状,脚尖一点,便跟了上去。指尖不忘夹了三根针,跳起的同时甩手飞去。
影随之一顿,肩头已中了一针,扑倒地。
当那刺鼻气味里悠悠醒转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车厢之内,身上被点了穴,而四双眼睛正盯自己身上。
“说罢,谁派来的?”华以沫坐座位上,身子虚弱地靠着苏尘儿,出声道。
那望了华以沫一眼,沉默着并不开口。
“呵,不说,自是有一百种方法让说。”华以沫有些不屑,随之转头朝阿奴示意,“阿奴,来让她开口。”
“是,主。”阿奴蹲□子,灿烂地朝不能动弹的对方笑了笑,右手抬起,指尖一枚银针,日光下闪闪发光,“喜欢左眼呢,还是右眼?或者们可以试试……”阿奴的视线下移,“更重要些的部位?”
听到阿奴的话,男子平静的脸色顿时一变。
“看来还是不能说啊?那便慢慢来,阿奴好久没逼问过了,正好手痒。”阿奴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边说着话银针已一寸寸下移,口中道,“最讨厌鬼祟祟的了!莫不是想等们受了重伤,好坐收渔翁之利?”说到这,阿奴似想到了什么,伸出左手一把攥住了男子的衣襟,质问道,“莫非也是那讨厌的阮天鹰派来的?”
男子抿着唇,阖上了眼,并不开口。
“等等。”落男子身上的目光忽然一顿,伸手一把抓住了男子衣襟,随之往下一扯。
左肩窝处,赫然露出一枚黑色火焰纹身。
“噬血楼?”抬头注视着男子道。
男子听到的声音,猛地睁开眼,脸色一变。
“噬血楼的,怎会这里?”华以沫淡淡地开了口。
阿奴朝男子喊道:“喂,听到没有,主问话呢。一个噬血楼的,过来干嘛!快说!”
男子注视了阿奴半晌,方摇了摇头:“不过一个执行命令的,们逼也说不出来。”
“哼,那倒要逼逼试试。”阿奴冷笑着的同时,将银针抵了男子的胸口处,“待刺上九百九十九针,看还能否嘴硬!”
“阿奴姑娘!”忽然出声阻止道,“此应该说的是实话。噬血楼等级分明,嘴风更是严谨。上面的命令,一般并不与下面的说的。”
“此言不假。”苏尘儿的声音淡淡地响起,“噬血楼的命令,皆是一层层吩咐下来的,行事极为保密。这也是为何,每任噬血楼的楼主,连本楼教众也无法得以窥见真容。想来此无权得知上层行事的原因。”
阿奴有些烦恼地挠了挠头:“那可如何是好?总不能放了罢?还有,外面的那个自称大胡子的要如何处置?”
话音方落,一声浑厚声音忽然车外响起。
“尔等也无需费力再想如何处置。鬼医,还不速速出来送死!”
听到这个并不陌生的声音,车内的四皆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