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南宫君邪岂会被区区一碗白粥打倒。”‘砰’地放下白碗,君邪扬起头,紧握双手,一张小脸闪动着倔强不服输的光芒:“娘亲,你等着,邪儿一定能给你煮出一桌满汉全席出来。”她还就不信了,不就煮碗粥嘛,总不至于比破关进阶难吧!
“好,娘亲等着,不过,娘亲还没吃饱呢!”莫凌夕欣慰地点下头,然后那双眼睛一直盯着君邪桌前的‘黑粥’和‘黑菜’,意思不明而喻,这可是她邪儿煮的第一顿饭菜耶!
“不行。”君邪更坚决,动作快速地将没吃几口的‘黑粥’和‘黑菜’全放到木盘里,然后动作极其敏捷地端起来,撤腿地就往房门口跑去,莫凌夕动作也不慢,立即跑上去,扯住君邪的手,不让她端走,然后两人就在那里你拉我扯。
‘叩叩叩’,正当两人在那里拉扯得不亦乐呼的时候,屋门被敲响了。
两人同时停了下来,彼此对望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放手,目光一动,脸上那欢愉的笑容一僵,取而代之的高深莫诲的表情,真不愧是母女,动作表情完全一模一样。
“谁?”清冷的声音从莫凌夕的嘴里溢出来,毫无一丝的情感可言,与方才那慈母完全是判若两人。
“大嫂,是志洛,三叔,四叔,五叔来看邪儿侄女,可以开一下门吗?”南宫志洛微沉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话虽是这样说,却难掩其中的威严,这是一种长期处于上位者而不可磨灭的威严。
莫凌夕看了站在门边的君邪一眼,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出口的语气清冷如旧:“有劳三位叔叔的关心,邪儿风寒未愈,不宜见风,请恕凌夕无礼,不能请几位进来。”
外面一下子静了下来,好似人已经走了,可是屋内的两人知道,外面的人并没有走。
屋内屋外,谁也没再说话,尴尬的气氛围绕在彼此之间,那寒风显得更冷了。
“邪儿这都病了两个多月了,还不见好,必然是病得很重,凌夕,别再固执了,让我们进去看看吧!你该知道,有我们三人在,区区一点寒风岂能伤到邪儿。”洪亮的声音先响起,打破这沉静的气氛。
君邪透过门缝向外面看出去,雪茫茫的院子里站着四个身着紫衣的人,南宫志洛挺直背脊站在前边,略向左侧,后边是三个面容相似的老者,相同的深紫长袍飘逸,襟口绣着一团形状不一样的火焰,代表着他们的身份,最左边那老者方正的脸上显得有些粗犷,眉眼间傲然中透着股戾气,中间的老者一派沉稳之色,温和中隐隐透着凛凛傲气,最右边的那人相较其他两人轻年轻,面容清俊非常,散发着潇洒飞扬之色。
果然不错,这三个人就是那天晚上那三个紫衣人,最右边的必然就是四爷爷南宫劲冲,中间是三爷爷南宫劲善,是左边的是五爷爷南宫劲逸。
刚说话的是南宫劲冲,话语里虽表现得对她非常之关心,然从他那清烁的眼眸里,她却没有看到半分温情,显然他并不喜欢南宫君邪。
“是啊!凌夕,快让我们进去吧!”左边的南宫劲逸紧接着附和道,神色间皆是焦急之色,看得出来,他确实很疼爱南宫君邪。
然而,莫凌夕却是毫不松口:“三位叔叔请放心,凌夕虽不若三位叔叔本事,但亦算是精通医术,邪儿有凌夕照顾就行了,三位叔叔事忙,凌夕母女乃是罪人,岂敢以区区小病劳动三位叔叔。”这话说得虽处处以晚辈自称,却是不甚客气,最后更是直接下逐客令。
屋外的四人同时脸色剧变,除了南宫劲逸,皆是面露怒色,南宫劲冲冷冷哼了一声:“凌夕,你这叫什么话,我们这也是关心邪儿,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嫡系一脉仅存的孩子,是志昊的唯一骨肉,我们……”
“四叔,邪儿需要静养。”莫凌夕突然出声打断南宫劲冲的话,柔和的面容一抹厉气显现,更为清冷冰寒,嘴角更是第一次浮现出嘲讽的冷意:“当然,如果几位想要硬闯进来的话,我们孤儿寡母自是也阻止不了。”
君邪讶异地转回头,看着面容似是渡上了一层冰的娘亲,直觉她突然的变化是来源于南宫劲冲提到‘志昊’这两个字,难道她那从未见过面的老爹被家族处诀一事有内幕?
一句话噎得南宫劲冲几欲爆走,却是被南宫劲善给拉住,精明的目光直视着眼前紧闭的屋门,似是能透过那屋门看到里面的情景,眸里一抹情绪闪过,和善浅笑道:“凌夕这说得什么话,既然邪儿需要静养,那我们就不打扰她休息,再过两个月就是家族评测大会了,届时希望邪儿能参加,家主自来想念你们,希望能再接你们母女回家。”
莫凌夕脸上的嘲讽之色更浓,出口的语调却是不变:“家主与各位叔叔的厚望,凌夕母女必然不辜负。”
“好,那我们这就走了。”南宫劲善轻抚着垂胸的胡须,语气温和道。
“恕凌夕无法相送。”在莫凌夕依旧清冷的声音中,外面四人转身离开小院,一个神色不变,一个怒气冲冲,一个关怀之色不减,一个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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