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固若金汤阵法’刚重新关闭,风炎脸上的笑容就沉了下去,冷冷地哼了一声:“哼,本尊给你们笑脸看,居然还不领情,若不是本尊修为大损,凭你们这几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家伙,不够给本尊秒杀的,。”
“要不是老子这具身子根基太差,你还没说废话的机会就被老子给秒杀了。”君邪气息有些不稳地撇了发牢骚的风炎一眼的,一手撑着城墙,重重地吐了一大口气,很长时间没有升起的懊恼心情被风炎这一句牢骚再次给引发出来,若不是这具身子的底子差到无人能敌,凭着她前世渊博的知识,独一无二的精神波,还有数次机遇,怎么着修为都不会比风炎这家伙弱上那么多。
“幸好你这身子的根基差,否则以你这妖孽程度让天下间的修真者情何以堪?”风炎嘴上毫不示弱,手上却伸手将有些虚弱的君邪扶住,眼底浮动着淡淡的情绪,想当年的君上将是何等的威风,精神波灵级后段的修为,杀遍宇宙无敌手,摄魂之术早已不屑使用,今日却不过对着两个鬼仙使用一回,就让自己消耗如此之大,而自己却连这种低级的精神术法都无法施展,轮落得个给她当助手的境地,真是可悲可叹啊!
君邪看了风炎一眼,嘴角勾了勾,没有反驳,稍稍平复了下过渡消耗的精神力,往城楼下望去,正好鬼厉等七个鬼仙赶了过来,正对着鬼崖和鬼破兴师问罪,而手下的鬼将等均面露恐惧,本已被冲乱的队伍更加燥动起来。
南宫绍亮十人几乎都躺在了地面上,有气进没气出地瘫着,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这条命虽是保住了,但也去了一大半,真气、灵气、心神都消耗得太了,短期之内是恢复不过来的,尤其是心理方面,这一战,他们深入敌阵,面对两大鬼仙,所承受的生命压力怕是这顺风顺水的一生都没有经历过的,若是能过了这一关,突破心境,则修为必然大进,若过不了,只怕修为难再长进了。
这个铁面少年她到底想干什么,让他们出去转的这一圈又是为什么?总不会冒这么大的险就为了杀他们几个虾兵蟹将吧?她是要毁他们,还是要助他们?
说要毁他们吧!那她大可不必教他们如何‘逃’回来,更不必冒着让那两个鬼仙有机可趁的危险开启阵法让他们能逃过鬼仙的毒手,而且他们同其中一名鬼仙交过手,清楚地知道他的强大,纵然他们合作再无懈可击,若无人相助,在他的刀下绝对逃脱不了,而这个救他们的人,看情形就是她了,且为此耗损真气过渡,此时才会这般难以掩饰的虚弱,虽然不知她是如何在无声无息中出手。
但若说是助他们,三岁小孩子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莫说她不会这么好心地助他们历炼,堂堂的火行家族也无须她相助,再说了,哪有这样的相助法。
南宫绍亮愣愣地看着君邪的侧面,心中百转千回。
“追权逐力,利益至上,人鬼皆通啊!”看着鬼厉七人原路返回,留下一身阴霾的鬼崖和怒火冲天的鬼破,君邪拂了拂衣袖,红唇轻撇,笑得甚是云淡风清。
“鬼那也是人死后形成,本就是一家。”风炎看着君邪的笑容就知道她已经有主意了,这九名鬼仙还有这鬼物大军怕是会死得很难看,这可是她前世的标志笑容,对谁笑,谁就别想死得舒坦,从无例外。
“主子。”无声无息的,冥煞的身形出现在君邪的身后,唤了一声,如同鬼影一样,险些没把刚被鬼吓着的南宫绍山十人给吓得直接一口气背过去,其中就有三四个已经晕了,今日他们真是把南宫家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君邪毫不惊诧地轻点了下头,耳边便传来冥煞的下一句话:“主子,床上那人醒了。”
只是轻轻的一句不明所以的话,却让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君邪双眸放光,喜形于色地转过头,看了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冥煞一眼,足下轻动,人便已落下了城楼,再一眨眼间,身影已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了,而冥煞也在同一时间凭空消失了。
“啧啧,这个世界真是玄幻了,机器人都变成有血有肉的正常人,一个小子而已,有必要急成这样吗?不会是她情夫吧?丫的君上将居然还有恋童癖?不对,现在她的年纪也不大,而且还是个男人,嗯,应该说,哇,这家伙还是个隐形的同性正太控啊!……”
风炎张着嘴眼睁睁看着君邪如一阵风一般消失在他的眼前,顿了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边抖着脚边语调怪异地自语着,说着说着,一股酸味就冒了出来,酸味越说越大,都快把一旁的南宫绍山几人给呛着。
“君上将,你的口味太重了。”最后,风炎来了一句总结,挥一挥衣袖,双手负手踱着步往城楼下走去,丢下南宫绍亮等人坐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从此,神秘的圣炎天尊在他们的眼中就是那莫名其妙的代名词。
冒险公会主殿之后是一连排的殿宇,是公会子弟和远来修真者的住所,最正中之所是平常公会四大理事所居住,至于圣炎天尊,一直来无去无踪,身为主人家在公会中却是并没有住所。
君邪急匆匆地进入离四大理事住所隔壁殿宇的一处厢房,推开门,在床上躺了几日的人果真已经清醒过来了,正掀开被子挣扎着欲下床,郑星半弯着身子站在床边,正极力地阻止他,玄云真人坐在床边,蹙着眉头口中正在相劝着。
君邪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