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的反应感到脑羞成怒,石钦长剑一挥,喝道:“找死。”话音未落,划破虚空的绿芒剑气直取动弹不得的萧镇锋的咽喉。
“不可。”未料石钦三话不到便又欲举剑杀人,杨随急跨一步大喝道,然其修为与石钦相比,实有天差地别,根本来不及阻止。
眼前剑芒就要直入萧镇锋的咽喉,‘砰’地一声响,斜地里又一道绿芒划来,同石钦的剑芒相撞,炸出不大不小的绿色火花,却是天山派另一名绿段武宗温长老,顶着石钦的盛怒,上前一步,道:“掌门师侄,不可杀萧师叔。”
石钦还不待说什么,手执流星剑的牧源便随着也急跨一步,朝着怒不可揭的石钦再劝道:“掌门师侄,萧师叔乃我派中前辈高手,先掌门亦得尊其为师叔,即使有所过错,你虽身为掌门,却也得尊师叔为师叔祖,切也不可做下此等杀师灭祖之事来。”
“我派中没有这等胳膊往外弯的师叔祖,牧师叔,温师叔,你们给本掌门让开。”牧源不劝还好,这一劝,本来就嫌上面有个师叔祖压着的石钦刚消下的杀意更浓了起来,厉声喝退牧源和温长老,执剑再次刺向萧镇锋,这一剑已不是方才那盛怒的一剑,而是存心杀人的一剑。
‘叮’,碧玉棒自后方横挡而来,在半道上架住石钦的利剑,却是方才来不及阻止的杨随及时出手,可惜功力相较于石钦太弱,虽挡住了石钦的去势,本人也被震得连退了好几步,喉间一甜,血气一阵上涌,却被他硬给压制住。
“杨随,你三番四次地出手救他们,究竟是何居心?”石钦长剑一移,便架在了杨随的脖颈间,怒声责问。
“哼,本帮主倒想问问石掌门,明知他们还有利用价值,却还是一再地喊打喊杀,又是是何居心?”杨随昂起脖子,毫不示弱的反问。
“本掌门自有道理,哪轮到你这个杀主的黄毛小子在此质疑。”
“哈哈,笑话,本帮主堂堂丐帮帮主,又哪轮到你这个欺师的畜生质疑。”
两人倒是相持不下地闹起了内讧,萧镇锋却在此时大笑起来:“哈哈,你们一个是欺师灭祖的畜生,一个是杀主求荣的qín_shòu,所藏居心半斤八两,也罢也罢,我老萧也不劳你们动手,待下得地狱,化成鬼,再让尔等不得好死……”说着,凶光目露,猛然握住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大刀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抹下去。
一道森冷劲风袭来,萧镇锋手中所握的大刀竟在瞬间寸碎,手中一空,萧镇锋既惊又怒地瞪向不再束手看戏的汪文英,厉声喊道:“姓汪的,你到底想怎样?是男人的,给老子一个痛快的,少在这里耍弄什么心思。”
“萧老,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汪文英浅笑着打开折扇潇洒地晃了晃,很是从善如流道:“既然萧老不愿为无名贤弟完成遗愿,那就先请少昆门的方门主来完成这项使命吧!”语罢,衣袖一挥,一道真气便打进了内伤过重的方门主的体内,不仅解开他被封住的内力,而且似乎连带着也让他的内伤好了大半。
方门主缓缓地站起身来,盯着汪文英,没有感激他‘治好’他的内伤,反而更燃起了一腔恨意,姜平的凄惨死状历历在目,如果可能,他倒宁愿伤重而死,但是不能,枉他向来自命不凡,最终却连个死法也由不得自己选择,不是他不想反抗,而是有前车之鉴,他很清楚,他反抗不了。
“汪文英,老子必化厉鬼让你生生世世永不安宁。”喊出人生最后的一句话,方门主大喝一声,直接冲向金光电芒,步上姜平的后尘。
看着方门主也化成一股黑烟被玉石剑吸进去,君邪深邃幽深的黑眸泛起微澜,只见圆柱电芒随着玉石剑再吸入一股怨灵之气而减弱,以肉眼不可见的频率在波动着,同时玉石剑遍身流动着丝丝缕缕的黑丝,如同剑身的脉络急欲破体而出一般。
当然,这些细弱的变化若不是因她拥有精神异能,是决计发觉不了的,脑中灵光一闪,君邪落在汪文英身上的目光更加地锐利。
石钦和杨随的内讧看似是因彼此心怀鬼胎,实则根本就在汪文英的掌控之中,他必然是早已得知取神剑的秘密,才会留着其他人的性命,谈笑间激起他们心中的怨气,然后在姜平这颗探路石化为一缕怨魂之时,他更加肯定了金电光柱不是在保护神剑,而是在将其困住,那么欲取神剑,便需以更多强大的怨灵之气注入玉石剑,弱化困住它的电芒,于是他算计着每个人的心思,将他们心中的怨怒之气挑动到最高度,再逼着他们带着满腔的怨恨之心去祭剑。
此人的心计城府果然深沉毒辣无比,年纪虽轻,修为却神鬼莫测,倒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果然不出所料,接下来,又有两人被逼着以身喂剑,金光电芒已弱化地非常明显,土黄色的玉石剑渐渐变得暗黄,呜呜地颤动起来,随时都可能挣脱束缚冲出来,三面壁室的寒气显得更得森冷,竟慢慢地凝结成一层细细的薄冰。
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这一幕,汪文英禁不住向前跨出一大步,一向温润的俊脸再也保持不了,眼底急速着闪过贪婪之色,伸手往虚空一抓,半躺在地的点苍掌门便被一股不可抵挡的吸力给吸起来,随着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飞向虽已弱化了不少但仍激闪着电芒的金光柱飞过去,为玉石剑再增一分怨灵之气。
‘呜呜呜……’如同厉鬼凄叫的尖锐声音从玉石剑中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