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庭?”
一声的娇媚的轻声在他们身后响起。
北歌可以感觉到易南庭握着自己手臂的力量僵了僵,易南庭低头看了她一眼,顺手把一边的浴袍拉过来塞进她的手里,冷冷的冒出一句:“别丢人现眼,穿好衣服。”
“我……”
药物在她体内涌起一股股的热流,就连她手腕上的痛都快压抑不住她的情绪,她禁不住身子的酸软靠在易南庭身上,易南庭皱了皱眉随手一推,北歌整个人站不稳,昏昏沉沉的撞向一边的钢琴。
“咚!”
钢琴上放着的红酒和高脚杯随着撞击的摇晃落了下来,砸在地上,玻璃碎成一片片,北歌吓得连忙想要扶住,可是断腕处丝毫用不了力气,脚下一滑,直接侧身栽倒在满地的碎玻璃上,细碎的玻璃片扎进了她白嫩的皮肤里,连抱着的浴袍袖子间都被划开了一大道的口子。
“南庭?这是谁?这…她流了好多血…”
“言言,不用管她。”易南庭淡淡的扫了北歌一眼,走过去揽住进来的女人的腰身,亲昵又温和的笑,“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嗯?”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嘛,所以我进来了到你门口了才给你打电话呀,可惜你都没有接……”
北歌挣扎着起身,用浴袍裹住自己的身子,满身被扎的跟刺猬没什么两样,身子上一道道的血痕,痛的她脸色苍白,可是她却紧咬着牙龈不叫一声。
抬眸注视着眼前两个仿佛当着自己透明的男女,她自嘲的笑了笑,原来易南庭这样的男人还是有温柔的一面的,只不过这样的温柔是对着舒言罢了。
也对,华研校花级的才女舒言,曾经是多少人的梦中情人?可是她高傲的跟金孔雀没什么区别,虽然北歌进华研比较晚,但是关于舒言的传闻听的可多了,不过好像就是没有听说过她跟眼前这个男人的事情,不然北歌怎么会不知道易南庭这个人?
浑身的疼痛暂时盖过了她体内药物的翻滚,她强撑着扶着钢琴爬起来,裹紧了被血染红的浴袍,一言不发的绕过两人要走出去。
她倔强的背影和不屑的眼神让易南庭很是不悦,碍于舒言,他只是皱眉紧盯着她,最后竟然没说什么就让她走了出去。
踉跄的出了皇瑞别苑,走了好远北歌才双腿一软的跪了下来,浑身上下被碎玻璃割伤的伤口仍旧在流血,即使不流血的也在钻心的痛,她扶着墙壁,一阵阵的痛朝她侵袭过来,头晕目眩的让她有种想要干呕的冲动。
北歌从来没想到会在这样狼狈的情况下见到萧寒泽和顾清姗。
迎面撞上的时候,连萧寒泽也微微的一怔,牵着顾清姗的手也不由得紧了紧,他想不通怎么北歌会在皇瑞别苑附近,这里不是顶级富豪就是政界高官的住处,她一个平凡的学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转念一想,联系着那晚她和易南庭在倾城的样子,又觉得仿佛理所当然。只是这样一联系,不知为什么的,自己心头就觉得有一股子的闷气没办法出。
“hi,小歌,我们又见面了,你还好吗?”顾清姗甜腻的依在萧寒泽的怀里,连笑容都像是在昭示着自己的幸福,“我们上次在倾城见过呢,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