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太多风浪,也看到过太多人心险恶的楚震东此时心里反而有点忧虑起来,虽然就用地问题双方现在已经在口头上达成了一些一致的意见,但世上的事谁能说得清呢?这个何县长是不错,但谁又能担保他可以永远做这里的县长呢?就算他可以永远做这样的县长,但官场上的事情,好多也不是一个县长可以说了算的,自己朋友很多,但恨自己入骨的人也不少,要是有个什么意外,被人来个釜底抽薪……
“小何,你这个人实在,也难得你叫我一声楚校长,我楚震东也就不跟你客套了,刚才和你商量的是租地,现在我问你一句话,这些地,在我可以保证是用来办学校的前提下,我们能不能把它买下来。”
楚震东说这话的时候看了龙烈血一眼,只一眼,龙烈血就明白了楚震东的意思,这个耿直的楚大炮看得很远,他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这确实是一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说到底,这个老人对他毕生的大学梦想已经执着到难以割舍的地步,面对梦想将要的时候,这个有些固执的老人,已经不允许出现任何的意外情况来再阻挠自己了。楚震东此刻倾注在大学上的心血,就像一个溺爱的父亲看着自己刚刚出生的儿子一样,绝不允许任何人给他哪怕一丁点可能的伤害。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的龙烈血轻轻的对着楚震东点了点头,他知道,楚震东一定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论出多少钱,我都支持楚校长的决定。
看到龙烈血点头的楚震东一阵欣慰,有这样的弟子,自己也能足以自豪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何县长。
何县长也不傻,脑子略微一转,他也明白了楚震东的意思,要是人家真的投了多少亿把大学建好的时候,面对这样一块肥肉,他也不能保证不会有人生些事端来给自己捞好处。在官场多年的他,虽然自己一直洁身自好,努力的在为老百姓办事,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就拿一个地方的招商来说,一些人开始的时候筑巢引凤,到后面杀鸡取卵连着凤凰也烹了的事也并不是什么新闻。其实50年的租期也和把地卖给他们差不多了,但这毕竟不是卖,一份租赁合同又有多少说服力呢?要是以后真有人为了一己之私置全县老百姓的利益不顾而在这块土地的所有权上做文章怎么办?
“要是你们可以保证这块土地是用于大学建设的话,这地也不是不能卖给你们。”
“这一点,我想我们可以把这块地将来的用途写进合同里面,并确定相应得违约责任。”龙烈血笑着回答。
“那好!”何县长又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现在是这个县的法人代表,卖地的决定权还是有的,国家也有政策支持,像这种没有开发的山地,虽然一下子卖得有点多,但我也豁出去了,每亩地就以50年翻十倍卖给你们。”
500钱一亩,20000亩的话那就是1000万,这点钱,龙烈血自然是拿得出来的,楚震东松了一口气。
龙烈血点点头看着何县长,“500钱一亩的话这1400多公顷的土地也就1000多万吧,那我们就说定了,等:.s时可以签订。”
何县长没想到龙烈血可以这么爽快的答应,事实上他已经做好了讨价还价的准备,他的底线是按租金的价格翻5卖给他们,没办法,谁叫澄川是个穷县呢,遇到开宝马的大老板,他不得不想点办法给县里“弄点钱”,这么一点小小的“公心”让他的脸有点发红,其实按照
思,要是有人来这里办学校的话,这些地就是送给楚是不行,就是一个字害的,“穷啊”,何县长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为了咱们县,我这一下子是全豁出去了,这人一辈子难得有机会干几件什么大事,要是你们真的把学校建好了,我这县长也算没白当了。呵……呵……不怕你们笑话,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县长,手里面可从来没有经手过这样大的一笔钱,有了这笔钱的话,我也可以办好多原来想办的事情了,县里几个乡镇的路可以修一下,县里中学的教师宿舍也可以盖一栋了,还有教具也可以买一批,县教育局的局长和那些校长天天来我面前哭,要办的事情多,但没钱,我也没什么法子啊!”
吴巍笑着说了一句,“这些钱比100可多了十倍,要是租地的话,你再想从这片地上弄钱,可要等到50年以后了,那些事可拖50啊。”
何县长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他抓了抓头,“我原本也考虑过把地卖给你们,可怕一下子把你们吓跑了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像楚校长这样的人物,全国也只有一个,而比我何志军聪明的县长,全国都不知道要有多少,要是让别人知道楚校长想投资几亿来搞大学,那些地不要说是卖了,就是白送的也有。错过了这样的机会,我们澄川县的老百姓都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甩掉贫困的帽子。”
“你们县究竟有多少小学和中学呢?”龙烈血问了一个有些突兀的问题。
“澄川县地广人稀,小学只有52所,中学只有7所,5是乡级的,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