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掌甩上章吼脸面,实未料这厮当下一愣,他直直看我,居然伸手抹了抹面颊好生轻佻道,“哟,脾气还真不赖,龙衍公子,这大半夜的你与金羽王偷情被本帅捉了个当场,怎么,你还有理了?!”
“放肆!”
“放肆?本帅如何放肆了?龙衍公子,我看你到现在还没弄明白你自己的处境吧,今夜你与那金羽如歌山间野合,若是本帅据实告禀我们族长,你觉得他会怎样?如今金羽王跑了,没人给你撑腰,你居然还愈发强硬了?”
章吼言出无礼,只好似将我当作那依附他人的无能之辈,而我因如歌心乱如麻,此时此刻只想找个地方一个人静静,可天知道我懒得与他争辩,正是甩袖转身时,这章吼居然一步近前拢上我肩头,这厮以为兵卒们离得尚远,简直是混账至极道,“公子方才还在与金羽王意乱情迷,怎么一转眼就这般冷若冰霜?龙衍公子,其实今日之事若想我们族长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
“混账,你什么意思?”
章吼言行之轻佻,几乎叫我不可置信,本来因今夜情动我已懊恼不及,如今再为他几番戏弄,我真真是气闷到无话可说,怎么,这厮想做什么?难道他以为我忌惮他们族长,今时今地还必须求他不成?!
闪身避开他动作,我一回首横眉立目,然这厮丝毫不以为意,他眯起眼睛又将我上下打量,甚至目光逡巡于我衣衫不整处,居然已淫亵露骨!
真不知道麒麟手底下怎会有这等臣子,好歹这厮身为一族大宗亲,可谁曾想他如今举动竟还不如那乡野村俗!简直太无耻!
衣袖为吼兽撕开豁口,今时我一侧肩头光裸,的确是意态不整,不过说真的我年幼及长,纵是下山后屡历荒唐,却还真没有遇到过能有谁会像章吼这般粗俗,该死,一时间我居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才好了……
当下对峙,我纵连张口斥他都心觉难堪,而章吼见我气恼语塞竟是得寸进尺,倏忽一瞬,这厮扑上前来一把将我抱住,他扣住我下颚凑上脸上即要亲吻,而我大怒避闪,无奈青芒未在手边,若不然真该一剑结果了这厮!
闪身数丈,章吼显然未料及我会有如此迅疾身手,此刻他面露一惊,回神后略见不悦道,“哦,难怪脾气这么大,原来还真有两下子啊!不过我说龙衍公子,你还是乖乖躺下最是风情万种,就像方才在金羽王身下那样,啧啧,你若肯让本帅一亲芳泽,那我保证今天的事族长大人他一分一毫也不会知晓……”
言至此,这厮嘴脸已令我心觉匪夷所思,实话说此刻我本是连句答话也不想回,然怒极反笑,我不由得朝他一挑眉道,“是么?一亲芳泽,我说章吼,你觉得你有这一亲芳泽的能耐么?!”
厉声暴喝,话音落我当即出手只想狠狠教训他一番,按说当初我停留百越,甚至在王城夜宴上一剑毙命涉川侯,他不该不知,可不知怎的这厮总也当我手无缚鸡之力,即便是今时我已动手与其相争,他居然还是一副淫邪之态道,“欸,不管怎的,本帅也比那金羽王有能耐吧!”
“住口!”
交手之初,章吼仍要借机捏弄我手腕,而我气闷之至当下反掌,力道之大直将他逼退数步,我当下抢上甩了他两记耳光,而这厮避闪不及这才大惊失色,他侧身勉强避开我掌风,再开口难掩惊诧道,“公子衍,你,你怎会如此厉害?!”
“笑话,你以为我有多不厉害!”
废话不提,我只恨青芒不在手,不能立时取他性命,而这厮察觉我周身戾气,三步后退竟是一脚踢起四环刀,怎的,他以为我手无兵刃,这就要借四环刀耍威风了?
争执间四围人愈来愈多,此际我随身亲卫与百越士卒已有赶上,而山间谷地我与章吼对峙,他手执环刀好似还陷于不可置信中,我却因心火难消已不惜与其一战徒手!
说实话,这章吼身手不凡几与应夔兄长相当,此刻他手执兵刃似乎还担心胜我不武,然一当我杀招频起,这厮不得已横刀抵挡,却避不过我身形迅疾处处掣肘,事实上我未执青芒全然以快制胜,而章吼恼怒之余又要唤那吼兽……
吼兽凶恶,瞬及山林腥风,而我近身与章吼相搏,当下五指成钩一把擒过他手,“章吼,你太不知道天高地厚!”
硬生生自他手中夺过四环刀,我一使力直将这兵刃狠狠掷于那吼兽前头,“哐!”
吼兽止步,章吼则更是目瞪口呆,而我收止招式后一甩袖直喝道,“章吼,你可知就算是你们族长大人亲临我前,那也须让得三分,若我有心与其相争,那他十之八九不是我对手,试问你一介臣子,纵是百越大宗亲,纵号称是异界灵兽族之苗裔,那又怎敢在我青龙帝面前如此嚣张跋扈?!”
“哼!”
转身欲走,此刻四围已是众人围看,而我一阵气闷后高声只道,“今夜金羽王到访西崛岭,我不管众位看到多少听到多少,但日后若有谁胆敢泄露一星半点,那休怪我公子衍心狠手辣,不留活口!”
撂下狠话后我急欲脱身,而那章吼盯着我看竟好似一阵恍惚,这厮低声疑问,居然还敢浑说道,“怎么可能,方才在金羽王身下明明……,青龙帝?妈的,本帅难道做梦了?”
该死的混账,若非逐鹿天下我的确有仰仗百越之地,再者而今战况混乱,他带兵前来我尚未及处理,那我今天真该活剐了他!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