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幽魔君主与我讲了许多灵界往事,灵兽长麒麟是如何卑鄙,羽帝凤百鸣是如何暴虐,他还自夸说若非他幽魔君主可以以灵息之态存于世,那根本就没法通过龙池裂隙,而我仔细辨听他话中种种,想必这厮真的来自异世,只不过他提及我眼疾,说什么让我随他回灵界,总仿似太过一厢情愿,先不说我一介凡俗,根本是他们都认错了,就算我真的是什么青龙帝,只怕而今也无法通过那所谓的龙池裂隙霸宠军婚。
半夜长谈,幽魔君主只怕我还不信,又声声对我道,“龙衍,现在你看不见其他人,却能看见本尊,还有,别人都看不见本尊,只有你能看到,你真的是青龙帝呀!”
“好啦,若你所言属实,那么灵界与人间决不可同日而语,你既然身为一国之君,难道不用治理国事么?反正我已为一介凡人,不比你能够自由出入灵界人间,再说我眼睛看不见也由来已久,幽魔君主,我劝你,还是早日回去吧。”
我一番实言,劝他离去,无奈这厮完全不加理会,连连又道,“龙衍,灵界人间灵场存异,寻常人根本无法来去,就算是本尊以纯粹灵息之态通过仍是困难重重,可是你不同啊,你是龙神,你才真正应该来去自如啊,对了,前时你怎么会跑到灵塚去的?麒麟又是怎么寻到你的?”
灵塚该是百越禁地,想当初我明明身在在百越禁地,谁知道于那石室中,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他们所谓的五灵界,这一时闻听幽魔君主问起,我不觉冷哼道,“麒麟,我不知道什么麒麟,我只知道百越族长,那根本就是个疯子。”
言出,我已生倦意,只想快快就寝,奈何这幽魔君主始终于我身旁,直勾勾盯着我看,真真叫我连解衣都万分尴尬,这,难不成今夜又叫我和衣而眠?
感受到他意味不明的视线,我实在窘迫,“幽魔君主,夜深了,难道你不用休息么?”
我话音落,没曾想这厮一语不答,嗤嗤直笑,片刻,他见我如临大敌之状,居然近前调笑道,“龙衍,你方才不是说本尊有什么心愿未了,你能帮一定帮的么,那好,宝贝儿,你先解了衣衫让本尊细细看看,好不好?”
“你!”
这什么一国之君,分明是无耻之徒,比那灵兽长好不了几分!
此一夜我胡乱解去外袍,拉上衾被蒙头就睡,而这幽魔君主在我身旁久久不散,他凑在我耳边连声调笑,“龙衍,你可知当初幽魔殿,本尊时常隐去身形在一旁看你,见你衣衫不整,半倚锦榻,呵呵,那时候我还去过碧泱宫呢,青玉案,琉璃盏,唉……”
捂住耳朵,我自己都不知自己是何时睡去的,不过那之后这幽魔君主真的好似时时刻刻都在我身旁,就算有时候我看不见他,他也好似一直在,直搅的我疑神疑鬼,好不气闷,最可恨这厮总是污蔑我与金羽王关系暧昧,总是胡言乱语道什么金羽王待我不安好心,滑稽了,我就真不明白了,我明明身为男子,怎会碰上这等莫名其妙之事,若果真如他等所言,五百年前我贵为龙帝至尊,那又怎会牵扯上这许多荒唐事,青龙帝,是不是也太失败了?
幽魔君主夜夜纠缠不休,意有所指,害的我平素与金羽王相对,竟不自觉窘迫起来,本来我甚为亲近金羽兄,可这几日里总觉得哪处不对,哪怕他稍微走近了我便要尴尬避闪,到最后直叫他心生疑惑,连连问我,“怎么了,是不是这些天还做怪梦,难道真有幽灵存在?”
“金羽兄,没那回事,我只是有点睡不好罢了”,不便以真相告知,我只得打哈哈,敷衍以对,而金羽王见我状态不佳,倒是正色叮嘱道,“哎,龙衍,若真有什么古怪事,你大可不必欺瞒本王,实话告诉你,自当夜月亏,本王身侧金鸾鸟嘶鸣不止,好生诡异,再者本王亦心觉不安,大约是真有什么异事发生,龙衍,你真的没问题?怎么这些天来总也无精打采的,是不是眼睛看不见心里着急,要不本王这就带你去寻访南海国主?”
金羽王察觉有异,故此总也问询,而他待我愈是亲厚,那幽魔君主则愈会极尽讽刺污损,真真叫我羞愤气恼,苦不堪言,更有奇的是,幽魔君主每提金羽王,总喜欢道他是羽族如歌王,本来此事我并未放在心上,不过金羽王的确讳名如歌,这其中蹊跷,难道还不止于我一人?
连日夜来疲惫,这些天我几次提醒金羽王多多关注前方战事,不可偏废,而前时金羽王听我论及天下势,如今显然有意渭南关,只不过近日来他始终疑惑府中有异,几次与我提及夜来相陪,实在叫我盛情难却,真真为难。
我实在是害怕那幽魔君主会做出什么出格言行,不过金羽兄应该看不见他,可是……,我八成是撞邪了。
是日夜半,我半坐卧榻,捂住耳朵不听那厮胡言乱语,奈何他紧紧凑在我身旁,张口不住讽刺道,“凤百鸣对你死缠烂打,五灵界那是路人皆知,哦,本尊总算是想起来了,金鸾如歌不是你妹夫么?他可是当年你广发诏贴,好不容易才替你那骄横蛮不讲理的妹妹寻到的如意郎君啊!怎的,难道坊间传闻不假,难不成他羽族君臣三兄弟,还真的都跟你有一腿?”
“你浑说够了没有?堂堂龙帝至尊怎会如此不知自爱!幽魔君主,你不总说我是忘了以往么,我告诉你,就你这般模样来寻我,我就算真的是青龙帝,也绝不愿意忆起过往,我的皇后呢,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