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越族长显然不快,今时他非但不走,一时出言竟更为刻薄,这厮围着我缓步轻踱,蓦然一阵大笑,却对金羽王道,“金羽王阁下,你可知这位助你一战炵关,却又无故而别的龙衍公子到底何人?你听到他旁边那位龙袍皇子口口声声唤他皇兄了没有,你知不知道当初在我百越莽川,他可是与你金羽门下那位叛徒孔千羽来往频繁,实话告诉你,当初本座可是疑心过,他是否就是龙廷遣去截杀你的高门亲贵呢?”
百越族长这话太过恶毒,简直是□裸的挑拨,而我一听连声反驳,金羽兄却是近前一把按住我手,“哎,族长大人有所不知,当初本王原以为族长大人有心与我结盟,故此亲临莽川,谁料想招惹了龙廷截杀,在你百越境内几番不得相助,差点穷途末路,你知不知道最后是谁救的我?正是龙衍啊,若不是他,本王早就死在那龙廷忠昭王之手,族长大人,你今天说这话,实在太不够意思了。”
金羽王语气温和,然言辞颇带嘲讽,他这话非但化去百越族长离间,更是在指责那族长大人对前时两族联盟了无诚意,奈何话说到这个份上,那百越族长竟还不窘迫,他反正是铁了心与我难堪,一时答话却更为讥讽,“哦,是么?如此还真是本座误会了,龙衍公子神通广大,他想与我百越治水便治水,想让本座神魂颠倒就神魂颠倒,本座只是好心提醒阁下你,别到头来他想助你金羽征战便征战,他想要你金羽王相思煎熬便相思煎熬,到最后他甩甩衣袖走的利落,又不知要跑去哪个怀中温存缠绵呢,你看,这不,龙廷的这位皇子殿下还没说话呢。”
“百越族长,你放肆!”
听闻此语,我怒极顾不得一双眼睛不济,一步向前即要与这百越族长动起武来,而这厮就势捏在我腕上,一把扯过我去,“放肆?本座所言句句属实,到底有哪处放肆?龙衍,我知你决非等闲之辈,你告诉我,在禁地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至于叫本座如此失魂落魄?你与本座相交在先,之后与金羽王再怎么勾搭本座还没空计较,但今天,你必须先与本座回禁地一趟!”
蛮不讲理,满口胡柴!
我与百越族长并非没有交过手,说句不自夸的实话,若是我双目完好,他还不是我对手,可今时这室内狭小,我满目糊涂实在无法施展,而一片混乱中不及相争,我却是被金羽王一把扯回身后,如今我屡遭百越族长侮辱,一时间竟不觉执起金羽王之手,连声辩解道,“金羽兄,你莫要听他浑说,当初莽川,明明是他借水兽一事百般为难,若非如此我又怎会多事与他治水?至于禁地,那禁地异闻,我前时也曾与你提起过,我,我根本是稀里糊涂!”
我匆匆解释,金羽王却是张开双臂拢过我肩头,“好了好了,别着急,本王都明白,你眼睛不好,怎还动不动出手与人相争?至于百越族长一事,待本王与他说。”
金羽王劝慰,尚不及我安心,怎料百越族长当即火大,端的是大吼道,“龙衍,当初莽川,若非是你先勾搭我妹妹,本座如何会寻你麻烦?就算不提禁地,单论你骗了公主令牌这一桩,你也必须与本座回去领罪!”
百越族长暴喝还没完,而一旁小白又将我从金羽王怀中愤愤扯开,小白好似是憋了多大怒气,竟朝我警告道,“龙衍,言行失当,举止不妥,你可千万别忘了自己身份!”
滑稽,我哪处言行失当,哪处举止不妥,我到底又是何身份?!
目前漆黑,头大如斗,我立在一处气急无措,奈何未及片刻清净,方才久无声息的龙溯却又上前发话,此刻这来历不明的龙袍皇子不知是何表情,言出却朝这一众人等傲慢道,“麒麟,你别有事没事拿贞儿做挡箭牌,我告诉你,贞儿她原是我白龙溯的王妃,与我皇兄一毫无干!还有你,金鸾如歌,你也别痴心妄想骗的我皇兄脑子发糊,到最后降贵纡尊委身与你,实话告诉你,现在就连你们羽族那位不可一世的羽帝陛下还不知在东海哪处灵场,原地打转呢!”
龙溯言出,瞬时狂风大作,暴雨倾盆,甚至还不及我反应,刹那而起龙啸如雷,实不知有什么庞然大物卷过我腰身,倏忽离了山居之所……